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女儿去了书店,她不能叫孩子的视线离自己太远,就得一步一跟着,这孩子呢,好像看的很认真似的,其实不是的,她就看热闹,哪里的人多她就喜欢去哪里,找带图的书翻几页,看的好像很认真,完了乔荞问,剩下就都是她瞎编出来的。
乔荞穿着高跟鞋能站多久,果而换姿势,来回的换,她其实不是很喜欢看书,问题黎明喜欢看,她哥一来这里就能站半天,就像是学习一样,她也必须要站到这么久,和人黎明比时间呢。
乔荞站的自己脚后跟都疼,有坐在旁边放图书的架子上的,其实她也想,但是不好意思,叫人发现了多难为情,就说她个性不够大方脸皮不够厚了,要是果而的话,绝对敢。
在里面经过苦难的一小时果而拍拍自己的两只小爪子,什么书也没买,决定回家了。
“你跟妈妈说,你都看什么了?”
看什么了?
果而认真的歪着头想着,伸着小手,让她妈妈给穿衣服,书店里面很热,乔荞蹲在地上给女儿穿着袖子,把衣服正一正,穿好了扣上扣子,帽子和手套都给她戴好,要出门了,人家门口的收银员看着这孩子的衣服挺好看的,其实每个家长都愿意这样打扮孩子,就是洗不过来,颜色太浅了,现在小孩子不懂得什么叫干净,一天一洗那绝对能累死,先看见的衣服然后看见的孩子,顺嘴就夸了一句:“长得真漂亮。”
“谢谢阿姨,你也是美女。”
乔荞:……
这话就绝对不是她教的,没有人教她,真的是没人教的,家里哪里有人会教这个,油嘴滑舌,说的就是她女儿,骗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乔荞只能把基因推到陆卿的身上去,像她爸爸了被,反正不像是自己。
“以后不要这样讲话。”她不大喜欢孩子这样。
有些不符合现在的年纪,听起来怪怪的。
果而拉着妈妈的手,要去坐公交车,乔荞看了一眼,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这时候坐车不是找死嘛,那队排的。
“等以后的,今天人太多了。”
“不,就不,我要坐公交车,我都没有坐过。”
乔荞手痒痒,怎么没有坐过,就是坐的次数少而已,人家都恨不得不坐公交车,你看看这个货,她是想强制的带果而走,问题她不是要做个好妈妈嘛,就想着,其实孩子提出来的要求也不算是过分,坐个公交这是问题吗?
挤就挤吧,那就上吧。
跟人肉鱼罐头似的公交车,一个人贴着一个人,果而就下方贴着自己妈妈的大腿,她觉得下面的空气很好,黏在老妈的大腿上抱着,也没有人给让座,别说果而年纪小了,有孕妇在车上都没有坐,坐这趟车的都是路途比较远的,加上车内拥挤,有些人就不爱动。
果而扯扯妈妈的衣服,那阿姨大着肚子没有坐坐,旁边不是贴纸了嘛,表示阿姨要坐在那里的。
乔荞哪里感觉得到,她都要被挤吐血了,可能是这趟车相隔的时间太长,一窝蜂的往上挤,明明都上不来了,可这样的天气谁都不愿意等下一辆,前门投钱然后后门接着往上挤,车子的门都堪堪的才关上。
乔荞发誓下次再也不想挤公交了,奈何果而喜欢,回家和妈妈提了出来,想每天坐公交,乘地铁去学校。
陆卿回来的晚,他回来的时候乔荞已经睡了,她现在睡眠质量更好了,每天蹦跶好几个小时,那是要消耗体力的,晚上女儿睡她就跟着睡了,几乎就是一夜到天亮好眠。
陆卿轻手轻脚的上楼,推开卧室的门,人家睡的可真好。
他就怀疑,张丽敏的个性粗就遗传给乔荞了,这货不也是不着急不上火的,自己和被人有什么活动,从来不问,一句都不问,你就这样了解他?或者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出问题?
陆卿捏着下巴在想,是他真的就那么叫人放心,还是她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啊?
将衣服放到一边,走到床边,坐下来掀开她被子的一角,伸出手拍拍她的大腿。
“回来了。”
陆卿应了一声。
“对了,你女儿明天开始要坐地铁上学。”
谁都说不了,果而今天晚上都哭了,说就要这样去,别人能行她也能行,不知道她所谓的别人能行的这个别人是谁,乔荞懒得和她计较,你是有福气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了,你还要闹,愿意坐你就坐吧,叫你每天都去挤地铁去,看你烦不烦。
光是修理,这样站不住脚,她豁出去了。
陆卿拧着眉头,好好的坐什么地铁上学,再说家里这段根本不通地铁的。
乔荞拽拽自己的枕头,睁开一只眼睛:“这死孩子,就是犟,跟我哭,平时也没见她哭,行,我就让她好好感受一把,我用血的事实告诉她,讲大道理她肯定不听。”
“你就惯着她吧,你不让她去坐,难道她能自己去?”
解着领带,乔荞抱着被子坐起来:“我能说得了她?那一套一套的,我是讲不过,你女儿那是个高手,不讲理的高手。”
这就是爸爸培养出来的孩子,以前还不这样,现在嘴硬的很,她认为是对的,你很少能说服她,道理一套一套的,乔荞有时候就手痒痒,做妈妈的悲哀,讲不过孩子只能靠修理。
陆卿笑。
“你自己嘴笨,连个五岁的小孩儿都讲不过,你还怪我。”
这就没道理了,难道孩子能讲还是错吗?
乔荞睡不着了,你知道她女儿现在像是什么样子?她就想起来那些干传销的了,好吧,她不想往那上面联想,但事实上她女儿能说厚脸皮做什么事情不怕丢人,这还是个小孩子啊。
小孩子不是应该很胆怯的吗?不是凡事都应该躲在妈妈的身后吗?
那样她觉得也不见得就是不好,女孩子就应该有点女孩子的秀气,太过于早熟,并非是一种好现象,她也自认自己养不出来这样的孩子,谁知道她女儿就这样了,她没给吃什么别的东西啊,都是正常的。
“小孩子有点胆量还是好的。”
跟你似的,看个鬼片就鬼喊鬼叫的,这样好?
陆卿飞着白眼,衬衫挂在乔荞的头顶,乔荞叫了一声:“你怎么不顺手扔进洗衣蓝里。”
就这么两步路也要往她身上放,乔荞掀开被子,手里拎着陆卿的衬衫往里面走,把头发扎好,觉得有点磨脖子。
“你最近挺忙的?”
陆卿好整以暇,挑着眉头看着乔荞:“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会不会有点晚了?”
乔荞推开他,站在这里妨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