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坤宁宫的钮祜禄氏封为皇后,而后是承乾宫的佟佳氏封为贵妃,再有便是长春宫主位得封淑妃。
其余的,钟粹宫主位荣嫔、延禧宫主位惠嫔、翊坤宫主位宜嫔、景阳宫主位僖嫔,再有便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康熙将梅庶妃封为了宣嫔,挪到了咸福宫当主位。
可以说,这些年瞎搞胡搞的,除了宣嫔有后台依旧稳当之外,其余的该如何便如何,渣皇帝早把这些不受宠的忘到了后脑勺。
东西十二宫分的差不多了,李思思坐稳了淑妃的位置后,没忘了自己还是那个记仇的小心眼儿。
她吧,还是会趋利避害的,像是乌雅氏,别看人现在还在佟贵妃的宫里当宫女,但历史会不会拐弯谁也不知道,咱还得给自己留后路不是?
就没想到,她这边还没想好用什么法子把新人们搞瘸,那边新人们自己就斗了个热火朝天。
毕竟长相都是拔尖儿的,家世吧,都差不多,那家伙,斗起来真叫一个花样百出。
比如现在的坤宁宫,李思思坐在自己三把手的位置上,看到蒙脸跪着的郭贵人哭得跟死了妈似的,眼神克制不住的往旁边的柴庶妃身上瞄。
作为元后的遗产,柴庶妃这个脑子不正常的这些年一直哭着喊着要给婉嫔生孩子,现如今婉嫔成了淑妃,她那股为其生、为其死的念头越发坚定了。
只可惜李思思看着她烦,让皇上将她塞储秀宫去了。
就没想到,这段日子她跟郭贵人混成了至交好友,好的跟亲姐妹似的。
皇后咳嗽了一声,听着便没什么精神:“好了,郭贵人若有冤屈便直说。”
郭贵人哭的打了个嗝儿:“皇后娘娘,柴庶妃给妾下毒!您一定要给妾做主啊!”
皇后闻言腰背一直,皱了眉:“仔细说说,若是栽赃陷害,便是宜嫔都保不得你!”
宜嫔翻了个白眼,跟自个儿抢男人的妹妹,谁乐意保她?
郭贵人带着哭腔诉说了起来:“妾当初与柴庶妃一见如故,又自知身份低微,并不敢奢想其他,想着伺候好皇上便知足了。只妾没想到,柴庶妃竟包藏祸心,故意说出与妾理念相同之话来接近妾!现如今……”
她摘了脸上蒙着的面纱:“现如今妾叫她毁了脸,又如何能伺候皇上!”
李思思心说万琉哈氏长能耐了啊,都知道打压对手的脸蛋儿了!
哪知柴庶妃声音比她更大:“皇后娘娘,妾没有!妾只是在替淑妃娘娘分忧!”
“噗——”
作为吃瓜群众的李思思一口茶水喷出,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这与本宫有什么干系!”
皇后倒也没信,只看着柴庶妃:“柴庶妃,诬陷主位的下场你可知道?”
柴庶妃一脸的坚定:“妾真是在为淑妃娘娘分忧!”
而后便一一道来:“打从宜嫔搬到了翊坤宫,妾虽居储秀宫,可也知道淑妃待宜嫔亲切有加!妾想着淑妃如此美好,恰巧郭贵人跟妾想得一样,都想为娘娘们生子分忧,便本着娘娘照顾宜嫔,妾照顾贵人的想法,才给郭贵人送了滋养容颜的膏子!”
李思思:“……”
她赶紧喝口茶冷静一下,而后真诚的看着皇后:“娘娘,臣妾觉得应该先找个太医给柴庶妃看看脑子。”
“淑妃娘娘!妾真的是将您当成榜样在学呀!”柴庶妃委屈死了。
皇后没管这个,抓住了重点:“膏子是什么?”
“妾学着淑妃娘娘自个儿做的,”说起这个,柴庶妃一脸狂热:“娘娘曾与太医调出了滋养膏子,妾去年用过一回,觉得很是美妙,便自个儿摘了院子里的花草调配了一副膏子,特地送给郭贵人的。”
她蹙了蹙眉:“妾自个儿都没舍得用!”
宜嫔冷笑,斜了一眼便宜妹妹:“蠢货!”
李思思:“啊这……”可不是蠢货咋地,这小白鼠当的,还挺心甘情愿的。
郭贵人哭的更大声了:“皇后娘娘,柴庶妃她自个儿承认了!”
宫里的女人,哪个争宠不是为了自个儿啊?
要不是柴庶妃号称自个儿最熟悉淑妃娘娘,而她又不想永远被姐姐压一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信了她的鬼话!
皇后抚额,想起了当初她广纳美人时皇上劝她的话:不能只挑长得好的,脑子也是顶顶紧要!
现在看来,还是皇上高瞻远瞩。
正想着这糊涂官司如何断呢,外头一声皇上驾到,屋内众人齐齐换了表情,便是郭贵人,也重新将脸蛋儿给遮住。
李思思脸上挂着自己的招牌笑容,正待娇滴滴说一声臣妾参见皇上,就见皇上顶着一脸似曾相识的红疙瘩,阴着脸走了进来。
她脚步后退,迅速的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郭贵人,不吱声了。
皇后惊得快步走了过来:“皇上!您这是?”
康熙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郭贵人:“郭贵人送的膏子。”
李思思眼波流转,一甩帕子:“皇上,您的龙体何等紧要,怎么能随便用这些东西呢?”
哪知苟皇帝这回不吃这一套,很生气:“你让她自个儿说!”
郭贵人怯怯的开口:“妾信柴庶妃,也信淑妃娘娘,所以看皇上脸上有些许瑕疵,便……”
康熙呵了一声:“你怎的不说你当时跟朕说这是淑妃送你的?”
李思思额了一声:“皇上,这跟臣妾可没有关系!”
合着是万琉哈氏这个棒槌忽悠了郭贵人,而郭贵人又争宠心切,拿自己这个淑妃当梯丨子找话题,所以才有这一出?
四舍五入,那不就等于自己的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