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莫先生,快替本教看看,她伤势如何?”白衣人忙打断莫不寻的问询。他就知道这件事若是让莫不寻知道,定然会极力反对。可如今白滟病重,他也顾不了许多了。
莫不寻摇摇头,也只好给镜水师太把脉。
然才以搭上镜水师太的脉象,莫不寻便猛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白衣人心头立刻一紧。
莫不寻伸手制止白衣人的发问,眉头一皱,仔细查看起镜水师太的脉象。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莫不寻这才收回了手,走到桌边时,仍旧在思索着什么。
“先生,滟儿这是怎么了?”白衣人忙跟过去。
“教主,不知方才这白……这镜水师太是如何昏倒的?”莫不寻反而问道。
“本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方才在门外听到一声巨响,进来便看见这梳妆台倒地,滟儿她也昏倒在地,这才请的先生您。如今看来,滟儿她伤得很重?可她并没有被梳妆台砸到。”白衣人心里也是纳闷儿。
“教主,那就说得通了。镜水师太她,根本就没病。”莫不寻道。
“没病?”白衣人心中纳闷儿更甚,“若是没事,她如何就晕倒了?”
莫不寻摆摆手:“教主莫急,属下的意思是说,镜水师太她没病,就是,她没有被这梳妆台给伤着,这倒是不假。但是她的体内,却有着许多余毒未清。许是这余毒发作,这才晕倒过去。”
“毒?!”白衣人顿时心中愈发紧张,“她这些年隐藏在镜水庵中,不问世事,如何会中毒?而且,还是许多余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蹊跷,恕属下也无法知晓她是如何中的毒。只是她体内的这许多毒素已经不止在身体里一年,最早的,恐有十来年之久。只是奇怪的是,这些毒在她体内互相克制,这才没有发作,简直是个奇迹。可到底毒素在身体中,到底还是消耗元气的。”莫不寻摇摇头,能在体内埋下这么多毒药,不管是何人所为,到底都是心狠的。
“十来年?”白衣人心中的吃惊远远不必莫不寻来得小,但他很快便晓得这不是偶然,“想想她当初是谁的弟子,又是谁的师妹,兴许这一切就有解释了。不过莫先生,您可有办法解这些毒?”
“有,只是这解药却是极其难寻。”莫不寻看向白衣人。
“是什么?”白衣人眼神坚定,全然一副,无论这解药是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寻到的架势。
“这恐怕是个造孽的解药,不说也罢。”莫不寻却收了药箱,准备走人。
“不,莫先生,”白衣人拦住莫不寻,“就算是造孽,本教也必须救活她。本教已经错过她十几年,本教不想再错过一次。否则,本教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力气?”
莫不寻看着白衣人眼中燃烧的坚定,终于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许。他该如何出口,其实这一路走来,某些人,只是一叶障目,一厢情愿,如飞蛾扑火,直到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
终于,莫不寻叹道:“这解药,乃是药人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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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墨采青其实不是墨家的女儿?”
君府,凌霄殿中,听到这个消息的白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