夏夏表情还是很严肃,随即又对我说,“有句话当时在有熊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但是一直没问。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和我当时想的有些像……”
“你就别绕圈子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夕羽惠打断夏夏的话,说道。
夏夏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我:“你和老大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第四章 我与风干鸡的关系
我见夏夏表情如此的认真,才觉得她这次不是闹着玩了。因为我和风干鸡,怎么可能以前认识呢?若不是她如此认真的表情,我一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于是我默默地摇了摇头,对夏夏说,“我认识他的时间,只比认识小惠惠的时间,早了那么几天而已。”
夏夏眉头锁的更紧了,微微抬起头,认认真真的又打量了我一遍,就像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我一样。之后夏夏继续问我,“你还记得在有熊时,你身上突然出现的那个奇怪的纹身吗?”
我还没点头,夕羽惠那边就忙替我说道,“我记得,你接着说。”
夏夏说当时我和风干鸡身上的纹身,她那时也仔细的看过,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纹身。当时因为时间紧迫,局势又十分的紧张。所以夏夏也没有问我关于纹身的事情。可是夏夏一直觉得,我们俩身上的纹身并不一般。
夏夏总结的不一般情况有两点,一是因为她对我非常了解,我打小就怕疼,不要说是纹纹身了,就算是针扎一下,都能鬼哭神嚎半天。再加上家里一直对我管教异常严格,在手臂那么明显的地方纹纹身,后果估计直接被老爷子活活打死了。
所以夏夏也觉得,我身上从来没有过纹身,而当时那麒麟纹身,是突然间出现在了我的手臂之上,这一点让她更加的好奇。
其次第二点,是因为麒麟并不能随意的纹,纹过身的都知道,女不纹龙,男不纹麟,这个“麟”就是指的麒麟。麒麟虽说是祥瑞之物,但是毕竟是雌雄同体的隐性物,阳刚之人身上纹麒麟,是一个很大的忌讳。再者,纹身都要与自己的生辰八字相匹配。夏夏告诉我,我的八字是木中火,本身体内“火势”就旺盛,麒麟又是火之生物,夏夏特意强调说,麒麟和凤凰都是火烈物,如果在身上纹上麒麟,那么我的八字就不是“木中火”了,而变成“火中木”。别小看这两个字,稍微调换了一下位置,它们位置简单的调换,整个生辰八字就完全变化了。而人的八字命格也就改变了。
“木中火”,说明木中带火,但是在这种八字种,木和火能比较平稳的协调,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火中木”,简单的理解就是将木置于火中,火克木,木又是生命的根基,木在火中渐渐的燃烧,意为生命渐渐地消减,是八字当中的大忌!如果刚下生的婴儿,是“火中木”这样的八字,必须马上找懂行的师傅改名,不然命不久矣。所以夏夏才觉得,我身上纹有麒麟,是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
夏夏在说的过程中,我也在慢慢地回想在有熊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渐渐地也记起来,当时在我们将要离开有熊的时候,的确我的手臂和风干鸡的手臂上,都出现了一只惟妙惟肖的麒麟纹身。我当时看到那处纹身,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逃命要紧,不能刚刚历经万险解开了龙蛊,最后却死在了有熊。所以那时也就没有多在意那处纹身。但是那个纹身,在我们离开有熊之后就消失了。
之后我甚至都没有去关注过那个纹身,更忘了它是何时消失的了。后来这近两年的时间,我也没有再次发现手臂上,出现那奇怪的麒麟纹身。若不是此时夏夏提到那处纹身,估计我自己都忘了这件事了。
“是不是当时出现了幻觉,所以我们才会看到我和小哥的身上,出现了那种麒麟纹身?毕竟有熊金殿里面异常诡异,说不定有制幻的东西在捣鬼,只是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我对夏夏说道。
夏夏这个时候,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扬起眉毛坏笑着先问道夕羽惠,在剧烈运动之后,我的身上有没有出现过那种奇怪的纹身?夕羽惠瞪了一眼夏夏,很不屑的回答,“自从有熊之行回来后,每天我都硬拉着小爷旁晚出去跑步锻炼身体,从来没见过小爷身上出现什么奇怪的纹身。”
