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法诀已出,急忙忙踏上一前,身子穿越界力,刹时不见了。唯留下陆沉星目瞪口呆,将左手在脑后挠了又挠,道:“莫不是我眼花了?”
这凌虚步法果然了得,一步踏实之后,果然已是身在冥界,冥界与凡界的界力,只当是虚设一般。原承天此时方才舒了一口气。
他在这冥界也来过数遭,自是轻车熟路,辩明了冥府所在,又是一步跨过去,面前现出一座大屋,正是冥界司命殿。
原承天高声叫道:“魂王,焰王何在。”一路高声行去。
冥界三王中,风王留在小冥界随灵幽禅师修行,冥界仍有二王驻守,正巧今日魂王与风王皆在这司命殿中,听到原承天在殿外叫唤,二王可吓得不轻。
魂王正在那里瞧着一本司命册,口中正说道:“风王,这几人寿限未到,名字怎会移到死字薄?”
忽听出是原承天的声音,魂王心中一颤,司命册飘然落于地下而不自知,焰王则是一呆,尚不及反应,就见一道身影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鬼修无数,却哪里敢靠上前来。
那原承天本修成金仙大成境界,这倒也罢了,那强大灵压自有抑制之法,等闲修士是探不出来的,但原承天本修成浩然正气,自是诸邪不侵,鬼修之士根本无法靠近了。
二王探不出原承天修为,心中更是惊恐,思来与原承天每见一面,其修为境界便是突飞猛进,已成惯例,如今竟探不出境界修为来,可见也不知修到怎样恐怖的境界了。
那原承天若是为寻仇而来,可不是糟糕之极。
原承天来到殿中,转目一瞧,立时揖手道:“承天此番不告而来,实有要事在身,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二王见谅。”
魂王忙揖手道:“原道友说哪里话来,我等不打不相识,道友有何要事,只管讲来,若有差遣处,我二人定要鼎力相助。”
他与焰王相视一眼,皆是暗舒了一口气。既见原承天以礼相待,那显然不是来斗法寻仇的了。
原承天先将地面上的司命册拾起,交到魂王手中,含笑道:“魂王,我此次来的目的,先容我不提,在下先有一问,近日冥界之中,可有奇事发生?”
魂王哎呀叫道:“原兄,莫非你是为那件事而来?”
原承天道:“却是怎样?”
焰王抢着道:“原兄,你有所不知,近日有几本司命册煞是古怪,有诸多修士名讳,无端的移到死字薄上去,我与魂王正为此事烦恼。”
原承天声色不动,道:“不知那名字移到死字薄上,又有何后果。”
焰王又抢道:“若是移到死字薄去,自是随时便死。这是天规地则,任谁也逃不过的。”
魂王又道:“按理说既入死字薄,则此修三日内必死,但那薄上的名字忽隐忽现,着实古怪,我在冥界执事至今,也不曾遇到过这等奇事。”
原承天道:“不知遇着这样古怪的名姓又有几人?”
魂王摇头道:“数不胜数,粗略算来,至少也有几万人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白,凡界诸多修士凡俗名姓皆入死薄,想来皆是自己的旧识了,其名姓或隐忽现,自然与移祸劫有关,所谓近之则凶,远之则吉。自己便是那天下第一的煞星了。
他道:“魂王,焰王,既然这些人的阳寿未尽,又怎能进入死册,却不知有何办法,将这些错误一一修订了。”
二王同时摇头道:“不可。”
原承天喝道:“既然是不合常理,违了天规,又怎能不好修订?”
魂王道:“若只是一二人,我与焰王使个手段,倒也能瞒天过海,可如今是千万人之多,又哪里能修订过来,若是强自修订,那可就是逆天而行,我与焰王立遭天劫。”
原承天皱眉道:“真的只能改动一二人?”
魂王艰难的道:“我等怎敢相欺,果然只能改动一二人罢了。”此言说出,心中甚是忐忑。
原承天这才笑道:“既是如此,还请二王给我一个薄面,就替我改动三人名姓,令其还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