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浮塔中的这天大的秘密,不到最后关头,自是难以窥知其奥,而原承天隐隐觉得,一旦这个秘密的秘底揭开的时候,自己的性命便会面临极大的凶险。
玄青子见叶惊海与原承天皆是神色有异,深知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绝无好处,于是道:“我等身陷光域,是否是有人刻意为之,此刻还无法断定,不过若是有人欲将光域与门户相联,必会在此光域之中设立阵法,消除光域界域之力,以吸引浮塔传送之力。是以我等需得速速找到这个阵法才是。”
在光域之中设立阵法,以大大消除光域的界力,这是吸引传送之力的不二法门,原承天对此也是行家里手,只是设立的这个阵法却非普通小阵,而应是一座大型阵法才是。
这座阵法若真的是千阴法师所设,那么此人的确是惊才绝艳之辈,因为从千阴法师首先入塔,再到原承天等三人闯进第三层浮塔,也不过是短短数个时辰罢了。
而在这数个时辰之中,千阴法师竟然已将这个足以影响光域界力的大型阵法设立完毕,而随千阴法师入塔的不过几十人而已,可见其动用的人力应属有限,那么这座大型阵法既能快速设立,便足证千阴法师的才华颇为惊人了。
原承天再次动用神识,以寻出那座大型阵法的所在之地,这光域虽也称得上广大,但也不过是数千里方圆罢了,而原承天的神识之威,足以到达千里之外,这使得原承天就算站立不动,也有很大的机率找到这个阵法。
只可惜他动用神识在四周寻了个遍,却不曾发现有阵法的影子,像这种足以影响光域界力的阵法,自是无法掩盖的,如今自己不曾发现,只能说明他所处的位置恰好离阵法甚远。
但是若想再前行,就会落入两位伏击者的陷井之中了,就算自己三人可以改变方向,可伏击者早将三人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可以随时随地设伏出手,而若不解决掉这二人,总是一个麻烦。
原承天道:“前辈,若是此光域果如前辈所言,与传送门相联的话,那么千阴法师必会在此光域之中伏下人手,以袭击误入此域的修士了。如此一来,我等因阴识受限,恐怕只能束手就擒,而伏击者事先必有准备,两相比较之下,我等怕是吃亏不小。”
玄青子点头道:“在此光域之中,但凡鬼修之士,阴识皆会大大受限,就连阴玄运转,也不免有些困难,是以必须有摭光幡之类的法器,方可无事,摭光幡虽非了不起的物事,可谁能未卜先知将此幡带进塔来?”
原承天知道那持幡之人所持之物定是摭光幡了,此幡将光域中的灵光摭敝住,修士的修为自然不会受到影响,而另一个持镜之人所持的法器,想来也和这光域中的强烈灵光大有关系。
原承天此刻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道:“却知前辈可知摭光幡的制法?”
玄青子笑道:“我等鬼修之士,其实都是见不得光之辈,这摭光幡的制法,却是必学的,道友若想知其制法,等我等出塔之时,我传授于你便是。”
原承天道:“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前辈此刻就传授给在下如何?”
玄青子奇道:“原道友不是心急之人,此举必定大有深意,你细细道出原委,我哪有不肯的道理,只是却不必瞒我才是。”
原承天冲着叶惊海苦笑道:“在下的一言一行,皆是跳不出前辈的法眼。”
叶惊海自是配合无碍,亦笑道:“所以道友就应该老老实实,说出你心中本意才是。”
原承天道:“在下对制符之术,还算略有心得,是以想制出几张摭光符来,只是在下对制作摭光幡一无所知,更不知其符文法咒,是以只能借重前辈之力了。若蒙前辈不吝赐教,在下不才,或可制出摭光符来。”
玄青子惊道:“原道友之才实不可限量,这制器与制符的符文,虽非大相径庭,可也有较大差异,原道友得知制器的符文之后,便真的能制出符来?”
原承天无奈点头,他在这浮塔之中,一再显露锋芒,实非情不得已,皆是形格势禁罢了,怪只怪叶惊海与玄青子空有一身修为,却无应变之才,而原承天若是也不肯出头,那岂非就要被困在此处?
虽然心知自己做的越多,前景越是不妙,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不去想他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玄青子道:“既是如此,这摭光幡的制法符文,我自会传授于你,你若真的能制出符来,这光域便困不住我等了。“
便在这时,远处两位伏击者见三人迟迟不肯前来,竟是忍耐不住了,正飞遁而来,其中那持镜之人,正将手中之镜向原承天三人照来。
却见一道白光刹时罩定原承天的全身,原承天的神识之念,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