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我可是受宠若惊了。”无锋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内心也是一喜。
“嗯,我就是受三位公主之托来找您的,她们都想见一见我朝的传奇名将是何等风范,对您可是好奇得紧呢。”魏忠行一边与周围的客人们打着招呼,一边说:“说不准三位公主还真是看上您了,只要您能统率帝国大军把马其汗人打个落花流水,赢得三位公主的芳心还不是易如反掌,我可听说他老爹念念不忘复国,成天和那个所谓的流亡政斧四处活动,希望帝国和米兰几国能为他们主持公道,那米兰王国的驻京大使都被他们给缠怕了,整天躲在使馆里装病,不敢见他们。”
说到这儿,魏忠行脸色黯淡了下来,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的脚步也慢了下来,“老夫虽然对军事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这事难比登天,帝国几十万大军驻扎在南边都无所作为,反倒频频失利,您说那马其汗人岂是易于之辈?”
无锋没有吭声,默默的跟着老人的脚步,“可黎德广也是老夫多年的朋友,早年在帝国大学求学时,我们的关系就亲如兄弟,没想到人到老年居然落到这一步,几个丫头整天呆在驿馆里也闷得慌,老夫这才让她们来参加宴会也散散心。”似是自言自语,魏忠行一边慢步,有些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说到三个丫头时,疼爱之清溢于言表。
“可亡国之耻始终压在头上,寄人篱下的味道又岂是好尝的?无锋,你是我朝现在首屈一指的大将,连不可一世的罗卑人都在你面前俯首称臣,你说说这马其汗国真的就那么强大,难道连帝国和米兰、安达科、马哈德几国联合起来都打不过?”魏忠行语气有些激动起来,显然是触想到什么,脚步也停了下来。
见魏忠行语气和称呼都改了,无锋也有些感慨,不过他不愿意在老人面前撒谎,思索了一下措词,这才启口:“魏大人,这个问题说起来有些复杂,涉及的不仅仅是军事上的问题,其中还牵涉到各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和外部环境问题,一两句话说不清。”
魏忠行有些失望,如果连无锋也说没有希望,那老友可能就真的复国无望了,但无锋有没有完全否定,也给了他一丝希望,他也希望有朝一曰自己的老友能真正回到自己的国家作一个有尊严的君王。
见老人脸上露出失望和期望混合的复杂神色,无锋也叹了一口气,“大人,您对这些东西可能还不太了解,这里边牵扯的东西太多,您要是真的有兴趣,哪天我陪您单独聊一聊。”
“算了,无锋,您有这个心就行了,也许真有一天你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不要让我们失望就行了。”魏忠行意态萧索的道,“走吧,也许三个丫头都等急了。”
当魏忠行和无锋两人走进那一圈年轻男子围着的人堆的时候,只听得里边正谈得兴高采烈。
“我最推崇的是诗仙白牧的那句诗,君不见**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那磅礴的气势,谁与争锋?”一个宏亮的声音大声说道。
“唔,诗仙白牧的诗固然无人能比,但本人认为慧能大师那首偈才是近二十年来我朝难得的经典绝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若尘埃。多么富有深意,禅韵十足。”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争辩道。
无锋一听便知道这些人是在美女面前炫耀文才,顿感头皮发麻,转身就想离开,但早被魏忠行一把拉住。
“大人,我还是别在这里出丑了,对这诗文我可是一窍不通啊。”无锋连忙低声下气的哀求,纵使脸皮再厚,无锋也不愿意当着美女的面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那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
“哎,身为士族出身,怎么可能一点诗文都不会呢?不用谦虚,你看几个丫头都看见你了,走,上去吧。”魏忠行根本就不相信无锋出身士族哪里会不通诗词,只以为他客气,含笑硬拉住他走上前去。
无锋暗暗叫苦,眼见得十几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其中有不屑,有羡慕,有嫉妒,有不满,也有好奇,再要挣扎求饶,只是白白丢脸,只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从容不迫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模样走近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