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道:“不过他也该顾念母后之面,这是他不对,还请母后见谅。“
“顾念我做什么?他从被立太子之日,就该不择手段的坐稳这个位置。”皇太后冷笑一声,“他做的没错。”
“那母后……”皇后糊涂了。
她想为太子求情不是一日两日,只是她一直开不了口,怕皇太后还在生气,原来竟是想错了。
皇太后看她不明白,微微摇头,叹一声道:“你就是在宫里再待上几十年,也是一如往昔,没什么长进!”
皇后很淡然:“儿媳就是这个样子。”
皇太后又被气到,但也早就习惯了,斜睨她一眼道:“现在佑樘不是可以批阅奏疏了?皇上只以为他为胡贵妃得罪于我,便会抱有补偿之心。你年幼时就认识皇上了,他这人是有缺点,可是人不坏。”
皇后不屑一顾:“如此说来,皇上是觉得胡贵妃欠了佑樘的人情,帮着她还呢?”她站起来,“那今日是儿媳多话了。”
皇太后看她如此,也颇为奇怪:“我原也想不到你会那么早来替他求情。”
皇后不语。
稍后就告辞走了。
皇太后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先前种种,心中不由一动。
她忽然发现她这儿媳兴许也不简单。
就因为皇后总是对太子表现出一副淡漠的模样,她才会对太子格外疼爱,觉得他可怜,久而久之,感情自然就不一般。
若当初皇后倾心抚养,只怕自己也不会在太子身上花费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了。
也不会如此维护太子。
毕竟她有三个儿子呢。
皇太后闭起眼睛,往后慢慢靠在了大迎枕上。
太子刚批过奏疏,想起早朝时,前往哈沙的使者回禀,说真罗王十分嚣张,并不愿割让土地,且还派兵再次攻打哈沙。
他捏了会儿眉心,拟了几个人名出来,全是当朝武将。
不过只片刻功夫,他又把其中二人给划掉了。
想起父皇所说,朝中可用将才极少,如今是时候提拔些年青才俊,他又重新写下几个人名,拿朱笔在上头划了一个大圈。
明儿就派他们前往哈沙,真罗不过是个小国,比起四处外夷,实在是不堪一击,给他们练练手倒是不错的选择,也好从中选出更加优秀的人才。
太子想了会儿,把锦衣卫指挥同知夏伯玉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