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2)

宁国烈国分立天下。彼此之间不分伯仲几百年,烈国又怎么会忽然突然被宁国打得还不了手?

倒是和烈国皇上凤英荀有关。

这世道,世家横行。连着明家,凤家,几百年前都是根基深厚的世家。

从几百年前的乱象四起,到如今的形式稳定。唯有一点不变的就是,那世家族在肆无忌惮地壮大,延伸,最终成为炙手可热的庞然大物。

如今门阀士族横行无忌,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一颗毒瘤,虽说有害,却渗透了五脏六腑,哪会是说袯除就袯除的?伤筋动骨还是轻的,弄得天下大乱,才是弄巧成拙。

凤英荀错就错在操之过急,甫一上位就废了一系列的旧政,迫不及待地实行新政。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这是个新坑,虽然前期更新不太稳定,但素,叶子已经洗心革面了。昂,叶子真的是一个日更的好宝宝。么么哒。请放心跳坑吧。嗷呜。

第15章 询问

凤英荀明目张胆地要削了世家族的权。

首当其冲地就是废旧政,行新政。连着世家门阀抓的死死的官员九品中正考核制也变为了科举制。

考核制让门阀世家们直接捏住了烈国的大权。各地的世家们将自家的子弟们一代一代地选拔到官位上,甚至将官位变为他们发展的交换筹码。

一年年,一代代下去。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这本身就是病态的,且病入骨髓。

凤英荀效仿前人刮骨疗伤,无奈他太过小看根深蒂固的世家了,更小看了世家们对科举制的抵触。

想也是。考核制将门阀的子弟送到了天边,若是科举制,便是前期门阀士族仕人多,也顶不住以后贫寒人家寒窗苦读的读书人越来越多。

这是赤,裸,裸地对着世家们挑衅了。

可惜世家横行已经是沉疴痼疾,凤英荀操之过急了,不仅没能实行新政,还让那些贵族们起了野心。

有了世家的鲸吞蚕食是可怕的,可一时间没了世家,便像是被抽了筋骨,更是可怕的。凤英荀想动一动那筋骨,自然遭了自上而下的反噬,到底是耗了国力。

偏生这时候宁国趁火打劫,闹得边疆不稳。文清二十六年开始的战乱生生让烈国喘不过气来。几年后,烈国太子为质,算是勉强有了暂时的停歇。

沈潘本以为,烈国如此,还没被灭了,确实是上天眷顾了。

他自然知道世家的威力的。当年他辅佐凤连,不知道因着那些鼻孔朝天的权贵世家们吃了多少苦头。

若是范送不说,沈潘还真不知道,烈国如此苟延残喘,风雨飘摇,竟然尽皆为世家所累。

“烈国收世家所累,宁国又何尝不是?”范送下午慢声细语,一一为他解释。“烈国三大世家做大,才让凤皇一时难以招架。公子,宁国,虽无三大四家。和九郡,十八城,哪个地方没有世家各自为政?”

“那与我靖国公府有何干系?”沈潘沉声看他。“天子脚下。空有爵位而已,翻不出浪花来。”

“翻不出浪花来,靖国公府是如何出了五位位列三公的祖宗的?”范送哼笑一声。“爵位就是您靖国公府屹立不倒的根本。”

“那与三皇子有何关系?”

“公子不知?”范送挑挑眉。

“知道什么?”沈潘不假思索。宁国的鸟事,他没心思知道。

“那就是真的不知。”范送叹口气。轻轻摩挲手边的粗瓷杯子。白水已然被他饮尽了。

“宁国的问题只多不少,如今圣上不说昏聩,也算不上清明。倒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位可堪大任。可惜,三皇子心在天边,二皇子心思又太过狭隘了。不得善终,不得善终啊。”范送摇摇头。

“说得跟真的似的。”沈潘随意敲敲桌子。可前世反而是三皇子败给了心思狭隘的二皇子。

两个倒是真的都没有善终。

想到这里,沈潘倒是多看了范送两眼。

这人是一语成谶还是真的有那份明察秋毫,预知天下事的本事?

“公子好歹在云首书院读了好些年,难道不知道那云首书院于别处的不同?”范送苦笑一声。他家的公子,看似心细,却也心大。

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心胸,可有俯瞰众生万物的睿智?

“也没甚不同。”沈潘哼哧一声。同样散发着文人之乎者也的酸腐味。

“哪里没不同?”孙子锐倒是睁大了本就不小的大眼睛。

“老大能在别的书院里遇上他?”孙子锐嘟囔道。

“云首书院束脩便宜啊,饭食便宜啊,像范送这样的泥腿子,也多呀。”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孙子锐倒是瞥了眼范送。

看着那人面不改色,连着眼皮都没抬,松了口气。继续跟他老大叨叨。“老大,莫要小看了云首书院,多少像范送这样的,额,寒窗文士,借着云首书院一步登天?平步青云?莫说被那些权贵看上的。那些表现优秀的,不管门第,个个几年以后不都花团锦簇的?我爹都说了,这云首书院不得了,若是他当年年轻的时候有这地方,指不定我家就贵气了。。。。。”

“这云首书院谁开的?”沈潘挑挑眉。

那背后的人不简单,给了天下寒士一条平步青云的路不说,这是在变相削弱世家的势力。

“不知。”范送放了杯子,摊摊手。修长粗糙的手指现出来,却又被他快速地收了回去。“我只知道,跟着三皇子可关系匪浅。”

“公子,打个赌如何?”范送忽然道。“若是云首书院那背后真是三皇子,我猜,他近日要倒霉了。”

“为何?”沈潘听到三皇子就心头一跳。

总觉得似有若无的,他靖国公府与三皇子太有缘分了些。一个前脚死得凄惨,一个后脚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