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用笔把四个丹炉的所有细微变化都记录了下来，包括丹药的大小，形状，亮度各方面的差异，只要能够看出来的，他都做了记录。

丹药终于静静地落下来，躺在了丹炉的底部，一颗颗地散发着淡淡的翠绿色光芒。

陈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第一个丹炉。

噗！噗！噗！

三声串响，颗粒无收。

陈功闭上了眼睛，停了一下，然后再打开第二个丹炉。

噗！噗！噗！

如此熟悉的声音，陈功根本不用确认，就知道又失败了。他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眼神之中还是禁不住流露出一丝失望。

虽然在科研实验之中，这样的失败根本算不了什么，想当初爱迪生发明电灯的时候，试用了六千多种材料，试验了七千多次，也没有放弃过，他现在不过才失败了两次，单论次数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是关键问题在于材料上，这丹炉里的面任何一件东西在世俗界都算得上是稀世珍宝，拿去拍卖的话，都会拍出天价，陈功不怕失败，可是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浪费。如果这次全部失败了，他只能选择再试验一次，还失败的话，因为材料问题，他只能选择放弃九柏丹而转向炼制别的丹药了。

再次稳定住心神，陈功有些紧张地打开了第三个丹炉。

噗！噗！

当两声破裂的声音传出时，陈功几乎快要再次闭上眼睛了，然而只有两声，三颗丹药之中总算是成功结成了一颗。陈功的眼中闪过了丝喜色，虽然这一次的实验并不能证明这种手法的丹符可以将结丹的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三十三，有可能只是偶然，可毕竟这是一个好现象，是一个希望。

受到第三个丹炉的鼓励，陈功接着把第四个丹炉也打开了，竟然只有一声破裂之声，留下了两颗丹药。

陈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完全露出了笑容。

在旁边的白月比陈功还要紧张，之前的连续失败差点让她有些不敢看了，关心则乱，她看着主人炼丹，甚至比她自己炼丹还要紧张得多，到了后面她几乎都快要不敢看了。

现在第三、第四个丹炉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看到主人的笑容，白月松了口气的同时，显得十分开心。

陈功的笑容是有原因的，并不是简单地因为后面的丹炉结丹率提高而高兴，而是因为现在的结果和他原来的设想是比较相符的。

当初陈功在修改丹符的时候，并不是随意地修改，如果是那样，他就是再实验一万次，说不定都没有一个正确的结果，那样做的话，还不如老老实实什么都不改变的好。

既然之前是把结丹的过程想象成为泡泡保持原状的过程，要控制丹药内的压力和外部的丹炉灵气压力，使之保持平衡，那么就有两种办法，一是改变外部的灵气压力，二就是改变内部的药材灵压。为了保证丹药的效果不受影响，那么内部的药材灵压显然是不能改变的，只能从外部着手。

从外部着手又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加大外部的灵气压力，如果丹药最后破灭是因为内部药材压力更大被撑破的，那这种改变就会取得效果，反之则会起反作用；一种是减小外部的灵气压力，如果丹药最后破灭是因为外部灵气压力更大被挤爆的，那这种改变就会取得效果，反之则会起反作用。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陈功便以玉瞳简里的丹符效果为标准，第一和第二个丹炉里的外部灵压都小于标准值，其中第一个丹炉里的外部灵压最小，第二个丹炉的外部灵压则稍大一些，结果两炉丹都全部失败了。

第三和第四个丹炉里的外部灵压则大于标准值，其中第四个丹炉里的外部灵压是最大的，成功率也是最高的，这样的规律性变化已经证明了陈功最开始试验的方向是正确的，而且这个结丹率还有上升的空间。

虽然这样的成功和炼丹的成功率不一定就是有着必然的联系，但这毕竟是一个改进的方向，让陈功有了一个目标，至少炼制九柏丹的时候，陈功能够把这次的试验成果运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