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汀语知道自己成功了,更进一步的扔下诱饵:“你大概不知道吧,方柳就是个贱人,一直徘徊在他们两兄弟之间,但方柳最喜欢的人却是裴靖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阿南是我的,方柳最喜欢抢别人的男人,现在你还放心他去美国吗?”
郝贝惊呆了!
所以这是方柳生完孩子离开的原因吗?不能接受裴靖南的死,所以离开了?
可是秦汀语又狂笑着说了:“你们都抢不走他的,他就是我的阿南,我已经是阿南的妻子了,这个位置,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郝贝回身站定,觉得秦汀语这女人真是疯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真是的谁没事去跟她抢一个死掉的男人的名份呀!不是有病是什么?
“秦汀语,请你记得,我嫁的男人是裴靖东,是你丈夫的大哥,你见了我要叫声嫂子,而不是这儿跟我说这些话。方柳和你抢夺裴靖南的事情,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秦汀语脸上全是得一逞的笑意,笑眯眯的说了句:“是吗?大嫂,你确定?”
郝贝的心一慌,面上却是未变的神色,淡漠的回击着:
“我确定我是裴靖东的妻子,只是你呢,没有结婚证,办了冥婚又如何?民政局也不会给你们发小红本的哟……然后,我喂饱我的男人是我的事,总好过你天天抱着个假人儿做吧!你,秦汀语就是当妓女,也没男人喂吧!”
秦汀语脸上一白,郝贝这话戳中她心中的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郝贝个贱女人说的对,她就是想当妓女,也没男人要!
有了名份,却只是个虚名!
花园里,裴靖东坐在轮椅上坐等郝贝拿指甲剪来。
这两天郝贝也格外的柔顺,床上也听话极了,让她怎么叫就怎么叫,用什么姿势她都配合,甚至一度的……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裴靖东的心情却十分的不好,在面对郝贝时,尽力的不去皱眉,但当他一个人时,满脸全都是现在这种阴霾之色。
怪不得方槐说再这样下去,不是他疯,就是跟着他的人疯。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情况很糟糕,身体里就像是住了两个灵魂一样,一个好的,一个坏的,时不时打打架,早晚得精分。
好一会儿,没见到郝贝的身影,裴靖东的心情更急燥了一分,而后就瞧得两个女人在那儿说话。
裴靖东的心莫名的快跳了一拍,而后拍着轮椅朝着那个方向大喊:“郝贝,过来……”
郝贝听到男人的喊声,歉意的对秦汀语说:“不好意思,你大哥叫我呢。”
说罢快步朝着男人的方向奔去,还未到跟前呢就听到男人在发火:“爷在这儿等你呢,你跟那个人废什么话?”
郝贝嘀咕着:“这不就来了吗?”脑海里却是回荡着秦汀语方才的话。
说没有一点儿影响,那是骗人的。
可是……
这分神的直接效果就是给裴靖东剪指甲的时候,剪到肉上了,而郝贝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是毫不知情。
裴靖东虎眸轻眯,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秦汀语说了什么,让郝贝这样心不在焉的?
“你可以再剪狠一点……”
男人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郝贝蓦然回了神,就看到那一处被她剪出血的手指,当下脸色一白,小声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怎么也不说一下呀……”
男人伸手抬起她的粉颚,宛若深潭的黑眸探进她的眼底深处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郝贝倒吸一口冷气,心底两个小人儿在打架,是说呢还是不说?
最终支持说出来的小人儿胜利了。
所以她开口道:“是秦汀语跟我说方柳爱抢别人的男人,说以前方柳喜欢的是阿南……然后还说……”
“够了!”男人突然的暴怒起来,吼声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一股寒意煞那间冰封了呆愣住的郝贝。
郝贝眸色变红,鼻头一酸,就有眼泪滚落,把手中的指甲刀往男人身上一甩站起身来,嗷嗷的回吼着:
“你吼我干嘛呀!我都说了是秦汀语说的,你问我在想什么,我就在想秦汀语说的话呀,不想听你就别问呀……”
裴靖东轻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良久,两人都没有讲话,是来接郝贝的展翼打破了这份僵持。
“嫂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郝贝眼圈儿还红着,裴靖东斜了一眼展翼:“滚一边儿去。”
展翼不明状况,只得丢下一句,呆会儿好了叫他,人就滚了。
裴靖东长叹一口气,推动轮椅,走到郝贝跟前,拉住她的手,她甩开,他再拉,她再甩开……
如此三次,男人的耐心也全没了,又一次,低低的不悦的喊她的名字:“郝贝!”
郝贝一听他这样喊,当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这个男人喊她的的名字是有技巧的,欢爱时最爱喊她好贝儿,平时就喊她贝贝,被她气到时,会喊一声郝二贝你皮痒了是不是。
每当他喊她郝贝的时候,那就是他不高兴又心烦气燥的时候,这么喊,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重重的落下,是在告诉她适可而止的意思。
她不过是转述了下秦汀语的话,他就怒成这样了?
他到底为什么发火?
是因为她听了秦汀语的话吗?还是因为她说了方柳的名字。
裴靖东见郝贝哭了,方才那股怒意全都没了,皱着眉头的轻叹一声,把小女人抱进怀里轻哄着:“好了好了,老公不好行了吧,等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礼物,听说那边的……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拍了照片给你发回来,你选好了我全买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