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晋南则是三式齐出,要与刀君再来比过,二女见面之后固然欢喜,那争斗之心更是一丝儿不减,非要借着对手拚个高下来。
上次在阵法之中,二人算是拚了个平手,今日正好再次来过。
这名黑龙拜徒本来漫不经心,忽见二女齐出,灵息惊人,以他太虚之士的玄承,怎不知二女的厉害,立时就打点精神,与二女大斗法术。
只见此修另一只未残袍袖一拂,施出万山藏袖的绝计来,正挡在刀君面前,只是此修虽知刀君厉害,还是小瞧了刀君。
那在藏在袖中的千山万壑,刀君固然是伤不得许多,可这藏着万山的衣袖,又怎能禁得住刀气一割,刹那间就碎为千丝万缕了。此修苦心修成的万山藏袖之法,起码今日再也用不着了。
就在刀君碎去这衣袖之时,魔晋南三式魔刀已到这修士的前胸后背头顶。这三式魔刀自三处袭来,算是魔晋南近日的小有成就。
此修刚被这刀君碎了衣袖,正自懊恼,又见魔刀三式袭来,慌忙将胸口一拍,法像被逼遁出去,去抵住这魔刀三式。
这道法像亦是本身法像,此法像张口吐出一道黑气,消去一式魔刀,左手捏了法诀,又消去一式魔刀,再将右手法剑挡来,又是消去一式魔刀,就怕魔晋南急的叫道:“输了,输了。刀君,我终是不如你。”
刀君哈哈笑道:“晋南,怎的这就认输,可不是你的性子。”
魔晋南道:“输便是输,有甚好赖的,两次都被你抢了先,我趁乱袭击,哪知都不曾占到便宜,可不就是输了。”
刀君心中暗道:“晋南跟随大修越久,那心性就越发的沉稳了,以她魔刀出身,倒也难得。”
正想着此处,忽见身遭一阵大亮,自空中落下来一道极强光芒,将那修士罩在其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番外元极神火章七,灵域
七灵域
世尊想来,此灵域当有亿亿兆方,广阔无极,灵气充盈,万物得生,又可使五界诸族,皆可安乐。
世尊于是取混沌中自身初诞时方寸之土,制成一宝,名叫灵垒,此宝祭于天外,乃生一界,其后每日滋长,至第七日,已为亿亿兆方圆。
灵域虽是初成,仍是荒漠一片,亟需造化。
奈何元极仙子已殒,三大神火不可迁于他处,幸有朱雀之子,曾得元极仙子赐名,曰金锃紫焰,亦有造化之能。遂令金锃紫焰于天外灵域造化万物。
又因玄武已殒,灵域根基乃令巨龟撑持。其中创建天外灵域之艰辛,不可一一记数。
世尊之愿虽宏,而力有不足,又值仙庭风雨飘零之际,诸多助手皆丧,虽有代替,终难得心应手。
世尊创此灵域,颇感身心交瘁,一日,唤青龙朱雀道:“我虽开混沌,创五界,奈何万物仍不安宁,魔冥诸界,有怨气冲天,万禽万兽,恨我不公。又怨我偏爱人族,天地万物,以人为尊,却不知人族本为我化身,最近道体,且颇多灵慧,可堪教化。而万禽万兽,禀性凶残,只知得而不知失,如何能是五界之主?”
青龙朱雀皆道:“世尊之言是也。”
世尊道:“然草木禽兽,皆是众生,我心中怎有偏颇,实因五界局促,难以安顿众生,是以创此灵域。不想此念着实仓促,此刻力有不逮,如之奈何?”
青龙道:“世尊可暂止此事,先安诸界,天外灵域,当徐徐图之。”
世尊道:“五界本已不稳,或有崩塌之日,实非安身立命之所,创此灵域,亦是时势使然,若畏难不前,则是前功尽弃,青龙此议不妥。”
朱雀见世尊精神恍惚,知道精力已竭,裂身在即,垂泪道:“世尊,世尊,天地重责在肩,世尊勉力为之,朱雀不才,当勤修天地之术,日后或可补天。”
世尊叹道:“你有此心,我好生欢喜,只可惜元极已殒,其残魂虽被我寄于白莲之中,却不知她何日重生,若能得她陴助,断然不会至此。”
此时灵域动摇,有崩裂之兆,实因此域极广极大,非世尊之力可以维持。然朱雀青龙与三大神执要维护五界根基,不可擅动,千禽千兽,修为不足。终不能协世尊一臂之力
世尊无奈,遂化身万千,维持灵域不崩,却是左支右拙,勉强维持灵域不裂。
世尊遂知灵域终将无幸,乃发愿道:“我虽创世界,创众生,却不自知,亦不知人,愿将元魂化为千万,散入诸界,千性千情,皆有历练,有朝一日,再来创此灵域。”
青龙亦感泣道:“世尊化身万千,以谁为主?”
世尊道:“我这万千分魂,各具性情,有善有恶,当选那慈悲大德,执念极坚者,为万魂之主,许他日后收分魂,修天道之修,再创灵域。”
朱雀道:“灵域若崩,灵垒如何处之?若置于仙庭,恐为肇祸之源。“
世尊道:“千兽千禽之中,有一独足巨禽,跟随我多年,虽不具大神通,却勤勉忠笃,我于凡界选一不知名之地,让此禽守护灵垒,若有那肯修天道之修者,可将这灵垒相赠。“
世尊言罢,不数日而灵域崩,世尊感叹万千,取灵垒交于独足巨禽,令其于凡界无名谷幽居,守护此宝。此谷设极强之禁制,虽不禁进入,却禁其出,五级灵修者不可出谷,因此世间强力修士,皆不敢入谷。
世尊知其身崩裂在即,乃去莲池之中,于白莲前悼元极仙子,感念元极与自己创世艰辛,仍是前功尽弃,不由滴下泪来。
那莲中残魂和着世尊一滴眼泪,便生出一点星火来。
此星火禀世尊以及元极仙子残魂而生,是为二尊之子,便附着于灵垒之上,随独足巨禽前往凡界无名谷,其后得生,是为真离玄焰。
世尊遂崩,化身万万千千,沉沦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