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真是垃圾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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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清算之后，竟然到欠外债三千万。看来张曼卷走的款项不是小数目。并且还有大大的小小的坑没能填补上，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小昭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公司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唯一还留在公司的人也只有这个傻丫头，自己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很吃惊的，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常态而已，她也只能认命。还好林昭在这里，她一直说要等着岚姐回来，她抱着自己掉眼泪，自己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告诉她不用怕，自己回来了。

林昭说，他们都在说顾大小姐早就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就是不信。她的原话是——岚姐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从来不会抛弃什么人，不会抛弃顾氏的，更加不会和人私奔。

即便是谣言沸沸扬扬的，林昭始终坚信自己没有离开。这一点，她觉得很暖。有人相信自己不是这样的，抵得上千句万句的解释。

顾岚手指点了点上面的报价表，顾氏的情况显然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严重的多。顾氏如果没有外面的资金涌进来，根本就不可能保住。

她右手捏了捏自己左肩，坐了一天了，她眼神有些疲惫。林昭担心地说道，“岚姐，我可真是没用，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小昭想了想，顾岚对自己这么好，自己竟然一点忙都帮上，现在也只能成为顾岚的拖累，一边说话，一边掉着金豆子。

顾岚抱了抱林昭，安慰道，“你怎么还哭上了，你已经很棒了，做得很好了。你看看闲杂顾氏倒了，他们都跑了，你为什么不跑？”

她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我不想走。”小姑娘红着眼眶，眸底有着细碎的光泽，“岚姐，你对我这么好，现在你遇到了困呐，我怎么能弃你而去呢。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林昭的脸色很愧疚，“岚姐，你一直很照顾我。”

“我脑子笨笨的。不会做的事太多了，你经常会耐心地教我，从来不会因为我笨，歧视我。”林昭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顾岚擦擦林昭的眼泪，认真地说，“顾氏，现在遇到了困难，你能够不离不弃，已经很不错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她见到的那个顾海得力的下属，是怎么对待自己。

她唇角生了几分笑意，“顾氏要宣告破产了。”她想过了，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顾氏宣告破产。

“为什么？”林昭不太相信，顾氏明明之前那么有资本，怎么会变成这样。顾岚笑着说，＂你应该听了不少的风言风语了，我爸最相信的卷钱跑了。公司运营不足，还有好几个窟窿要填补，我们不得不……“

省略掉的就是，我们不得不宣告破产。

林昭低着脑袋，无措地说，“岚姐，你不要太伤心了。”顾岚恬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岚姐。”小丫头哽咽了。顾岚的眉毛挑了挑，眼神很平寂，或许她早就料到了结局，所以没有所谓。

“岚岚。”男人手长腿高的，走过来自带清雅的光辉，声音很低。“子濠哥。”顾岚看见了林子濠唇角绽放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林昭也是识相的，知道呆在这里自己就是一个电灯泡，早早地溜了去，还附带说了一句，“岚姐，我晚上还还有事，得早点下班。”

顾岚自然知道林昭是什么意思，她挽唇一笑，“好。”

“岚岚。”林子濠唇极薄，很浅，说话的气音很轻，“岚岚，我今天晚上有一个慈善晚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他眸子里有担心被人拒绝的忐忑，手指紧了紧，捏了捏衣角。这不自觉的小动作落在顾岚的眼里，她有些不忍心拒绝。

她声音淡然，“好。”她还是答应林子濠了，林子濠很少有事求自己，所以自己能帮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