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苏伦道:“金兄既是龙孙,所修道术必然神妙之极,铁某怎会不放心。”说到这里,却微微皱起眉头。
金袭瞧他神情,已知他心意,便笑道:“实不相瞒,我握着的拳头里,便藏着对付苍穹子的法子。只是这拳中究竟为何法,非是我不信铁兄,实是在下亦是不知。”
索苏伦道:“这倒是奇了,这拳中既有妙术,怎的连金兄也是不知?”
金袭道:“这拳中法诀,乃是真龙所赐,在下也不敢打开来瞧,如何知道玄机?但想来苍穹子便有无穷手段,也强不过真龙法诀,铁兄到时只管瞧我行事便是。”
原承天在塔中听到此言,心中难免一惊,原来金袭暗藏手段,竟是那真龙法诀,自己虽不敢自轻,但对真龙法诀,亦无十分把握。若不是索苏伦这番机心,说不定真在金袭手中吃了苦头。
索苏伦详作欢喜,却忽的正色道:“金兄,这就是你的不是,那真龙赐诀之事,你怎能轻泄于外,若被那苍穹子知晓,就怕行不通了。”
金袭笑道:“那苍穹子此刻只怕还被困在青龙城中,哪里就能过得来?苍穹子便有大名,又怎比得上我处处都有交情,如今我等先到一步,在那城外设伏,却不知还要等上几日。”
言罢诸修皆笑,铁扇散人笑道:“那殿中修士千人,苍穹子便是轮得到,起码也在三日之后了。”
便在这时,空中忽有红光一闪,在空中横掠而过。铁扇散人变色道:“那莫不是火凤法旨?”
金袭慌忙道:“我如今握着右手,却接不得旨,若用左手,却是不恭,这可如何是好。”
危月二圣亦急道:“那火凤法旨,我等职位低微,怕是接不得的。”
那红光去的甚快,眼瞧着就要消失于空中,金袭不得已,慌忙摇身一变,就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铁爪金龙,其龙身遍体金赤,唯四爪灰黄,且前面一对铁爪,只有四趾。
五趾为龙,四趾为蛟,金袭虽是真龙血脉,但传到他这一辈上,龙脉已然不纯,顾尔生得前四后五。
但见那金袭所化金龙,只有一丈多长,于真龙而言,可谓是极小的,但真龙血脉,毕竟非同小可。金袭忙探左前爪,就向那空中红光遥遥一指。
仙庭法度以右为尊,故而金袭欲接火凤法旨,只能动用右手,若出左手则是大不敬了。
但金袭化为龙身,则情形就大为不同,那真龙自成一体,不受仙庭法度约束,自然不理会右尊左卑之说,因此化真龙而接法旨,也算是金袭急中生智了。
金袭铁爪一探,那红光果然向他扑来,刹那间金袭被这红光袭体,那红光急急的掠往他处去了。
金袭被这红光一罩,便知根由,又化为人身,却见他额上已然见浑,庆幸道:“幸好在下化为龙身,方不曾误了这道法旨。好教诸位欢喜,那火凤神君已遣凤择宝五下山,专来对付苍穹子。”
索苏伦见火凤传旨手段,已是暗暗心惊,那火凤虽远在凤山,却可传讯千里,遥控仙庭大局,若放她真身出了凤山,还不知仙庭局面如何了。
于是笑道:“神君也太过小心了,只凭金兄手段,定斩苍穹子之首,又何需凤五出手,只怕他是来抢功的罢。”
正所谓惊醒梦中人,金袭不由暗道:“那凤五若是出手,便有十个苍穹子也是了账,岂不是抢了我的功劳?”
便皱眉道:“以铁兄之意,该当如何。”
索苏伦道:“却不知神君法旨之中,又说了些什么?”
金袭道:“那凤五来到这沧澜境,对付苍穹子事小,另有一桩要事,是要收尽神刀神剑二城混沌残宝残兵,这两座城池近万修士,如何肯乖乖献宝,少不得要有一番厮杀,如今火凤传旨天下,但有在池澜境中的修士,皆要去栖凤岭去见凤五,以备差遣。”
七绝真人与广玄生听到这话,心中忍不住怒火万丈。当即就要冲出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