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现在身家是有些了,但是暂时还没有变现,也就说不上宽裕。七品飞剑五十万左右一件,并且市场较小,大量长期的收购的话,恐怕也会推升价格,一天吃四口近三百万,一月就要吃掉一亿……
沿着几百里的海岸线,北海三省共计有二十三个不规则分部的城池,组成了北海行营的防线。暴风城,便是首当其冲的第一城。
江云和小魏夫人接近城防的时候,一个平民也见不到,全是守城的军士,一起呵斥道:“什么人!目下长空大都督有令,北海沿线城池已经宵禁,准出不准进,以防止不必要的奸细进入。”
小魏夫人当即祭出金龙王旗迎雪风飘扬,“中南经略使至前线督战!”
一众城防营军士当即跪在了地上道:“不知是经略相爷亲临督战,我等有眼……”
“不要废话,立即传书长空矜持。”江云打断道。
嗖——
传令飞剑升空之后,顷刻,城门大开,那个神采飞扬的长空矜持,率领一众大胡子出迎了。
身后的大胡子神色尴尬,感觉不好,因为历史告诉他们,战事告急,在长空矜持尚未犯错的时候,有大员来督战,历来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尚未有证据表明江云是庸才。
特别,换个人来,就算是个庸才也无所谓,必然被皇孙长空矜持架空了。然而却是中南经略使江云亲来,江云有多霸气,手段有多狠,那已经是在北海前线如雷灌耳了,眼睛不眨一下,就斩掉了钟泰所部三万人,那已经无法形容此举在全国引起的震撼了。
全国其他地方是震惊,觉得江云有魔鬼嫌疑。但是北海不同,同属中南地区,钟泰的部队有多猖狂,口碑有多坏,大家是心里有数的,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如今钟泰所部被江云一锅端了,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北海防线上的人,说不上讨嫌江云,还蛮看好他的。
所以北海行营下的大胡子们是尴尬神态,他们担心长空矜持这个主帅,和江云这个中南经略使有冲突,那么这个战,就没办法打了。
钟泰所部乃是钟历奇相爷的嫡系,而钟泰也是长空矜持的表叔,所以这个关系有点难以理顺。
“末将长空矜持,参见经略相爷。”当着众人之面,长空矜持还是给足了面子。
军队的高效来自于等级的森严,命令的通达,身为大将,这个道理长空矜持比谁都懂,如果当众让各种军士看到他不震惊江云,士气必然受到影响,那么本来就弱势的北海防线,就岌岌可危了。看起来长空矜持固然是经合王爷的儿子,但他首先是个大将,是个军人。看明白了此点,江云多放心了些。
“大都督请起,不用客气,时间不多,咱们立即进帐。”江云立即托起长空矜持道。
“相爷远来辛苦,随我来。”长空矜持引导着江云往前。
至帅帐口,长空矜持试着抱拳道:“相爷,若有战略机要,就等你升帐了。”
江云看看他身后的各种尴尬的大胡子的脸色,微微一笑道:“我是个闲人,就是来北海走走看看,大都督乃是殿下钦点的阵前行军总管,北海防线总督,你升帐,我旁听。”
长空矜持又容色稍缓,抱拳道:“如此,末将就不客气了,来啊,升帐!”
“大都督升帐!大都督升帐!”巨型大鼓敲响了起来。
高堂之上,江云和长空矜持并列,高坐上方,上百大小军官,整齐的鱼贯而入。作为亲卫的暴风营精锐的无数金丹五层高手,分列在各处,仿佛刀斧手一般。
“末将王琦向大都督报到……末将张志芳向大都督报到……”
男男女女的各种将军纷纷报到。这时规矩,若是长空矜持升帐,就算是长空截殿下亲来,他们也只找主帅报到,这是为了最大程度的表示对主帅的信任和倚重!
紧跟着,各部军官,依次有序的汇报各部的伤完,储备,防线的稳固等等情况。有序不乱,层次分明,等级森严,始终一层层的推进着。
江云和小魏夫人对视一眼,放心了些,不管长空矜持立场如何,心态如何,是谁的人,但是从军容士气上看,长空矜持的确是个将才,也算是治军有方了,和各部的磨合优良。
“经略相爷。”在手下各部完成汇报之后,长空矜持抱拳道,“如今我部的伤亡较大,已经死伤一万二千名将士,储备的军资也已经降低至警戒线之下,以暴风城为中心,依托十三成建立的北海防线工事损伤严重,经略相爷对此,是否有好的办法?”
大帐之中,全部目光期待的看向了江云。
江云起身,在帅帐之中走了几步之后道,“大家都知道北海防线之艰苦。大家也都知道,矜持将军为首的各位忠于职守。本帅不怕给你们交低,国库已经千疮百孔,之前救助两千万灾民的熊蛇丸,尚有大量的款项没有支付给我江云……”
听到江云如此动摇军心,长空矜持顿时色变,猛的起身。
江云一指道:“你给我坐下!真正的军心士气,来自于同仇敌忾的共同目标,来自于共赴国难的一种信仰。而不是来自你对下属的欺骗和隐瞒!他们誓死追随你效力,你却欺骗隐瞒,把他们的忠心至于何地?”
长空矜持色变,军帐之中全部军官色变!震惊的看着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