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护法进门就跪在那里,伏地道:“圣师,前有余护法出言无状,已被宗主下旨关押,事后明正其罪。”
原承天细辩二位护法之意,看来是替余护法求情了,便道:“余护法尽心维护天灵宗,又何罪之有?等若锋回来,我自会与他说话。你二人也请免礼。”
两名护法这才立起身来,一名护法道:“圣师苦战伤损,我天灵宗有荆老宗主当初留下的丹药三粒,最适合养真运玄,还请圣师笑纳。”
原承天暗道:“我是体内灵脉断绝,却非损耗真玄,且我例来不用丹药。只是两位护法好意,又何必拒绝。”
当下含笑道:“护法好意,承天领受了。”
那名护法走上前来,就取玉盒一件,交到原承天手中。
原承天也不去瞧,正想纳进袖中,那护法道:“圣师,这丹药及早服了,便可恢复真玄。圣师早一刻恢复,天灵宗就多一份安全,还盼圣师爱惜圣师,及早服用为上。”说到这里,声音略见发颤。
原承天何等机警,见这护法声音有异,神情慌张,心中忖道:“莫非这其中有何古怪?“
他手按玉盒,就用神识探去,探那玉盒之中,也就是三粒丹药罢了,怎有什么古怪?
抬起头来,两道目光就向两位护法紧紧逼了过去,两护法虽是极力维持笑容,可却已是心跳如鼓,又怎能瞒得过原承天。
原承天心中冷笑,又是寒心,又是惊疑,暗忖道:“我与天灵宗上下交厚,天下人皆可谋算于我,天灵宗修士绝不该害我才是。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既然你等一心要让我服丹,看来这奥妙就在这丹药上来。“
他此刻虽只有五成灵脉可用,可压制两位羽修之士自不在话下,当下微微一笑道:“且让我瞧瞧荆老宗主所制灵丹,定然是有造化之功了。“
就当着两位护法之面,将那玉盒缓缓打开。
在玉盒开启的过程中,两位护法虽在极力掩饰,可仍是目光微微发亮,也就是原承天修成禅识,可洞窥他人心思,若是换了他人,自是被瞒过了。
“吧嗒“一声,玉盒轻启,一股丹香扑鼻而来,原承天本就是丹中妙手,自不知这丹药的好处,脱口便道:”果然好丹!“
手中掂了一粒丹药,却不用服,却见两位护法神色更显平静,若非禅识在身,又哪里能分辩出异样来。
原承天道:“荆老宗主炼制的丹药固然不俗,奈何却是药不对症,两位护法的好意,承天心领了便是。“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护法嘴唇翕动,分明在暗念法诀,于是手中丹药忽地裂了开来,丹药中一点黑影就向原承天身上一扑。
原承天冷笑一声,袍袖一拂,域字真言动用,就见那黑影罩在域中。
与此同时,另两粒丹药亦同时碎裂,丹药中两点黑影也向原承天面门扑去。细瞧那两道黑影,却是两只灵虫。
说时迟那时快,从原承天袖中也飞出一青一白两道影子,正是原承天的蚀月虫小青小白。
小青小白身形如电,就与空中两点黑影缠在一处,原承天神识在黑影上一扫,面色不由大变,喝道:“失魂虫!“
他刚才探那盒中丹药,实不曾探出失魂虫来,可见那丹药设制巧妙,竟能瞒过他的灵识,这样的手段,又怎能凡界所有?
因此在小青小白与两只失魂虫缠斗之时,手中将丹药的外壳轻轻一捏,方才明白其中道理。
原来那丹药之中,藏着薄如纸的一层虫壳,那虫壳乃是九渊之物,最擅抵御灵识,这才将原承天也瞒过了。若非原承天修成禅识,洞悉二护法心中有诡,今日险被这失魂虫所害。
两只失魂虫与蚀月虫甫一交手,就知不敌,两只一东一西,分别向洞外逃窜。
小青小白怎肯轻舍,身形只一闪,那小白就拦住洞口,小青瞧准了一只失魂虫,张口便是一噬。
试问这世间灵虫,谁能抵住蚀月虫一咬,那失魂虫被一噬两半,刹时就被小青吞在腹中。
两位护法面色大变,转身就走,却见洞口闪来三道人影,三道法剑封住洞口,怎容两位护法出洞。原承天抬头瞧去,只见洞口三人除了宁氏姐弟之外,另一人则是余护法。
那余护法明明被关押起来,又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