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2)

是面色惨白,全身都在发抖的宫彩彩。

“对、对不起!”不等我们问话她就忙不迭地低头道歉,“音、音乐老师发现人没到齐,就让我过来找找,不小心,没想到……不,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到底为了什么害怕成这样啊?

见我和班长都没有开口说话(班长的注意力可能还在我的白头发上),宫彩彩以为自己的道歉没被接受,脸色更加苍白了,相比之下嘴唇几乎变成了心脏病人发病时的紫色。

她像是身处地震演习一样双手抱头,做出一个想要蹲下,又不敢擅自蹲下的姿势。

“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请放过我!我不不不不不会说出去的!”

根本是自相矛盾的言论,不过照这么说,你肯定是看见什么了吧?你走路轻手轻脚的,天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站到教室后门的——说不定你连我和班长接吻都看见了吧!

这个时候班长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她跟我一样暗叫不好,但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宫彩彩解释。

别说是之前接吻,就连我们俩目前的姿势都挺暧昧的。

“喂——”我向宫彩彩伸出一只手,但是还没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宫彩彩便如遭雷击一般几乎跌倒,她浑身剧震地请求说:“别、别杀我灭口!!求求你放放放放放放过我吧!我……我家里还有好些花需要我照顾,没有我的话它们会枯死的!”

谁要杀你灭口啊!谁要让你的花枯死啊!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啊!

“彩彩……”犹豫了一下,班长终于开口道,“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误会……”

“我我我我我没误会!”

不知为什么,连平日里对宫彩彩特别照顾的班长,也让她两股战栗起来,难道班长在宫彩彩心中的形象原本就是又爱又怕的吗?发现如此敬畏的班长和我这个超级恶人混在一起,让她心念崩溃了吗?

宫彩彩在极度恐惧中已经语无伦次了:

“班班班班班班班长跟叶麟亲嘴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不,我根本没看见,刚才那都是我脑子里的想象!啊啊啊啊啊!这么想象也要判处死刑吧!我错了!我没来过,我没有被音乐老师派来过!没来过就不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啊,要是我从来没出生过就好了……像我这种人竟敢不自量力地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宫彩彩那副绝望的样子,简直让人觉得她会在空气里溺死。

看不下去的我,只好用我能用出来的最温柔的语气说:“你别害怕,这是法治社会,明明不会有人杀你的……”

“明、明天就会杀我吗!”

把话听错了的宫彩彩抱住自己天然卷的头发,悲痛和绝望的表情难以言表。

“太、太残忍了!今天就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吗?还有好多亲人需要告别,还有好几盆植物没能看见它们开花呢!现在只好……只好写遗书把植物们都交给别人照顾了!呜呜呜呜~~~~!!”

宫彩彩就这么大哭着从我们面前跑开了,在走廊里她似乎又跌了一跤,但是没敢停,爬起来继续一路跑一路哭,惊动了附近好几个班的学生。

第228章 优生优育

“啊,好疼,你竟然搞突然袭击!”

我咧着嘴看到班长终于揪下了我的头发,那根短短的白色狼毫夹在班长的拇指和食指中间,在阳光下几乎变得透明。

不再受强迫症的困扰之后,班长冷静下来考虑我们被宫彩彩看见并误会的事情。

“叶麟,我会跟宫彩彩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也跟她解释解释,她主要是怕你……”

我叹了一口气,“她看见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跟她说句话都费劲,怎么可能把事情讲清楚?她愿意误会就误会去呗!反正只是一场事故,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听见我把两人的接吻描述成“事故”,班长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样子,又听我说“身正不怕影斜”,她急忙把撑在书桌上的双手撤下,恢复了正常的站姿。

“总之,不能就这样放着宫彩彩不管!你也看到了,她误会了我们并且怕成那样,不好好解释的话……”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会怎样?有哲人曰过: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越乱,真的猛士不需要解释啊!”

班长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别打岔,听我讲完!”

“宫彩彩胆子特别小,就让她这么自己吓自己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危险呢!”

“危险?”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难道她真的会留封遗书,大哭着去上吊不成?”

听了这种可能的班长,脸上露出大事不好的表情,她转身就想沿着宫彩彩逃走的方向追过去。

我注意到班长的手指间仍然掐着我的那根白头发,便不以为然地说:“扔到地上好了!你一直拿着难不成想留作纪念吗?”

班长一愣,稍后才醒悟到我指的是那根头发,她有点尴尬地坚决否认道:“只不过是值日生刚扫过地,我不想把地面弄脏而已!”她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把头发揣进自己的运动长裤口袋里面。

“像这种毫无价值的垃圾,我会负责把它丢进垃圾箱里的!”

之后又害怕我不相信一样补充道:“我会丢进不可回收垃圾的分类口的!”

我倒是无所谓,已经脱离毛囊的头发确实和垃圾无异——但是这根白头发是你用初吻换来的啊!代价完全不成正比啊!你把这根头发贬得如此一文不值,不是也变相地贬低了自己初吻的价值吗?

似乎此时也意识到这一点的班长,眼睛里流露出一腔愤恨无处发泄的苦闷。

这个时候才感觉自己亏本了吗?因为强迫症发作被我占了便宜的班长,会不会就此把我当作仇恨的对象,把这根头发夹在日记本里,然后写下整整一本诅咒的文字来哀悼自己初吻的逝去,以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对我伺机报复啊?

一想起班长家暗藏的猎枪,我就禁不住打哆嗦。

如果班长知道这不是我的初吻,我早和小芹接过吻并且用的是舌吻,她一定更加为自己感到不值吧?

这个……队长,别开枪!不是,是班长你别用猎枪打我!虽然初吻已经没了,但是我会用别的东西来表达歉意的!比如说在班级决策中贡献点智力……啊,不行!我的智力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9,就算达到了也是带圆圈的9。那,体力呢?我可以在运动会上给你搬东西的!什么?这种事情牛十力做的跟我一样好?那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来该怎么补偿你了,不过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的处男倒是还留着……

该死!我想什么呢!

我为自己最后的龌龊想法而感到脸红,我应该是斯巴达啊!我应该完全没有和女性交配的欲望才对啊!难道是因为昨天被彭透斯绑架,让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出于雄性的本能突然变得想留下后代了吗?

跟男性遭到绞刑的时候下面会搭帐篷一样,是要趁自己还活着播下生命的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