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比南城,让醉成这样的女人从别墅离开,的确很难放心。
他吩咐完保姆,又转头看向许少寒:“许医生要留宿吗?”
这话纯属客气。
江柏懂,许少寒也懂。
他拿过一旁的外套,淡淡开口:“不必。”
今晚的许少寒有醉了七分,这种状态放在常人身上只怕是要脚步虚浮,但他看着神色如常。
他向来如此,凡事都克制的很好,不会让自己露出丝毫的狼狈。
彼时桑榆已扶着孙薇去客房。
江柏看着面前的人客气道:“那我送许医生出去。”
许少寒没拒绝,只在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江先生会不吝赐教吗?”
“你且说说你的疑惑,看我有没有必要为你解答一二。”
许少寒回身看着他问:“你真的了解她吗?你对她是一时新鲜,还是……日久生情?你的感情能保持多久呢?”
他花了无数心思调查,江柏和桑榆和相识的轨迹。
可毫无结果,他找不到丝毫踪迹。
除了几年前,他救桑榆于霍家闹剧那件事,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他们相识的轨迹。
是一见钟情吗?
许少寒不相信,江柏这样的人会轻易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因为他的经历不允许他的感情如此草率!
如果不是一见钟情,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关注了桑榆,布下这天罗地网!
许少寒不明白。
也许他更多是不甘心,这些年他日积月累的感情,会输给一个横空冒出来的人!
江柏眯眸看着对面的人,旋即他笑了:“我认识她,了解她,爱上她远比许医生想象的更早。”
“感谢你那些年为内子所做的,日后但凡江某力所能及必不会推脱。”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这在许少寒看来,实在是胜利者姿态太明显。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他只是没想到他的感情会输的这样见不得光。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下,他冷然道:“我为她做的也远比江先生能想到的更多,若是这份感激由你来还的话,恐怕你穷尽全力也未必能让我满意!”
许少寒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他从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江柏目送着人出去之后,转身回屋。
那是桑榆刚将孙薇安顿好回到卧室,她拿着睡衣要去洗澡。
见他进来,她忍不住问了句:“少寒走了?”
纵使江柏明白桑榆对那人的情感,但不妨碍他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而吃醋。
她可以叫任何男人的名字,但情敌的就是不行。
男人眯眸朝着她走过去,“你可以换个称呼,许医生,许少寒。太过亲昵的称呼,不适合你们。”
桑榆有些莫名,她一直这样称呼啊。
她觉得对面的人是醉了,在说胡话。
转身要走,却被那人一把拦腰抱起。
江柏低头,染着几分醉意的眸看向她蛊惑嗓音道:“不听老公的话?那我只好……家法伺候。”
他搂着她要亲过去,桑榆偏身躲着他:“别闹……我要洗澡。”
男人吻着他含糊不清道:“一起。”
“江柏!”她觉得这人是真的醉了。
才不要陪喝醉的人胡闹!
江柏哪由得她说不?
他向来是热情的,霸道的不容她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