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仙修之士来说,十天半月的时光,却好似白驹过隙,哪里够用,而若想破解七月心刀,则是要从九渊神火与天一神火处下手。这两大神火玄奥之极,本已让原承天殚精竭虑了,而若想压制这两大神火,则非剑文不可,偏偏那剑文更是古奥。
也许给原承天半年时间,或可从容想出破解七月心刀之策来,只可惜天不如人愿,随着叶黄林风的极道之争渐渐火热,留给原承天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而因原承天每日都在静室中苦思,姬氏诸修又得了老祖之令,不敢前来打扰,那叶黄林风的战况,竟是一无所知。
这一日原承天刚刚推敲完一字剑文,忽有姬氏修士来报,原来是有客来访。原承天只能开门纳客,等那走出静室时,不觉一怔,那到访者竟是元大仙子。
原承天见到元雪蝶,自是喜出望外,连忙请进静室来,细问别来情景。
原来元雪蝶此次与姬怜舞赶赴姬府,实为元宝儿一事。那元宝儿未许而孕,以元氏家规如何能饶,亏得元雪蝶仗着老祖宠溺,又请了姬老祖的夫人苏氏前去元氏说项,这才使元老祖勉强答应,对元宝儿腹中胎儿网开一面,但元宝儿在姬府诞下胎儿之后,却需承受严惩,要经受五十年清修思过之罚。
对元宝儿来说,能保住腹中胎儿,已是一喜,而承受元氏闭关思过之罚,更是心中之愿,若那元氏不曾有法度罚她,她的心中反倒是不得安宁了。因此这事亦算是皆大欢喜。
但此事却紧紧的瞒过了林氏,这自是担心家丑外扬,毁去了元氏清誉。而林氏原本理亏,就算有所耳闻胎儿一事,也只当不知,否则被那元氏找上门来,那真个儿是不知置身何地了。
元宝儿一事好不容易办得功德圆满,元雪蝶就辞了怜舞,急急赶来。原承天知道元雪蝶此来,不会只为通报元宝儿一事,定是另有原因。
元雪蝶笑道:“承天初战仙会,本该在场观战助阵才是,哪知因琐事缠身,竟然错过。好在承天不负重望,连胜两场,我与怜舞皆是欢喜。”
原承天忙谢道:“承天侥幸胜了两场,何足道哉,如今第二轮再遇元慕林三族高士,只怕立时就会原形毕露了。”
元雪蝶道:“难不成我不知你的神通?在我面前,倒也不必谦逊,以雪蝶瞧来,这三场斗法,慕杨二氏之战甚是棘手,慕行云最令人头痛,至于我那两个兄弟,承天则是不必理会了。”
原承天知她性情,见她将雪雁雪鹤二人说的如此不堪,也不去驳辩,只是笑道:“幸好雪雁二人不在此处。”
元雪蝶将凤目一瞪,道:“他二人就算在此,哪里敢说半个字?是了,你少要叉开话头,我此次前来,专为那大化神功与七月心刀这两大神功。”
原承天喜道:“正想讨教,只是那大化神功与七月心刀,实非杨慕二氏的一传之秘,便是姬老祖亦是知之甚少,莫非雪蝶竟有奇缘?”
元雪蝶笑道:“此事自然瞒不过你,这两大神功,皆是昊天绝学,杨慕二氏关防极紧,以七月心刀来说,除了慕老祖与慕行云,便是其他慕氏弟子,亦不得修行。而大化神功亦是择人极严,杨氏弟子中修行大化神功者,怕是超不过七人去。”
原承天道:“却不知雪蝶从何处得知这两大神功的秘奥。”
元雪蝶道:“先从大化神功说起罢,此功取大而化之之意,以四两而搏千斤,以至虚而应至实,着实是昊天仙修界的大神通了,杨氏仗此神功,暗中蕴力多时,实有取代苏氏之志,其野心也算是路人皆知,但此功之强大亦可见一斑。
“至于雪蝶与这两大神功的机缘,说来倒也不奇,雪蝶生性最好四处周游,亦喜与大能斗法,而我既到了人家府中,难不成那府中弟子竟敢避而不见?因此雪蝶与这两家弟子,皆是大斗过数场,与慕行云也曾连斗两场。“
原承天点头道:“这么说来,雪蝶所知,乃是亲身历练,那可比什么都要可贵了。却不知雪蝶与行云斗法胜负如何?“
元雪蝶俏脸一红,神情中便露出一丝愤愤之色来,原承天不问而知,元雪蝶于慕行云处,怕是没占不到便宜了。
果然元雪蝶道:“那慕行云的确厉害,两场斗法,雪蝶皆是大败亏输,不过,若是再斗一场,雪蝶就算未必会胜,却也不会输的如前两场那般惨了。只可惜慕行云与我一战之后不久,就传出境界下降之说,如今更是降为极道大成境界,雪蝶再去挑战,则是胜之不武了。“
原承天细听此言,不由的精神一震,道:“这么说来,雪蝶已知七月心刀的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