夏夏“嘿嘿”的笑着,伸了一个懒腰,对我说,“本来我因为那种纹身是通过身体内能的转化才会显现的一种纹身。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既然不是因为身体散热,而使身体本来隐藏的纹身出现,那肯定是有别的原因了。反正我是不信,你说的那纹身是我们见到的幻觉。现在说多了也没有用,都是我们三个人在这乱想。等明天,你们俩和我一起去趟青岛,我们找个‘专业人士’询问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夏夏从夕羽惠手里拿过了那张人皮面具。继续对我们说道,“人皮面具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尽量三天之内给你们一个线索。制作这种人品面具的人很少,所以我想我们不难找到,制作这个面具的主人。”夏夏一边说,一边玩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还时不时的把人皮面具,盖在自己的脸上。也许是知道了面具是人皮所制,所以现在看到夏夏,把人皮面具盖在自己的脸上,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我问夏夏知不知道:“织脸”的事情?夏夏听到之后,先是看了看夕羽惠,然后又冲我点点头,她告诉我,“织脸”现在算是快要绝迹了。想找到一个真正的“织脸”,和去野外找大熊猫差不多,概率都是非常的小。因为社会的发展进步,“织脸”已经被社会所淘汰,大多数“织脸”的后人,都改行做了别的事情了。现在还在做织脸的人,估计也是一些年过花甲的老人了。据说:“织脸”有条祖规,叫做“年逾半百不易织”,年过五十之后,大多数织脸人都会封手。所以这些人不会轻易为别人“织脸”。通过这一点,夏夏觉得,爷爷可能和这个“织脸”关系非同寻常,不然织脸也不会为了爷爷再“开手”。况且又是这种人皮脸。
夏夏说织脸绝不会为了“脸”而杀人。一般织脸得到的脸皮,都是自购所得。这种自购估计要追溯到封建社会了。在封建社会,一般一些穷人的家里,无钱安葬死者的时候,就会把死者的“脸”卖给织脸。织脸通过特殊的手段,将“脸皮”处理之后,再保存起来,便于今后使用。爷爷所带的这张人皮面具,夏夏估计少说也有一个一两百年的历史了。
夏夏简单的说完那张人皮面具,便把夕羽惠又拉到了身边,让夕羽惠给她讲讲,我们这一路仙山之行,又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夕羽惠笑了笑,先告诉夏夏,让她不要忘记,把夕羽惠给她的地理坐标查个想尽,尽快告诉她,这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快到找到关于爷爷的线索。
夏夏轻哼了一声,对夕羽惠说道,“求你夏爷办事,必须先把夏爷服侍好了再说。快点先给我讲讲仙山有什么趣事,我要是听好了,这些都不是难事。你要是没讲好嘛,哼哼……”
我无奈的冲夕羽惠说道,“你可要把咱夏爷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她啊。千万别有所保留。使劲跟她讲,讲到她不想听为止。”我知道夏夏就是三分钟热度,估计夕羽惠讲不到半小时,夏夏自己就睡着了。
“小李子,你也别闲着了。都到了吃饭点了。你夏爷现在饿了,厨房里我买下了好些菜,冰箱里有各种鱼肉,还有一条中华鲟,你去随便做上八九个菜,给你夏爷打打牙祭。记住,夏爷口重多下点料。”
夏夏说完,夕羽惠也回头眨了眨大眼睛看着我,轻声对我说道,“好久没在家吃饭,被夏夏说的,我也有点饿了。民间不是有说法吗,好久不回家,回家之后第一顿饭一定要在家吃。说是团圆的意思。我就不心疼你了。你今天去辛苦一下吧。”
我好奇夕羽惠这个“民间”说法,是从哪听来的,看来住的时间久了,外国的和尚也就会念中国的经了。于是,他俩就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得起劲,我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刚进厨房,我就看到厨房里的一角,摆放着各种新鲜的蔬菜,看样子这些蔬菜买的时间不久。厨房里的锅一看就知道,从我们俩走之后就没用过,还是我们走之前的摆放,锅盖上甚至都有一层浮灰。看来夏夏在家这几天,也没有开过火。夏夏就像是知道我们最近要回来一样,特意买了新鲜的蔬菜。
就在我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着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夕羽惠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对我说道,“小爷,大凯找你。”
我洗了洗手,忙去客厅接电话,“喂……”
“小爷,我现在过去一趟你别走开啊。”大凯着急的对我说道。
“出了什么事儿了,干嘛这么着急?”我问。
电话那头的大凯停顿了几秒,然后对我说道,“我刚才洗车。发现车里有些东西,应该是留给你的!”
