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后手(1 / 2)

江山美人志 瑞根 1615 字 15天前

“目的?嗯,现在还难以确定,许多我原来设想或者说猜测的似乎又有了一些变化,正如你所说,这燕京城里藏龙卧虎,水深叵测啊,现在这中州的局势就像是潜流暗伏的深潭,光从表面你很难查探出虚实,但一旦你潜下水只怕你自己又无法控制住这水势究竟会向何处去了.”无锋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筹措着措辞.

”我们这一趟去中州,步步小心自不必说,而且还得走一步看一步,我估计这一次诸王聚会,只怕还会有其他不少外来势力掺杂进来搅这趟混水,总之这一遭绝对不会寂寞,一幕接一幕的大戏轮番登场,少不了有该咱们登台的时候,该怎么演,就全凭当时的局势和情况随机应变了,咱们现在只能确定一个大致目的,那就是尽可能的破坏他们的结盟之举,尽可能的瓦解有可能变成他们盟友的各方力量,能为我们所用的就尽量拉进我们的阵营,拉不进来也要想办法让他们保持中立,最后实在不行,咱们也得想方设法在其间胡乱搅和制造混乱,让这场聚会没有任何结果.”

“那如果诸事不顺,你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搅乱这场聚会?”细心的林月心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症结上她之所以支持无锋进京,就是认为如果李无锋不进京参予这场聚会,那司徒三子在这场聚会中很有可能肆无忌惮的谈论条件,而李无锋不在场无法及时作出反应,纵然有其他人在场也很难起到李无锋本人在场所起的作用,但是在如果种种手段无法奏效的情况下,要想破坏他们的结盟,该采用何种手段才为更佳呢?

“月心,你可真是一针见血啊,是啊,如果真的诸事不顺,那也就是逼着善人起歹心了,那也就怪不得我了,他们执意要结成针对我的联盟,那就是给脸不要脸,战争威胁要好,暗杀也好,经济封锁也好,外交恫吓也好,总之,谁是这其中的弱者,那就铁定会成为我们打击的第一目标!”无锋轻描淡写的笑道,不过语意间流露出来的杀气却是毫不含糊.

少女心中也是一颤,其实在赴京之前林月心就有所感觉,虽然在清河龙泉河间一带布置了重兵,但那不过是要保证无锋本人上京安全的举措罢了,但作为西疆军的第一主力却摆在了关西,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应该说目前西疆和五湖司徒彪之间的关系处于最佳状态,西疆军甚至还出动大军帮助司徒彪收复巴陵,但现在西疆水营在锦城和泸江之间调动频繁,虽然是枯水期,但实战演练却是半点没有撂下,无锋在从三江返回汉中之时,还专门视察了泸江水营演练情况并接见了水营主要军官,这中间的含义不问可知,如果一旦司徒彪真的要加入对方这个联盟阵营,西疆恐怕会毫不犹豫入侵五湖,给予司徒彪以雷霆一击.

林月心甚至怀疑在马其汗人入侵中南半岛以草草收场告终是不是也西疆有意避免给予马其汗人过大的压力,再加上三江战局近一个月来几乎是平静无波,往曰还不时出击的第六军团现在也改变了方式,一味就地训练,却再也不主动出击,这又意味着什么?莫非无锋他和马其汗人中间也有什么暗中默契,有意利用马其汗人来打压司徒彪?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她不想无端怀疑自己的爱郎,何况就算是有这种行为,站在各自的立场,这也无可厚非,只怕是换了自己,也一样会这样做.

车速逐渐加快,看着两边一队队疾步向前的士兵不断向后退去,林月心幽幽叹息一声,半晌才道:”看来这一仗也是不可避免,只不过要看他们的表现了.”

“月心,你好像有些感触啊,这就是生于乱世的悲哀,明知道都是同胞,但是为了各自的理想和追求,为了达到自己以为正确的目标,你却不得不向你的同胞举起屠刀.生活就是这般残酷而又无奈,你我都无法改变,只有随波逐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决.”将身体仰靠在背后的皮垫上,无锋重新闭上眼睛,声音有些落寞低沉.

是啊,谁又能改变命运之神的决定呢,当你以为可以改变命运之时,那不过是又落入了命运之神早已为你画好的另外一道轨迹,一切都似乎都没有脉络可循,但好像在隐约间又能看出点什么,命运就是在这样的历史中不断向前滚动,所有人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改变规则的权力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西疆军一出河间府城向东进发时,就像牵动了神经一般,各处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护卫部队是李无锋原来的近卫师团也就是现在的西疆第五军团第一师团,师团长宋天雄曾经是李无锋的近卫长,而宋天雄的生辰简历以及这个师团的战斗履历和特点都在最短时间内送上了各方的案头.

忍不住精神一振,娇靥含霜的少女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轻轻的一击掌,漂亮的丹凤眼猛然一亮,一下子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才让翻腾不已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终于来了,李无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诱惑来了,来得好,这一次定要他来得去不得!”

“殿下,李无锋并非一个人空手而来,为他护驾的是他麾下最精锐的第五军团第一师团,也就是原来的近卫师团,看这副架势,他大概是不会进这燕京城的.”轻轻咳了一声,行政大臣陆文夫两鬓已经略略有些花白,这一段时间来无数艹心事已经让他心力憔悴,皇帝陛下染上了大烟整曰不思朝政,身体每况愈下更是让他沮丧欲死,如若不是眼前这位十三公主殿下撑起大局,陆文夫只怕早就辞官不作,再也不问朝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