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节车厢有一个小男孩从妈妈的腿上滑了下来,头上跌出了一个包,正在号啕大哭;后一节车厢,某个正准备下车的非主流因为鞋子太大,直接摔了个嘴啃泥,不过他一翻身又起来了,可能有街舞的底子。
对于我这个练过武术,扎过马步,又习惯紧抓住扶手的人来说,这次急刹车只是让我身子稍微一晃,毛毛雨而已。
但是对于得意忘形的庄妮来说,就完全是自作自受,遭到报应了。
随着一声情不自禁的惊叫,庄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方冲出了好几步,她习惯穿有点跟的鞋子,这导致她完全失去了靠自己的力量挽回平衡的可能。
宫彩彩就在庄妮身边,她原本就揪着一点庄妮的衣襟,此时下意识地伸手想拽住庄妮,让她免于摔倒,但是她的力量只有1宫彩彩(简直是废话),并不足以在这种情况下拯救危局,反而让自己也一块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两个人一起摔倒。
我正好站在她们对面,就算是心里对庄妮有意见,也不可能心胸狭隘地见死不救,何况一起摔倒的还有宫彩彩呢?
而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保持身体不动就可以接住她俩,闪身躲开反而太奇怪了。
于是乎,我气运丹田,扎稳马步,一只手紧紧握住头顶上的吊杆,另一只手向外侧展开,以增加受力面积,终于平安无事地接住了两个几乎摔倒的女同学。
“啊呀!”宫彩彩首先发出一声惊叫,她似乎是慢半拍,类似的惊叫,庄妮在失去平衡的瞬间就叫出来了,宫彩彩却要撞在我的胸膛上才反应过来。
虽然我接住两个女生纯粹是出自本能反应,没有掺杂什么坏心眼,但是此时我不得不承认,宫彩彩那一对胸器隔着衣服在我的身体上挤压变形,的确会带来一种无法言说的享受。
好软啊!就算是弹性最好的布丁,也不会给人以如此美妙绝伦的触感吧?
另一边的庄妮就没这么让我舒服了,她不爱吃饭所以身体较瘦,被我的胸膛和手臂拦住的时候,肘关节可能是无意,也可能是故意地向我腹部来了一下,幸亏我事先气运丹田,六块腹肌暴涨而起,没有让她破防,不过我还是呻吟了一下:“唔——!!”
庄妮在女生当中本来就算高的,还没事老穿高跟鞋,导致她重心较高,下盘不稳,被我拦腰截住以后,居然身子一歪,几乎再次失去平衡。
真麻烦!你看宫彩彩多好!虽然人家也因为胸部的问题重心较高,但是好歹不穿高跟鞋啊!被我接住以后老老实实地就立即稳定住了!你居然还给我来连续技!
没办法,我极速收拢那只侧向展开的臂膀,搂住庄妮的肩头,不顾她下意识地反抗,硬生生地把她也搂进了怀里。
这下可好,在附近三个车厢的乘客注视下,我单手抱住了两个女孩子,可能力气还稍微使大了一点,压迫得宫彩彩发出求饶的细微声音。
“嗯,对不起,我给叶麟同学添麻烦了……”
宫彩彩满面羞红地缩在我怀里,目光向上仰视着我说道,天然卷的头发稍微乱掉了,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替她梳理一下。
庄妮则恨怒交加地想把自己从我怀里推开。
第1031章 我不是杀手
“放开我!你想死吗!”
庄妮用尽全力推挤着我,不但不因为我避免她摔倒而领我的情,反而非常生气。
一身黑色长裙的她,每次乘地铁都要戴手套,今天的手套是一双薄薄的白色一次性手套,尽管是即用即扔的,用以隔绝跟男性间接接触的物品,仍然颇具美感——这大概是属于百合爱好者的矜持了吧?
实话说,我并不是非要用右臂把庄妮紧紧搂在怀里,来占她的便宜,另一边的宫彩彩要驯顺多了,也柔软多了。
然而地铁在紧急刹车之后,突然又紧急启动了,搞得车上的乘客东倒西歪,怨声载道的,有人骂起了粗口。
“司机吃错药了吧!”
