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猫,但是床单被弄脏了,需要加收20元钱的清洗费。”
“等等!你说要加收清洗费!?”班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无论是不是在自己家,我都竭尽全力保持室内卫生,床单怎么可能被我弄脏!?”
“庄妮的这位同学,你别激动——”庄妮的堂兄劝道,“也可能是你的男伴弄脏的嘛!”
李阿姨作为清洁工人,此时很霸气地摇了摇头,对班长说:“姑娘,就是你弄脏的,你不要不承认了!”
“我根本没有……不信你跟我回房间去看!”班长冲动地抓住了李阿姨的袖子。
李阿姨岿然不动,稳若泰山,厌恶地看了班长身边的我一眼,冷然道:“说是姑娘你一个人弄的,也不太公平,应该说是你们俩一起弄的吧?还没记起来?非让我挑明不可?”
“当然要把话说清楚!”班长坚持。
李阿姨用重重的鼻音哼了一声,“床单上有血!你们以为翻过来铺我就发现不了吗?”
同时伸手指向墙上贴的一张警示标语,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八个毛笔字:床单见红,押金不退。
“看见了吗?只收你们20元的清洗费,已经是特别优待了!”
李阿姨一脸义正词严。
“床单上怎么会有血!?”班长和庄妮同时转过头来问我。
庄妮的堂兄偷偷向我比出大拇指,他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喂喂,你们可别误会,那可不是什么可疑的血!”我赶忙解释道,“那连班长的血也不是,那是我的血!”
班长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仿佛刚才出现了一瞬间的犹疑。
庄妮却露出充满恶意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早听说有些初哥会在第一次的时候流血,看来叶麟你包皮过长啊!”
你大爷的!在你的认知里,人类不管是男是女,只有两腿之间才会流血吗!会流血的地方有千千万万啊!
而且李阿姨还有庄妮的堂兄,你们俩不要那么配合地在旁边一脸坏笑啊!如果有一部摄像机的话,这简直就是无照小诊所在做“无痛切包皮”的电视广告啊!
“够了!庄妮你不要不懂装懂!”我以资深专家的态度凛然道,“包皮过长不至于流血的,包茎才有可能那样!”
和老爸卖了这么多年的成人用品,在生理卫生知识上面我倒是轻车熟路。
庄妮向我露出佩服的眼神,“失敬,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包大人’啊!”
“我只是指出事实,没有说自己就是包茎啊!”我气得发抖,没有细想就向班长请求援助道:“班长,你给我作证,我不是‘包大人’啊!你不是见过一次吗?”
班长的面庞上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
看来在江桥下不小心看见我小便那一次,对于班长来说不是很好的回忆嘛。
“小小年纪,不知自爱,还是当班长的人呢……”李阿姨似乎对我们这么年轻就来开房,很不赞同。
“你们都想错了!”我大喊道,“床单上的血迹是我的鼻血!就算拿去化验dna我也不怕!跟班长毫无关系,你、们、明、白、了、吗!”
“你的鼻血?”庄妮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你到底是在床上看见了什么东西,才会流鼻血呢?”
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而是听班长跟你讲电话,脑中闪过你和宫彩彩裸身抱在一起的画面,才会流鼻血的!不过我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承认啊!
“只是天气太热,上火了而已。”我眼神躲闪地敷衍道。
“是鼻血也好,是其他血也好,总之20元的清洗费。”李阿姨语气平板地重复道。
“我没意见,在押金里扣吧。”
心算了一下,300元的押金应该减去房费和清洗费,还有富余。
“请再给我10元钱。”庄妮的堂兄看着电脑屏幕说。
“喂,你算错了吧!应该你找我20元钱才对!”别小看我,我的理科成绩还是过得去的。
庄妮的堂兄露出很为难的神色,“但是你们用掉了房间里的一打安全套啊!整整十二只啊!”
庄妮身边的气场一下子变成了黑色的暴风雪。
“班长……你和叶麟,真的做了那么多次?你们把电视的音量开大,就是为了遮盖你们的声音?”
“卧槽……”我几乎忍不住要飙脏话了,看班长的脸色,她也快被气吐血了。
“我们没用那种东西!”班长向庄妮兄妹俩吼道,“处处对房客栽赃陷害,你们的旅店是黑店吧!”
庄妮转头去问堂兄:“咱们是黑店吗?”堂兄摇了摇头,庄妮这才回答:“我们不是黑店,李阿姨也不会看错,你们房间里肯定是少了十二只安全套,赶快承认吧!”
“会不会是,被猫叼走,或者弄到犄角旮旯,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了?”
我提出最合逻辑的猜想。
“啊哈,又是猫——”庄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你就不会换一个借口吗?”
“这不是借口!”班长大声说,“肯定是被咪咪叼到衣柜后面,或者其他角落去了!你们去找找一定能找到,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找出那张丢失的扑克牌呢!”
好嘛!班长还没忘记那套只有53张的扑克啊!
“染血的床单,还有失踪的一打套套,班长,咱俩的打赌,似乎证据对我有利啊!”
庄妮不无得意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