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偶怎会在意,身子一动,便恢复如初,再次举步向前。如此就在短短的百丈之中,连遭七次斩杀,也亏得是金偶修成不碎金身,否则今日就算是瞧破了陷井,也和灵垒无缘。
原承天本指望仙庭大能之丧就算对自己动手,也该是在自己飞升仙庭之后,哪知道那仙庭大能竟等不到那时了,这便是说,自己日后岂不是步步危机?
虽然仙庭大能若在昊天杀手,必定有诸般阻碍,更不可能全力施展,但仙庭大能之士的修为手段,岂是自己可意料到?因此日后行事,必要格外小心才是。
便在这时,金偶悠悠传音道:“好教主人欢喜,此处金光闪现处正是灵垒,主人还请看来。”
原承天与金偶实为一体,心神通达无畅,那灵垒所见,便是自家所见,稍一凝神动念,脑海中就显出灵垒来,原承天退后了数十步,已从尘埃中退出,见离那游丝远了,这才盘膝坐来,细瞧那灵垒。
那灵垒瞧来果然不同,其材质若玉似石,却比玉更密,比石更坚,更有丝丝灵气无隙而出。其色如金似铜,光芒耀目。
原承天本以为灵垒之上或有符文,但瞧了半天,哪里有符文出现?只见金光四射罢了。
原承天暗忖道:“赤犰必不欺我,他既说这灵垒中有土字真言,又怎能有误,定是我一时间窥不透这玄机罢了。”
但这灵垒也不知全浮现多时,若是就此隐没了,再想寻他可就难了,那天地虽赐福缘,也不可能给自己无穷机会。
未来危机重重,眼前的机会则是稍纵即逝,原承天便是古井无波,此刻也生微澜。且灵垒这种至高无上的天材地宝,必有隔绝灵识之能,自己的神识已施展到极限,也是毫无发现。
他略一沉吟,就令金偶动用无界真言之火字诀,只盼能烛照灵垒,或能洞窥玄机。
但火字诀便生灵焰,照得那灵垒烨烨生辉,也不见有何异处。
不得已,原承天再令金偶以明字诀加持,令灵焰光芒更盛,就见那灵焰光芒照出数百里去,空空游丝亦在闪闪发起光来。
可饶是如此,灵垒上仍是瞧不见符文。
金偶道:“看来只好再以玄字诀加持,或有一丝可能。”
原承天摇头道:“恐非光照不足之故,必定另有玄机。”
果然,金偶再以玄字诀加持之后,那灵焰虽是光芒万丈,照得人眼都花了,但灵垒之上仍是空空如也,别说符文,就连灵垒上的细纹也瞧不见一根。
原来那灵垒浑然天生,光滑之极,且灵垒本是造化之物,纵有裂缝,亦可随时弥补,因此怎见符文?
原承天忖道:“我既见灵垒,为何世尊玄承不来顾我,莫非亦受仙庭大能之士阻碍?”
但仙庭大能法力再强,恐怕也难以阻止世尊玄承浮现,因此只能另寻原因。
猎风自是瞧不见灵垒所在,但见原承天眉头紧皱,心中只有比原承天更加着急,恨恨的道:“这灵垒好不误人,若不是天地至宝,恨不得将其一刀两断。”
此言一出,原承天便转过头来,定定的瞧着猎风,猎风心中着忙慌,忙道:“主人,莫管我胡言乱语,莫非这灵垒面前亦不可失礼不成?”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一言惊醒梦中人,那灵垒符文不现,自然就该一刀两断才是。”
猎风惊道:“如此至宝怎可损伤?”
原承天笑道:“正因为灵垒是天地造化至宝,又怎能损伤得了?”口中传下法旨道:“金偶,就用我无锋之剑,去割下一块灵垒来。”说罢将手中无锋传了过去。
金偶依言持无锋在手,却还是有些不敢,迟疑着道:“真要的割不成?”
原承天笑道:“只怕割不裂罢了,若能割得裂,必现土字真言。”
金偶闭目想来,已知其妙,当下将无锋紧握在手,运足十成法力,就向那灵垒狠狠劈来。
但这灵垒能否割裂,割裂之后是否便现土字真言,猎风哪能知晓,心中好似装了十七个水桶,在那里七上八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