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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裴靖东这儿,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南华,推开1202的房门时,屋内地上的血渍早就干掉了,但是还有一坨坨的血印子可以看得清。
展翼去了对门1201时,宁馨那叫一个忐忑不安呀。
“展小翼呀,首长跟你回来了吗?”
“嗯。”展翼只答了一个字,没什么心情理脑残妞了。
宁馨这次不是忐忑不安了,换成坐立都难安了,两只小白手相绞着一个劲的喃喃着:“天呀,惨了,我死定了,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展翼抬眸不解的问。
宁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首长要知道是自己把郝贝放走的,那会不会要剁了自己呀!
所以听展翼的问话时,那话是不经大脑的就说出来了:“首长会不会剁了我呀,啊,我得赶紧走了……”
说着就要往门外跑去,展翼却是一手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拖回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问:“首长为什么要剁你。”
宁馨惊诧的睁圆了一双美眸,而后想到小娃儿说的这事儿谁都不能说,赶紧的拿后捂住嘴:“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
这就更让展翼疑惑了,宁馨这脑残全部心理都写在面部。
所以展翼是不是可以假设一下,于是开口道:“你怕首长剁了你是因为贝贝?”
宁馨惊的张大嘴巴,双眸也写满了一种抓到别人把柄的喜悦,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展翼道:“哟呵,展小翼我要告诉首长大人,你当着首长面管郝贝叫嫂子,背着首长时叫贝贝……展小翼你没安好心。”
“卧槽!”展翼怒的想一巴掌拍死这宁脑残了。
门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屋内宁馨的高喊也入了裴靖东的耳朵,故而那看向展翼的身影像是喷火龙一样。
展翼赶紧认错:“哥,我刚才是太着急了,我对嫂子和你那是一片忠心,是这宁馨,她刚才说你会剁了她,我想她是不知道嫂子是怎么出去的呀……”
“哇……展小翼你不地道,我都没跟首长说你偷偷暗恋贝贝的事情,你都敢告我状了……”宁馨站起来掐着纤腰,一副展翼你间直太不是人的神情,小嘴儿一张一合,那话一顺溜儿的就出来了。
“……”
展翼第一百零八次想掐死这宁脑残了,此时更加的想撞墙了,有预感,这次不再是几天的任务了,怕是他哥都能把他送到南极去操练了吧。
“呵,好,很好,你们可真是好下属,这么为上司分忧解难的呀!”裴靖东冷冷的笑声自门口传来。
宁馨立马低下脑袋,举着小白手主动认错:“首长,虽然我承认没经过你的允许放您夫人出来是我的不对,可是贝贝都自杀了,我要不进去救她,那太对不起朋友了。”
听到展翼说郝贝自杀时,裴靖东的心就一瞅,现在又听宁馨这样说,只觉得有人在他心口处戳了一刀似的,一阵阵的抽疼。
伤在她身,疼在他心。
到此,裴靖东才明白以前每次看到那女人哭时,为什么会难受,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
而此时,南华的上空一架私人飞机上,倚窗而坐的那女子,有着精致绝美的五官,手指摩挲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南华,心也碎落成一块又一块。
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睨向前座的男人时,眸光变柔,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柔声道:“这是最后一次可以吗?”
男人那双冷漠如冰的眼眸凝着她笑问:“怎么?不想干了,还是对我有了感情,嫉妒了,吃醋了?”
美丽的女子倒抽一口冷气,想说话,男人的手指却摁到她的嘴唇上,嘘的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温柔的说道:“听话,别肖想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你太脏,而我喜欢干净的。”
美丽的女人愤怒的站了起来,飞机一抖,吓的她又赶紧的坐回去,压低了嗓音:“为什么?难道她就干净吗?”
男人脸上扬起春风般的笑容,眼角处有着细小的笑纹,说出的话却惨忍之极:“对,她比你干净一千万倍。”
呵呵……美丽的女子败下阵来,呵笑一声,像只斗败了的花孔雀一样无力极了。
他才是恶魔,真正的恶魔,可是她却爱上了这个恶魔,注定是陪着他万劫不复。
……
一天后,郝贝到达中转车站,g市车站,只需再转一次车,就可以到达明春县所属的明阳市,再坐大巴就可以到明春县了。
听说夏秋说徐家镇正在重建,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郝贝到徐家镇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天的早上了,山里虽然经过了一次的天灾,却因为有了政府的资助而迅速的盖起了砖瓦楼,只是这儿暂时还不能住人。
“夏夏……”郝贝高喊。
那边正在帮着百姓们提泥土的夏秋听到喊她的声音,转身就看到孤身一人站在那儿的郝贝。
眼晴有些湿润,给干活的人们交待了一声,就冲着郝贝跑去了。
此时的夏秋,穿着一身从当地百姓家里找来的旧布衫子,短发上沾了些泥土屑子,模样有些狼狈,但那笑容却是如春阳一般的明媚。
郝贝伸手就去抱夏秋,夏秋却是挣着躲着:“你别碰我,我身上脏着呢。”
郝贝才不管夏秋说什么,伸手就抱住她,把头埋在夏秋的肩膀处道:“才不脏呢,夏夏一点也不脏。”
……
中午是在徐家镇村长家吃的午饭,夏秋这些时间就住这儿的。
郝贝这时候才得知,因为上次的事故,村里想上学的孩子们都去了离这儿十多公里的刘家村上学去了。
郝贝本来就想着来这儿陪陪夏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