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帮你劝劝他吧。”范送叹口气,心想果真如此。
凤连怕是已经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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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三十五年春。盛都城被一桩多年前的无名血案掀起惊涛骇浪。案件暂且不表。只有人为了将此事压下,不惜血洗宫闱。
文清三十五年四月春,宁国二皇子明玦攻城入梧州。次月,破了望州。本该一往平川,攻入京城。却被望州城外一支天降而来的军队拦阻。
战事不利,明玦折戟兵败在望州。只得带了残兵败将仓促而归。
归时,帝崩。遗召传位五皇子明琼。封二皇子明琛为靖王摄政王。
新皇登基次日。下召以通敌叛国之罪,将仍在半路上的明玦就地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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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暖阳正好。莺啼柳叫。
静安院里,沈清仍旧躺在躺椅上。数着他院子墙角桑葚树上今年结的桑葚果。
门口“吱呀”一声。只看得一抹青色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神色和煦。一张清润的脸,照亮了沈清清寂伶仃的眼。
“沈清。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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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潘回来已至夏末。
梧州城里,满目疮痍。他一路里,靠着藏在深山里的一支军队。斩了兵败的李居明,杀了找他来自投罗网的祝深。
待到整顿军纪,回复梧,望两周的秩序,已然过了三月之久。
三个月了。沈潘打马而归。
同样的靖国公府。同样的院子,一样的人。
“我以为你早走了。”沈潘进了自己的院子。看那人直直站在客房里,开着窗。
“是啊。该走了。”凤连笑笑。伸出手来,抚摸着柱子上的纹路。“范送连着解药都送与我了。”
“我该走吗!沈潘。”凤连看着他。清俊的脸上平静得有如一汪潭水。
凤连永远都是这么平静的。不急不躁,不气不恼。
沈潘记得,上一世,便是他咯血,还能笑语盈盈和他坐卧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