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其汗国内最大报刊《民族报》以《三国同盟意欲何为?》为名头版头条刊载了以米兰人为首的三国同盟军入侵马其汗国边境地区并与马其汗[***]队发生冲突时,也就是标志着马其汗人西征战略的彻底失败,马其汗国大汗毕希利和国务大臣雷觉天随即发布命令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应付三国同盟挑衅,并命令马其汗国西征大军立即东返,以应对东面紧张局势。
事实上早在《民族报》刊载那则消息之前,驻扎库特丹和莱贡以及三宝城邦的马其汗军队就已经在秘密的做着撤军准备了,甚至连西疆军一方也察觉到了对面敌人的异常,但是谁也未曾想到不久之前还在视察前线时发表演讲鼓励马其汗士兵奋勇拼搏夺取库特丹和莱贡一战最后胜利的毕希利会在一返回桑林城后立场就来了如此大的一个转变,一天之内就宣布撤军应对所谓东方威胁,而三地的马其汗军更是表现得异常神速,一天之内就丢下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轻装启程返回。在这一点上情报部门也提出过一些怀疑,但木力格和温拿以及新进赶到加入战局的赫连勃等人在这一点上都持怀疑态度,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挟排山倒海之势而来的马其汗军会再一次上演虎头蛇尾的丢人一幕,但事实的确如此,这让他们再次深刻感受到了马其汗人的狡诈和无耻。
实际上木力格和温拿等人也同样是强弩之末,除了才加入战局的第二军团还具备追击能力外,其余两个军团都已经是困顿不堪。军队消耗实在太过巨大,物资上的空档也让一干军事将领们感到心力憔悴,尤其是在最后阶段火龙炮的大量故障更是让西疆军一方吃足了苦头,这也是导致西疆一方大量伤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这都还不是最大的危险,最大的危险来自于大量死亡士兵尸体无法及时清除带来的疾病,连续长时间的战争使得双方的尸体都无法得到及时处理,虽然双方的后勤兵都不得不采取燃烧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在半岛地区,炎热的气候还是让大量尸体腐烂,导致疾病盛行,尤其是在库特丹和莱贡城内,瘟疫已经开始蔓延,大批平民参与西疆后勤处理事务,因为缺乏防护意识而染上瘟疫,很快就在两城内传播开来,库特丹城由于主水源被马其汗军控制,用水本来就更加紧张,而莱贡城郊的昆仑湖则因为大量战死士兵尸体无法清理更是成为了瘟疫的源泉。
而瘟疫和很快在军队中蔓延开来,当马其汗人迫于形势撤军时,在库特丹的第六军团和莱贡的第四军团中都出现了瘟疫流行的趋势,患病士兵数量每天成倍的增长,这也让木力格和舍内心急如焚,夜不能寐。马其汗人的及时退兵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极大的缓解了西疆一方的压力,及时分散拥挤在一起的士兵们,尤其是将伤病员和患病平民士兵及时疏散隔离,这有效了控制了瘟疫的蔓延。而西疆文卫司和战备司的大批郎中和药物的送到才让木力格等人的心终于放下来。而这一场瘟疫一直持续到了十月中旬才算完全控制住,而等到患病的士兵和平民逐渐恢复时已经是十月末的时候了。
卡马波夫一丝不苟的检查着城墙上每一处防御设施,当得知榆林城失守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恐怕要在这场前所未有的防御战中独自担纲主角了。普尔人入侵榆林的后果就是云中与西疆其他府县断绝直接联系,成为一座孤岛,好在云中府在此之前已经补充了相对充足的粮食和其他物资,虽然榆林失守,但在这方面并为对云中产生太多实质姓的影响。
让卡马波夫最为欣慰的是云中府的民心,民心可用这句话实在是卡马波夫在这一段时间中感受到云中府城内民众们的热情和积极姓的最好诠释。几乎不需要任何动员,当得知司徒泰企图重新获得云中府的控制权时,云中府的百姓们爆发出来的反应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而当西疆军击破了北方军企图武力占领云中的企图时,民众几乎时万人空巷欢庆胜利,这样的情景发生在一个曾经被对方统治多年视为根据地的燕云郡中,卡马波夫除了暗叹司徒泰是自作孽不可活外,再也想不出其他话语来形容了。
虽然面对来自几面的合围,但云中府城仍然丝毫没有畏惧心理,对于西疆一方信赖卡马波夫只能用一种盲目的崇拜心理来解释,当然这也更让卡马波夫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是何等沉重。实事求是的说驻守在云中城内的兵力只有四个师团,云中那个警备师团在那一战中虽然为最终胜利赢得了时间,但却遭遇了伤筋动骨的创伤,很难再承担起责任。但即使只有这四个师团兵力,卡马波夫仍然坚信自己能够在这一战中展现第五军团的岩石本色,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巍然不动,听凭狂风骤雨的侵袭。
云中府城民众的激扬热情是卡马波夫的最大支持。由于历史原因,云中府城是整个北方边境地区府县中城市防御体系最为薄弱的一府,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最大限度的完善和加固云中府城的防御体系,卡马波夫不得不硬着头皮要求自治政斧向民众提出要求拆毁城墙周围的民用建筑物,并将拆毁的建筑材料用于城墙修缮修补,原本以为这恐怕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几乎没有遭遇任何阻力,民众甚至还自发的起来帮助拆毁城墙周边房屋并义务帮助维修加固城墙。
云中府城的城墙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得到尽可能的维护和修缮应该与民众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而云中府的士绅商贾也积极行动起来,踊跃捐钱捐物,并号召府城子弟踊跃参军,帮助云中警备师团尽快重新组建起来,这一切都让卡马波夫都深刻感到如果自己无法守住这座城市简直就愧对这一方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