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无论律师如何追问，她也记不起分毫。

这对她来说是万分不利的。

从桑榆的角度来说，她没有任何有利物证和人证，相反老爷子那方，江老爷子的助理是第一个推门而入的，他便是最好的人证。

后面上来的咖啡店店主，算是第二人证。

就算他们都没有直接看见桑榆动手，但她手持破碎酒瓶的那一幕已经足够了。

如果后续提供不了任何有利证据的话，桑榆想顺利出来并非易事。

这一晚，按照先前的治疗的疗程，该是谷娜接受治疗的日子了。

只不过她赶到许少寒处的时候，他正打算出门。

“抱歉，我最近可能都不能如期帮你治疗了。”男人平静的语气和她道歉。

谷娜笑笑，对着话没有丝毫意外和布满。

毕竟桑榆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作为朋友当然不可能闲着。

她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许少寒扣着外套纽扣的手一顿，“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医生的资料。”

他要查的那个人，正是那日给桑榆递资料的刘主任。

律师仔细盘过了和桑榆的记录，最终认为这个人身上有很大疑点。

作为医生来说，就算他那天请假，也不至于将病人的资料带出去才对。

这一点许少寒最为清楚，一般病人的资料是不允许随意带出去的。

若这里是南城，他或许还有办法找人查一查。

但这里是a市，想要调查一个人的资料不是那么容易。

谷娜应邀帮忙，她一通电话打出去，不多时就收到了一份资料。

作为知名医院的医生，他们在入职时已经过严格考察。

姓刘的其人，从业资质，已经专业经验都很丰富，并且网络上病患对其的评价一直很高。

从整理到的资料上来看，这人还算是名优秀的医生。

这份资料，和许少寒先前在网络上搜索到的基本无异。

网友称其为——当代少有的良心医生，清风亮节，正直无二。

但如此一来，对桑榆来说反而越发不利。

庭审将于三个工作日后开庭，眼下到现在他们一处有利证据都没有找到。

许少寒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安静的房间内手机“递”的一声，他抓过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而后忍不住皱眉。

律师樊畅——桑小姐的一份血液分析出来，我希望能尽快与您见一面。

许少寒眉心拧了下，拿上外套就往外走。

一旁的谷娜快步跟上：“许医生我送你，这样快一些！”

见面地点是一家隐秘的茶楼。

谷娜将人送达之后便离开了，她此刻正坐在车里。

樊畅叹息问：“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希望你能桑小姐过往的全部病史经历告诉我，你对我有丝毫隐瞒对她来说，可能都是致命的！”

“我再问一遍，她真的是偏头痛吗？我希望您能诚实回答这个问题，否则我们胜诉的几率真的微乎其微。”

许少寒放在桌上的手，缓缓紧握，眉目间现有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