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 / 2)

“何况,”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呢喃道,“你那么蠢。”

沈如茵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愣了半晌,伸手在他胳膊上卖力地一拧,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说什么!”

又看到那人竟然厚颜无耻地笑了出来,她更为生气:“你还敢笑!”

真是半毛钱的温情也坚持不了!

她这副炸毛的模样,倒教宁扶清开了怀。他背着手,低头在那张横眉立目的脸上轻轻一啄,见成功地将她冻住,他突然起了玩心,有一下没一下地亲遍她整张脸。

沈如茵没好气地后退一步躲开他,抬手重重地擦脸,唾道:“亲老娘一脸口水!”

宁扶清拽下她的袖子,“不解风情。”

沈如茵:……

这是他第二次说自己不解风情了,可尼玛的到底是谁比较没情调!

沈如茵:“还说我呢,你看看你带我来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意欲何为啊你?”

“四下无人,正是我要的地方。”

他一手扶腰一手按肩将她放倒在大石上,随即自己附身上来,沉沉道:“今夜月黑风高,最适合做坏事,你说呢?”

白天下了雨,这石头还湿漉漉的,幸而她穿得厚,湿意一时间还未浸透到肌肤,只是手掌下的泥泞仍然让她有些难受。

那人放在腰上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沈如茵慢半拍地想着:难不成他们要在这儿圆房?

虽说名义上的夫妻已经当了五年,但他们还未曾有真正意义上的……

一想到两辈子的第一次居然要交付在这里,沈如茵心里头膈应得很。

第一次是野战,妈的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虽然也并不会和别人说就是了……

心里头正千回百转,腰带却已经松了。

沈如茵脑子里咯噔一声,想也没想便用力将他推开,哪知那人只是半跪在石头上,整个身子本就不稳,再叫她这样一推——

风华绝代的三殿下,就这样华丽丽地栽倒在了河水中。

“我……”沈如茵连忙去拉他,“我不是故意的……”

宁扶清一时没能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低头发怔,直到透凉的河水透过衣裳,他才恍然大悟似的轻笑一声,无奈道:“我也没说真的要将你就地正|法,你就迫不及待地欺负我这个老头,这算什么?”

“我……”沈如茵也有些狼狈,面上带了抱歉的笑意伸着手朝他走近,却听他严肃喝道:“别过来!”

她一愣,一只脚停在半空,听见他补充道:“河水凉。”

“哦……”她小声嘟囔,“刚才把我按在石头上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我……”

“把你硌疼了?”他站起身,尾随着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却没顾及自己那一身湿,反倒关切地要看一看她的背。

她耸耸鼻子,“你怎么这么好。”

他头也没抬,“只是对你好罢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还是回去罢,若以这副模样要了你,我也不大畅快。”他一面捉住她的手,一面抚了抚自己的脸,兀自笑道,“总觉得是别的男人在调戏你。”

“……那你不也满心欢喜地捉弄了我半晌么!”

数落完毕,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侧首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个……这个老了的脸,还能变回去?”

宁扶清颔首,“是杜白的毒|药,想必他能解。”

两人上了马走回来路,沈如茵倚在他怀中,继续问:“这是怎么回事?”

“去南疆之前,向杜白要了一颗保命的毒|药。”

沈如茵不是很能理解“保命的毒|药这种”话,侧头望向他,被他大手扭转回去,听得他细细解释。

“我这张脸,南蛮将士大多都认识。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事情,我便去问杜白要了一颗能毁容的毒|药。”

沈如茵点点头,忽然想起杜白说过的那句“不会易容,只会毁容”,未曾想还真的应验在自己人身上。

“他说能毁容,我倒没想到是让我生生老去。”宁扶清说着,有些疲累将下巴抵上她肩头,伏在她耳边道,“不过幸而只是容颜老了,否则便不晓得我要死多少次了。”

他的这句“不知要死多少次”,让沈如茵心头猛震,忽而想起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先前是她情绪失控,才问出那样的话。可自己心知肚明,若非九死一生,他又怎可能不给她一丝音信?

“你……这些年来,到底……”

“说来话长。”

他对过往发生的事情一语带过,随后扭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沈如茵一耸肩膀,“你怎么在哪儿都不老实,这样很危险……”

他略离开些,盯着她被吮得微肿的耳垂,出神道:“原来没有耳洞。”

沈如茵皱眉,“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往常没注意。”他伸手揉了揉,“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