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睛是最水润的杏眸,大大的,整张脸就像是刚出壳的鸡蛋,又白又滑又嫩,她的唇,红润又不失光泽,只是手有些局促地放在自己的胸前。
男人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英俊的眉眼,领带松松夸夸地挂着,身子斜躺,似乎有些疲惫了,眼圈下的都是青褐色的痕迹。
女孩走过来,莹白的脚趾,在灯光下显得可爱。
此时男人睁开了双眸,阴沉又低哑的嗓音,“做过吗?”
语气有些恶劣。
少女像是一朵纯洁无暇的白梨花,和她一样,想要让淤泥沾满她的身上,想要看她情动之时。
“过来。”
男人邪肆地勾了勾自己的唇瓣,女孩低着头看了看地毯,不吱声。男人也不生气,顺着女孩,伸出自己的手,拉着女孩。
女孩被摁到沙发上,沙发上真皮,有些凉,刺得她的热的皮肤一颤,她缩了缩自己的脚。“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解了女孩的头巾。
女孩的头发若瀑布一般铺散开来,带着清香。
男人鼻尖轻触了触女孩冷白的肌肤,女孩有些害怕和惶恐,唇线绷得痕迹,不自觉地躲了躲。
“我是绍君奕。”男人介绍着自己,“绍氏集团的二公子。”
女孩的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难怪男人能从人的手上把自己就出来,这样的家世,确实足够让一切人退让自己。他拾起桌上的吹风机,将散开的头发,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叫厉冉。”她躲了躲,像是一只小白兔,害怕大灰狼伤害自己。
不愿意多介绍自己。她抿了抿唇,想了很久。
“ 今天,谢谢你帮我。”
她又补充了一句,有些郑重其事地说道,“真的很谢谢你。”
绍君奕摸了摸这秀发,似笑非笑地勾唇道,“嗯嗯。”
他的手指很长,半拉的刘海遮住了眉眼,手指拢住女人的发尾,用吹风机,仔细地烘干头发,像是对待一个艺术品,认真专注。
“你很缺钱吗?”绍君奕问道。
“嗯。”女孩有些慌乱,“很缺。”
她不安分地绞了绞自己的手指,才低声说道。
他见此,眼眸闪过一丝暗芒。
“很像呢。”男人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厉冉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紧,她有些吃痛。
“什么?”厉冉奇怪地问道。男人撩撩自己的眼皮,“没什么。你的工作被我这么一闹,岂不是没了?”厉冉觉得这人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肩头一重,爸爸的医药费。她到红鸾本来就是当一个侍应生,即便是偶尔被揩揩油,但是巨额的小费太让人心动了。
“是。可能要是失业了。”厉冉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低下了自己的眸子,有些无措。
“跟着我,你爸的医药费我出了。”绍君奕手指绞了绞女孩的发亮的头发,淡漠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厉冉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话,她听了不止一遍,但都是大腹便便的男人说出,要不然就是那些油光发亮的二世祖说的。
很少有这么清俊的男人走到身边,说跟着他。绍君奕见女人动摇的神色,双手抱胸,站在沙发边上,俯视着她,说道,“做的我的情妇,我养着你一家人。”
后来后来的,她才知道这段关系开始,它就是注定是不平等的。
厉冉眼瞳一滞,半响声音像是蚊子的叫声,微弱,不易让人听到,她说“好。”男人的手指摸上了女孩的脸颊,细嫩的脸颊,透亮,年轻青涩的模样,真像啊。
厉冉有些惶恐和害怕,解开了自己的浴袍。玉体横陈,男人眼眸仍旧冷淡的,像六月的雪,又冷又寒,她从骨子里感到寒意,整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墅的钥匙。”绍君奕扔了一串钥匙在桌子上,扬长而去。
——
顾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手臂有些使不上力气,应该是昨天睡觉的时候,压倒了自己手臂,所以自己的手臂有些麻。她起身伸了伸自己的懒腰,环绕左右,左上方摆着一个简易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