第五章 特殊的礼物
大凯说完我顿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大凯也没有在说话,好像是在等着我的回复一样。我偷偷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夕羽惠和夏夏,二人完全没有在意接电话的我,还是在眉飞色舞的聊着天儿。
于是我压低声音,小声的对大凯说道,“说话就说明白,别说半截话。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是现在说话不方便,就咳嗽两声。”
马上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大凯的咳嗽声。我心里不由的开始纳闷,大凯现在在哪儿?用手机打电话,说话怎么会不方便呢。难道是车上留下的东西“不方便”?我马上交代了大凯几句,让大凯现在赶快来我们家,我去小区门口等着他。大凯应了一声,马上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大凯又要来蹭饭?看你神情有点紧张,还担心大凯把咱们吃穷了吗?”夕羽惠笑着问道我。
我勉强的冲夕羽惠挤出了一个笑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并没有告诉夕羽惠,大凯来给我送东西,而是说四爷手里的公司,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了点茬子,大凯来找我商量商量办法。说完我就快速从衣柜里,拣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马上出了家门。后面夏夏好像还在和我说着什么,我走的太急也没有听清。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大凯说车上给我留下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通过大凯说话的语气,这东西肯定不一般,不然大凯不可能刚刚分开,就马上急匆匆的要来给我送。再就是,大凯说暗示自己说话不便,可能因为在刷车的时候,车里留下的东西被洗车人员发现后,引起了一些不便而造成,我想大凯刚才应该还在刷车的地方。我想这东西应该是爷爷或者是风干鸡留下的,至于留下东西的目的,可能是给我们传达什么讯息。
我站在小区的门口,潍坊的寒风已经有些凛冽了,风一吹我就觉得脸上好像有刀子刮过一样。我清楚的记得,在去仙山之前,潍坊的气温还算不错,出门也不用套厚衣服,短短二十几天再次回来的时候,出门在外的人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也不禁有些感慨,想不到我们在仙山待了这么久,连最基本的时间观念,我都已经有些模糊了。或许因为最近潍坊天气一直不好,在下班的时间段,街上也看不到车水马龙的场景,我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几辆车,从我身前驶过。街上除了傻站着的我,就是不辞辛劳地保洁人员了。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我才看到大凯的车子,一阵飞奔朝我着飞过来,在我身前猛地一个急刹车,大凯刚摇下车窗,我就破口把大凯一顿海骂,“你他妈的有点时间观念吗?你再不来我就快冻成冰雕了。这种破天儿让我在外面等这么久。潍坊这种天气,就是狼来了,都要在这冻成狗了……”
大凯也不回嘴,急忙对我说道,“别废话了,快点上车。”说着就把后排的车门拉开了。我赶紧钻上车,大凯也没停留,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里面。
我迫不及待的问大凯,车里究竟留下了什么东西?大凯先是啐了一口,然后又骂骂咧咧的开始骂道风干鸡,骂了好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于是对车里留下的东西,更加的好奇了。
大凯把车开到我们楼下后,问我夕羽惠是不是在家?见我点头答是后,大凯又拿起电话,让我给夕羽惠打个电话,说是把夕羽惠也叫下来,不然就凭我们俩,肯定也搞不明白车里留下的东西。
大凯说了一路了,都没有告诉我车上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我略带愠怒的对大凯说道,“别和一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问你半天,车上留下的是什么东西,你也不说。先别扯别的了,把东西拿出来我先看看,咱俩搞不定再把小惠惠叫下来。家里现在供着一尊大神,小惠惠要是下来,大神也就跟着一起下来了。所以咱俩能解决的事儿,就别叫夕羽惠了。”
大凯反应倒是很快,马上问道我,“夏小姐那小祖宗还在你家啊?”我无奈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