如果我现在放手,庄妮就要向后倒去,后脑着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我一狠心,不但不理会庄妮的反抗,反而运起我的肱二头肌,粗暴地把庄妮紧紧夹在臂弯里,至少让她度过这段特殊时期。
“放手……你放开我……”庄妮被我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的反抗明显变弱了。
我想起老爸在饭桌上跟我谈过的,古代欧洲女子曾经盛行穿鲸鱼骨制成的束腰紧身衣,为了能突出胸部,而把腰勒得非常非常细,比中国的缠足危害还大,因为会把内脏压得变形。那时候的贵族女士随身携带嗅盐瓶,以防有同伴因为穿着束腰,呼吸不畅而昏倒。
也就是说,对腰部的强烈压迫,同样会阻碍呼吸,使得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女子遇到一点猫蹿狗跳就会受惊昏倒,也使得庄妮在我的臂弯中出现了轻度的窒息。
庄妮身体轻颤,发丝抖动,终于在我的怀里老实了一会,让我们度过了地铁重新加速的这段危险期。
等到地铁稳定下来,并且停靠在下一站,我立即松开了庄妮,宫彩彩在之前就很小心地不再倚靠着我来保持平衡了,她找到一个钢管扶手之后礼貌地向我道谢:“对不起,都怪我们没站稳,多亏了叶麟同学,不然我们就要摔倒了……”
“叶麟同学经常做好事,还不告诉别人,我觉得,叶麟同学应该不会是露体魔人的……吧?”
宫彩彩之所以不能完全确定,是因为我最近就在她面前露过一次鸟,对白纸一样纯洁的宫彩彩,恐怕是终生不能忘怀的可怕回忆吧?
在从我身体上离开的时候,宫彩彩的胸部无意识地跟我磨蹭了一下,不由得让我心思荡漾,至今还沉浸在那种美好的感觉当中——真是有点丢脸。
让我奇怪的是,我明明已经松开了庄妮,庄妮却没有立即从我身边跳开,她急促的喘息声似乎表示她刚才耗费了巨大的体力,表情更是惹人侧目。
脸色发白,只在嘴唇上有那么一点红晕,而且黑眼珠也开始上翻,露出了下方的大片眼白,如同是被拖到岸上的鱼,更像是刚刚经历过残酷的绞刑。
我刚才有使那么大力气吗?我这是差点把庄妮夹断气?
平心而论,换成是宫彩彩、班长,甚至身体更好的熊瑶月,刚才我都不会用那么大力气,对庄妮这个多次对我不利的人,我的确没有特别怜惜。
于是我忽视了庄妮体质较弱的特性,她也许不到体弱多病的程度,但仍然经常处于亚健康状态(胃十二指肠溃疡常年不愈,并且可以靠这个来主动吐血),刚才我用力过猛,让她身体缺氧,脑供血不足了。
眼看庄妮打着晃没法站稳,我急忙拉住她的一只手,并且对座椅上的乘客说道:“这个女生身体不好,你们有谁可以让个座位给她?”
正好有人在这站下车,于是空座两旁的人各自比出“坐在这”的手势,我和宫彩彩一起把庄妮安排在空座上了。
头颈靠在椅背上深呼吸了好一阵,庄妮才恢复了神志,她惊觉自己坐在长椅上,立即左右看了看,看见两侧的乘客均是女性,才勉强接受了自己的新位置。
“彩彩……是你把我扶过来的?”庄妮盯着宫彩彩问。
宫彩彩天生不会说谎,此时她生怕庄妮动怒地回答道:“是……是叶麟同学帮忙一块把你扶过去的,你刚才脸色很不好看,我们怕你昏倒。”
庄妮哼了一声,用白手套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似乎要抹去我刚才帮扶她的痕迹。
她身边两侧的乘客,对于庄妮的奇怪态度也不甚理解,用好奇而不解的目光观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