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君又奇又怒,叫道:“怎会如此?“
猎风哈哈笑道:“这血池之中,法则特殊,最有益于鬼修修行,你斩得了他的身子,却斩不去他的元魂。对鬼修来说,身体不过是寄魂之所,随裂随修,你又拿他奈何。“
而鬼修被这刀君阻了一阻之后,猎风又加速赶上,双方已是近了,猎风手中太一神刀自然而然,也劈了过去。
既知这鬼修不惧碎身之危,猎风出刀之时,便加入了驱魂法术,这法术是由原承天亲授,实为驱魂无上大法,若这鬼修被太一神刀劈中,自是无法在这骨格中寄魂了。
这鬼修的阴识也辩出刀中的驱魂大法来,自是知道厉害,又见猎风刀势犀利,实在闪避不得,只能从袍中取出一物,不理太一神刀,反向猎风罩来。
原来此物好似一个口袋,就在空中张开大口,就像是要噬人一般,而口袋之中阴风阵阵,中有奇异的法则之力,为猎风前所未见。
猎风既然占了上风,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何必冒险?就将身子一飘一纵,已离了原处数百丈,这庭趋院退的步法着实飘逸出神,也不比“避“字诀弱到哪里去了。
鬼修也是见好就收,将手一招,收回了口袋,再次急急前去。猎风见刀君也快追了过来,怎敢大意,也衔尾追去,可思及刚才的那鬼修的口袋法宝甚是古怪,也就不敢逼得太近。
猎风这边心中一动,原承天也同时知道详情了,猎风在这血池之中,本该如鱼得水才是,性子又是胆大包天,如今连她从心里惧怕口袋法宝,可见这法宝极是特殊。
而他从猎风的感应之中,探到一丝奇异气息,心中就是一动。
修士心血来潮往往便是征兆,又怎能无由而发?奈何毕竟隔了猎风这一层,这奇异气息究竟为何,总是难以断定。
原承天有心一探究竟,急忙也出了金塔,再用域字真言护住本体,又怎惧血池气息,心中暗道:“若有余暇,是该修出本身之域来,域字真言虽好,总不及本身之域施祭的从容。“
域字真言虽可护身,可若想对敌,就需将这真言先收了,这一放一收虽是简单,总是要花些时间,若与大敌对法,岂不是会错失许多良机。
而本身之域收放更是自如从容,更妙的是可随时自域中施法祭宝,那自我之域是可随时开合的,与这域字真言略有不同。
而大修斗法,所争就是一线,很可能差了这一线,就是胜败之分了。
原承天身上的毘鹏羽袍一动,就有一道法则之力在身边环绕,自是遁速奇快,眨眼之间,就与君刀并驾齐驱,而体内真玄又是一阵大动,可就很快越过刀君而去。
刀君急道:“大修,等等我。”
原承天心中想着一事,也不应答,仍是催动身上羽袍,更将玄字诀亦动用出来,这是将遁速施到极限了。
他此刻的修为是为羽修中乘,怎是猎风和刀君所能相比的,此番一心大施遁速,两女如何能及。
也就是盏茶工夫,原承天就是遥遥领先,离那鬼修也只有数里之遥。
鬼修见原承天亲自追来,更是亡魂大冒,原承天的灵偶,侍将个个不凡,本体的修为神通可想而知了。然而总不能束手就擒,于是再将那口袋法宝祭将出来。
原承天正等他祭来,抬头见口袋袋口大张,阴风袭体,法则变化无常,叫道:“来得好。”
手中掐了法诀,正是四斫斧文,那斧文在空中大放金光,就把这口袋法宝裹住了,原来原承天是想强收此宝。
鬼修叫道:“不要小觑了我。”亦紧掐法诀,那口袋中的法则之力反要将这斧文包裹。
只可惜双方境界相差不小,而这斧文又怎是这区区鬼修之宝能破的?斧文的光芒大闪之后,就硬生生截去这法宝与他主人的阴识联系,“轰”的一声,将这口袋法宝打落下来。
原承天伸手一招,就把这法宝接在手中。此刻心中那种感应更是强烈了,他急急扯开法宝,用神识向这口袋中一探,不由大叫道:“妙极!”
猎风此时也赶到了,见原承天面色惊喜交集,心中大是好奇,道:“主人,这法宝究竟有何玄妙?”
原承天哈哈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猎风,领我法旨,切不可让此修逃了。我来这九渊最大的造化,可就应在此人身上。”
猎风虽不知原承天何喜之有,可得了这样的法旨,也是欢喜,叫道:“猎风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