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灵虫沉到泽底之后,就身子一摇,向那河床缓缓钻去,原承天细细瞧去,原来那河床上有无数孔洞,孔洞彼此相连,密如蛛网一般。原承天身入其中,就好似入了迷宫,若不是靠前面两虫引路,哪里能寻到路径。
他一边紧跟两虫,一边心中盘算,推敲日后清剿虫巢该如何进行,此处虽是孔洞极密,但原承天只需来过一次,还怕记不住路径。
正在那里留心记路,忽觉面前一阔,原来已不在孔洞之中,而是身处一个地下大泽了。
两只灵虫仍不停留,很快又在这地下大泽中寻到一处孔洞,再次钻了下去。而沿着这第二层的孔洞行了数百丈,又到了第二层地下大泽。
原承天暗叹此处果然是隐密之极,那地下密道无数,大泽相连,灵慧稍有不足者,就会绕得头昏脑胀了。
这地底第二层大泽与刚才不同,此处水流微温,四周气泡无处,那气泡之中,暗藏颇纯的火之灵力,原承天心中忖道:“莫非此处竟有地底火山?”
便向下一瞧,果然泽底暗放红光,有数百处孔洞在那里冒烟突火。其中有十余处地火最强的,皆被法术罩住了,以使水流难入,而在这十余处地火之侧,则有诸多半人半虫的修士,借那地火在那里炼制法器。
就见两只灵虫来到最大的一处地火处,再次转化为人形,从怀中各取出一块黑黝黝的木牌来,向那地火拜了拜,那地火就分开一道数尺宽的缝隙,二虫身形一晃,就没入地火之中。
原承天暗暗叫苦,原来那虫巢的入口却开在地火之中,瞧这地火颜色古怪,寻常的避火诀如何能用得着?
等那二修消失不见了,原承天这才靠进地火处,用神识略略探去,果然那地火极是猛恶,火焰窜起数十丈之高,中间火星乱闪,那是地底的五金之物与岩石被地火烧得化了,被这火势带将出来。
原承天的避火诀也只能避得了火罢了,若被这极高温度的五金之气与岩浆沾到身上,岂不是一命呜呼。更要命的是,这地火暗藏极强的法则之力,就怕域字真言也未必能抵受得住了。
原承天好不容易来到此处,怎肯就此离去,那地火之中,必是虫巢的核心地带,若不能探明这虫巢究竟有多少大能灵虫,那灵虫的手段如何,尤其是若不能探明虫巢主人的来历修为,此行只能算是半途而废了。
此时元风驰暗暗传音过来道:“承天,此处法则有异,极是凶恶,不如暂退,需知来日方长。”
原承天摇头道:“元前辈,此次若不能探明虫巢虚实,他日不知要页落多少修士,便有万千风险,也需得一探究竟。”
元风驰这才道:“承天果然心怀天下,既是如此,你只管探去,若遇风险,我元风驰便是拚了这条性命,也定然不让你有失。”
原承天笑道:“有前辈这句话,承天怎能有事。”
他转目向四周瞧了瞧,见那数百半虫半修之士忙忙碌碌,心中一动,就悄然向这些虫修欺近了。
那进入地火的木牌,想来此处虫修皆有携带,自己好歹也要弄到一块来,去这地火深处一探。
只是这些虫修大多三两聚在一处,彼此相隔又不算远,一旦动了手,难免会被其他虫修瞧见。
好在等了片刻之后,总算让他寻到一个机会,原来一名虫修也不知因了好事,离开了地火,向他处行去。
原承天自然紧跟其后,那虫修离地火越来越远,也渐渐脱离了地他虫修的视线,很快就来到一处地底洞穴。
原来那洞穴之中,藏着不少五金矿藏,看来这虫修是来此取材的了。
趁那虫修低头翻捡洞穴中的五金之物,原承天神识一动,已将此虫牢牢锁定,哪里需要动用法宝,神识稍稍用出,此虫修又能有多大的修为,自然被原承天一击而毙。
原承天这才收起域字真言,去那虫修身上翻检,果然寻到木牌一块,与刚才两名灰衣虫一般无二。
他向那木牌上的符文瞧了瞧,不由得暗暗心惊,原来那木牌上所刻符文大多古怪异常,但却有两道剑文铭刻其上。
原承天暗道:“此处虫修,果然是不同寻常。”
正想再祭域字真言藏住身形,忽听水声哗然,一物悄无声息就向原承天袭来。
原承天心中吃惊不小,刚才已用神识探过此处,怎有生灵的迹像,难不成此虫竟能瞒过自己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