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就是余杭府的码头了。”懒洋洋的躺在宽大的胡床上,两名俏丽小婢正温柔的跪在英俊青年面前,一个替他捏揉看腿部肌肉。一个正从果盘中剥开一枚紫红外壳的果实,晶莹洁白的果肉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巨大的龙船行进在宽阔的运河河面上显得十分平稳,微微起伏的水波对一艘庞然大物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连放在旁边矮几上热腾腾的咖啡也未曾洒落一点。
一口吞掉去核的果肉,英俊青年微微颔首:“每次吃到这赛过世间任何珍馐美味的合浦大荔。我便再也不想回燕京了,这廖其长还真明白本人的心思啊,还在金陵就送来这么几筐大荔。让人不想感激都不行。”
进来报告的是一名壮年卫士,鹰目虎躯,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恭敬的一行礼便欲退下。
“传岳,来。休息一下吧。”亲热的招呼对方。英俊膏年拍拍自已旁边的座位示意对方。
“殿下,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属下还得去准备一下。”鹰目汉子依然是冷漠的摇摇头,转身而去。
坐直身体的英俊青年耸耸肩,大概是对面前这个壮汉的表现习已为常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目送壮汉消失在沙帘外,英俊青年才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道:“这家伙老是这样。一点也不风趣。”
“嘿嘿,殿下。只要他能为殿下完成任务就够了,其他不必要求太高吧?深得两门绝技,他的名头可不是虚传的。”一直坐在靠着舷窗角落里的中年文士一身青色儒衫,一把硕大的折扇忽开忽闭,文士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景致。
“恩,听说他连叛两门,杀人无数,在江湖上可谓寸步难行,也不知究竞为何事?”英俊青年对离去壮汉的来历并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心腹推荐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弱者,而且忠心度更是勿唐置疑。
“唉,伤心人伤心事,殿下不问也罢。”中年文士脸上也浮现一丝少有的怜色,大概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
“哦?”英俊青年更感兴趣,追问道:“说来听听。我对江湖事颇有些羡慕,快意恩仇,纵剑狂歌,何等消遥自在?哪像现在一天到晚为俗事缠绕奔波。”英俊青年的话语中充满无奈,似是有所指。
“呵呵,殿下此言差矣,若是殿下所忙的事也算俗事,那江湖之事岂不是俗之又俗,中年文士摇头苦笑不己,”江湖并不像殿下想象中那么消遥自在,它就像一个大染缸,人一旦坠人其中,要想爬出来。那可是难比登天,除非像传岳一样投身官家作依靠,岂不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大概就是最真实写照吧。“
“那看你的说法好像传岳在江湖上得罪了很大的仇家?”英俊青年兴致盎然的问道。
见自己主君如此感兴趣,中年文士也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传岳应该说在帝国北边已经是很难立足了,即便是在整个帝国江湖上也一样十分危险,否则我想他也不会来找我,请我为他引见给殿下。他原来出身是河朔地区的武林大派—清风门。清风门是一个道家门派,门下道俗弟子都有。可是他却和一名年轻的女道冠在感情上纠缠不清,被清风门逐出门派也就罢了,他又回去将那女道冠勾引一起逃离,这一下可惹怒了清风门,全力追缉他,他无处藏身才又化名投到燕云莱州府大派—五虎断门刀门下。谁知道他那个婆娘又被五虎断门刀掌门的兄弟看上,屡屡勾引调戏,惹得他一怒之下将对方杀成重伤,然后出逃。这时候他的原来身份。也被揭露出来,这中原武林道上哪还有他立足之地,只得来投靠属下了。”
“呵呵,看不出来,平素冷面寒脸的传岳还是一个情种呢,想必他那个女人必是魁力非凡吧。”英俊青年哈哈大笑,觉得大是有趣。
“这个属下见过,只能说有些姿色,大概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吧。”中年文士摇头叹息。“没出息的东西,若不是他父亲当年有恩于我,我才懒得理他。为一个女人落的如此田地,也不知他父亲是怎么教他的。不过这样也好。跟有殿下身边,也可以谋个封妻荫子,也算对他父亲有个交代了吧。”
“那清风门和五虎断门刀两派在帝国中很有势力?怎么我从未听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