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一脸的不耐烦,怎么吃药就是头疼了?他除了头疼还能不能允许有点别的毛病?
乔荞是跟在后屁股追着问他哪里不舒服,陆卿也是,你不舒服你就直接说被,或者你吃的是什么药,他就不说,抿着嘴,他女儿就和他一个样子,不高兴就嘴越来越小,越抿越没有。
“哪里不舒服?”
眉头夹得紧紧的,将水杯递还到她的手中:“你现在出去,我睡着之前就别进来了,我明天一早的飞机。”
上了床扯过来被子人家躺下就要睡觉了,这给乔荞弄的没招没招的,吃的是什么药她也不清楚,没看清,等他睡着了你去翻他的兜里?那保准会跟你翻脸的。
这个兜除非是陆卿让你去翻的,或者他的衣服要送洗,叫你翻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不然乔荞平时绝对不会翻陆卿的东西的。
人家就是摆明了现在不想你来打扰他,乔荞带上门,自己站在门口举起来手啪啪打着空气,就把空气当成陆卿来打,动不动就这样,要么就说他脾气怪呢,就是个大怪人。
对着你好的时候就好的没边,从内心里笑出来的,笑的你心里发毛,你说什么他都觉得你说的对,你有要求全部都能答应,要是对着你不好的时候,你说一堆人家也只当没有听见,当你是在放空气。
这叫什么鸟人吧。
外面晚上陪着果而睡的阿姨,陪着果而画画呢,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果而看着妈妈下来就扔开手里的东西不玩了,来找妈妈了。
“画什么了?”
看了一眼,实在是看不出来她画的是什么,乔荞在想,要不然自己就告诉果而吧,她实在是没有画画的天分了。
“妈妈……”
什么?
这玩意是她?
乔荞认真的看了看,依稀倒是能看出来,可能这里是头发,看着有点像,就那么两三根,她也不是秃头啊,在看,这孩子画画特别喜欢在妈妈的脸上画斑点,点两个你就收手吧,她可不,觉得这样不过瘾,一大片的都是斑点,这画的是斑点狗吧。
“果而看妈妈的脸红扑扑的……”
乔荞就想说这不像是她的脸,果而拿着红色的蜡笔照着脸蛋来了两团。
“好了。”自己拍拍手,大功告成,送给妈妈留作纪念;“送给你。”
乔荞推着:“你都送给妈妈那么多的画了,自己留着吧。”
你不要也不行,就非要送给你,往你的怀里推,这个热情劲,乔荞颇为难为的收下了,她的抽屉里好多这样的画,得,她女儿的画工又上升到了一定的境界,高原红都知道了,画的是如此的淳朴。
女儿睡前喝牛奶,阿姨带着就睡了,乔荞将楼下的灯关掉了自己才轻手轻脚的上楼,推开卧室的房门,陆卿睡觉有时候也很轻,特别是偏头疼之后,有点动静他就醒啊,醒了就和你叽歪的,不给你好脸色看,乔荞在楼下洗的澡,他睡觉你敢洗澡吗?
上了床,床垫跟着动了动,躺好看着天花板。
“老公晚安。”
陆卿睡到半夜把恨不得靠着床边的那个家伙给拉近了怀里,怕她掉下去,原本睡觉的姿势就不太好。乔荞没醒,往他怀里钻了钻,手搂着他的腰身,脸往他身上贴贴,冬天的夜晚,还是两个人搂在一起睡,这样被子才不会漏风,这样才睡的安稳。
*
张丽敏也是才睡着,就听见咣咣的有人来敲房门,乔建国被砸醒的,也吓了一跳,这么晚了,是谁啊?
张丽敏就睡在他对面的床上,乔建国叫了两声:“你起来看看,是谁。”
张丽敏披上衣服,踩着拖鞋外面这砸门的动静就没小,你说这大半夜的,叫不叫人睡了?扰人清梦啊。
“谁啊?”
“妈,你开门……”
张丽敏一愣,这声音是谁?
叫她妈?
别是骗子吧?
张丽敏没听出来这是阮雷的动静,阮雷什么时候主动来过她家里,乔建国问是谁,张丽敏蹑手蹑脚又跑回房间了。
“不认识。”
两口子都以为是坏人,这大半夜的跑人家家里喊妈,能开门嘛。
“睡吧睡吧。”
没等你躺下呢,外面砸门的动静就更大了,张丽敏看看乔建国,她胆子也不大,这贼吓人的,是不是应该报警啊?
“要不然报警吧……”
在弄个什么入室抢劫之类的,你说家里乔建国不能动,她一个家庭妇女能顶什么用?
“妈,我是阮雷,你开开门……”
乔建国舒口气,原来不是坏人,张丽敏蹭着拖鞋到门口,隔着门板,她还是不放心,你说你是阮雷,我就知道你是阮雷啊?
“谁?”
阮雷都要哭了,叫个门怎么就不给开呢。
“妈,我是阮雷,乔梅家的阮雷,你快给我开开门……”
“你给开开吧。”乔建国道。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阮雷?我看见他脸了啊?我得给老二打通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