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想问出短信内容已经不太可能了,不如见好就收,先让班长答应我另一个要求,反正只要我不死,以后时间还多的是。
“我、我要睡膝枕!”没怎么考虑,我就脱口而出。
班长一愣,稍后才反应过来,我是要拿她的大腿当枕头,美美地睡上一觉。这可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行为,在某些变态眼里,也是女仆必须提供给主人的福利。
“你……”班长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质问,为什么我总是盯着她的大腿不放。
但是之前已经答应过我了,相比于交代短信内容,仿佛给我提供膝枕服务,羞耻度要低出许多。
而且膝枕这种事情,也并非是像我刚才提出要摸班长大腿一样,是纯属暧昧的范畴——亲人之间也可以给对方提供膝枕,确实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
归根到底是想让我有好心情吧?班长咬着嘴唇,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居然答应了我这个过分的要求。
“好、好吧,听说让小猫小狗睡在膝头,的确可以让心率降低20%的……”
喂喂,班长你为了消除尴尬,直接把我比喻成小猫小狗了啊!而且你的借口有重大问题吧!让小猫小狗睡在膝头,只能让你的心率降低,对我的心脏病有什么好处啊!
无论如何,班长拍了拍自己牛仔裤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怅然若失地并拢双腿,坐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给我当枕头的位置。
“你、你来吧。”
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班长对我小声说道。
生怕班长反悔,我非常猴急地把自己的头塞进了班长怀里。
先是侧躺,感受着舒莎双腿的柔软和绝佳弹性,然后换成仰面躺着,就好像自己在夏威夷的躺椅上晒太阳一样。
怪不得文人墨客们把女人的怀抱形容成“温柔乡”,我往班长的膝头一躺,还真的有点不想走了。
距离如此之近,甚至能看清楚班长衬衫上每一颗纽扣的针线,我嗅着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开始目眩神迷了。
刚一跟我的头部接触,班长的身体以坐姿微微跳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稳定下来,尽心尽责地充当膝枕了。
大概是在心里劝说自己,这是类似亲人们互相安慰的行为,而且我有心脏病在身,这是对病人的照顾,其中不含任何暧昧的因素。
甚至一开始不知道放在哪里是好的双手,现在也自然而然地抚弄起我的头发,仿佛我是一只需要安抚的小猫小狗。
切,管你把我当成猫还是当成狗呢?反正我现在睡在你大腿上了!
仰面躺着的我,目光不由得继续向上,从这个角度,越过班长看上去愈发高挺的胸部,去瞧班长现在是怎样一副表情。
班长似乎察觉到,我正在直挺挺地盯着她的胸部,但是因为彼此间的姿势问题,除非我闭上眼睛,否则只要一睁开眼,眼前就是那副山峦秀美的景色。
有点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班长继续抚弄起我头顶的短发,就差没有说“乖”了。
“班长你胸部好大。”
我差点口不择言地说出这句话来,后来觉得人应该知足常乐,好不容易在享受膝枕,如果因为乱说话被赶下来,就得不偿失了。
因为一定程度上,在用身体“服侍”我,而且又被我直盯着胸部,班长虽然尽量让自己把我当成小动物,但还是收效甚微,脸颊红得发烫,后悔一时心软让我躺上来,现在又不好赶我下去。
“你别看着我——”班长终于忍不住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闭上眼睛行吗?”
我欣然同意,合上眼睛,却没有因此变得安静,而是猛力抽鼻子,在嗅班长身上的味道。
“你、你在闻什么?”班长的语调急了起来,双腿也产生了微量的位移,“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这只是洗发精的味道!”
哼,别骗人了,听说有一种高级茶叶,只招收处女当采茶工,让她们采摘之后放在怀里吸收体香,再进一步加工的。如果这种不好形容的香味只是洗发精的话,那岂不是用洗发精就能配制出高级茶叶?
突然意识到:原来中国的老祖宗们,变态的程度也不比日本人差啊!上面那种茶叶,不就是变种的“女体盛”吗!而且显得更高雅更具文化气息,没有后者那么粗俗那么重口味啊!
原来这才是中国五千万年文明的精髓所在啊!文人墨客原来都是有文化的流氓啊!我今天在班长的膝枕上享受到的东西,原来你们早就享受到了……
不好意思,受大韩民国影响,上面的中国历史长度多了个“万”字,不过跟大韩民国动辄十几亿年的悠久历史相比,就算中国有五千万年历史也只不过是零头,哪能跟创造宇宙的大韩民国相提并论呢?
就连以国家拟人化当卖点的日本动漫《黑塔利亚》里面,韩国也是一个外号是“起源君”的中国小弟弟,动辄就说“这个是起源于我们国家,那个是起源于我们国家”,还不承认自己是中国的弟弟,而是说“我是哥哥的哥哥!”
当然,这部动漫遭到了大韩民国上下的愤怒抵制,使得动画版删除了起源君这个人物,但仍旧没有避免在韩国遭到封杀的命运。
大韩民国名字里虽然有个“大”字,却这么小气,就好像舒莎常被维尼在背后叫成“小班班”,却很大方。
如今还大方地给我提供膝枕,只为了我能心情愉悦,有利于我的心脏病康复。
不知不觉中,我彻底放下了不得不背负的一切,就这么在班长的膝头睡着了。
睡得那么安心,那么没有防备,仿佛我真的变成了一只受到照顾的宠物,完全信任来自班长的守护一般。
搞不清楚过了多久,我在一段手机振动声当中醒来,发现班长仍然维持着我睡去之前的姿势,有点困苦地不知道该不该叫醒我,该不该拿出自己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
顿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我的头比小动物要沉重许多,压在班长的腿上这么长时间,让班长担心吵醒我而不敢移动一分一毫,实在给了班长一种接近刑罚的苦差事,以至于她现在来了短信都不敢去察看。
我睡眼惺忪地从班长腿上坐起来,搔着脑后的头发对她说:“你看看是谁的短信吧?我睡了多久?”
“只有半个小时。”班长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之后说道,并且掏出手机看了看短信。
“是……是庄妮的道歉短信……”班长把手机翻转过来,让我看到屏幕上的内容。
用了总共六封短信的长度,庄妮较为诚恳地向班长承认了错误,虽然没有说我什么好话,但也基本承认了发生不愉快的主要原因是来自她那边,描述的事实基本符合真相。
在道歉短信的最后,庄妮说她帮助宫彩彩完成了大部分料理的收尾工程,问班长要不要现在出去跟她们一起吃午饭。
“你还是很生庄妮的气吗?”班长有点犹豫地征询我的意见,“如果她在这会让你很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让她先行离开。”
我知道班长很为难,她一向不愿意对同班同学把事情做绝,庄妮毕竟是带了礼物前来做客的人,而且还破天荒地帮助宫彩彩准备好了午饭,如果不让人家吃午饭,就这么将她逐出家门,实在是有点不讲情面。
但是班长说话时一直在看我的眼睛,我估计只要我坚持必须赶走庄妮,班长就会为了我当一把恶人,总归是我的心脏病更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