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木盒子,方方正正的一个,边上带着锁扣,不过没有上锁。
伸手一掀,盒子就开了,也看不到一点点光亮,就这么抹黑的伸手去摸了一下,好像是灰一样的,挺细的。
再然后伸手四处摸了摸,头项着的上面好像有头发,一摸是木头,再四处摸了摸,摸出了一身的冷汗的。
四四方方的,先不说长短,就这宽度,这高度,似乎是……
一下想到昏到前见到的鬼头,啊的一声尖叫响了起来,拼命的拍打着木板,嗷嗷的乱叫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莫扬是让睡了一觉没醒,让这尖叫声给吓醒了,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郝贝的?
不可思议的坐起来看向四周,除了棺材还是棺材,这里面的地方颇大,像个小型的地下室一样,放了七八座棺木。
“凤阳,凤阳,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莫扬撑起身子喊着。
凤阳故作刚睡醒的状态,身上还是昨晚见莫扬那模样,疑惑的问:“有声音吗?”
莫扬再听,就没声音了,可是还是不放心,留了下心眼的,起身说要回去了。
凤阳也不留他,莫扬看他没戴假肢,就说他自己出去就成。
走到墓穴的门口处,开了石门,却是未曾出去反倒是把石门又这样关上了。
凤阳睡木板床上,玩味的一笑,匍匐着往棺木处行去,拿关个类似于拐杖的东西,敲着棺木,一下又一下的……
郝贝呆在时吓得一身是汗,这会儿听到这声音,自然是赶紧喊叫的。
莫扬听得这声音,也是吓得一身汗,是郝贝。
飞快的冲过去,怒瞪着凤阳:“你他妈的在干嘛!”
凤阳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哥们,我这是在帮你。”
站在你身边的人,要是连这点恐惧都克服不了的话,那么以后遇上事儿怎么办?
“不需要,不需要知道吗?我不会让她遇到危险,更不会让她……”莫扬厮吼着,想打开棺木,却是怎么推都推不动。
郝贝在里面听到动静,却是听不真切,当下又拍着木板叫着。
凤阳则爬回床上,看了下腕上的机械军用表:“开关在里面,她想出来,除非你回村里找个斧头把这棺木劈了,要不然就是她能在里面自己找到开关……”
莫扬算了下脚程,回去拿斧头劈开,这来回也得近两小时的时间,而且难保这中间会发生何事……
“凤阳,别闹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
凤阳轻笑:“这里面最多可以呆两个小时,密封性能好,如果超过两小时,人就会缺氧。”
莫扬碎骂一口:“疯子,凤阳,你他们的就是疯子!”
血红了双眸,就在这方寸之间寻找着可以入手的东西。
找来找去,也只找到这随手携带的一只匕首。
没办法了,只能用匕首试试了。
小小匕首和上好的棺木的pk,就像蚂蚁吞食大象一般艰难,一点点的割着那坚硬的木头。
飞起一块一块的木屑,木屑刮伤了莫扬手指,那双修长的堪比钢琴家一样的手,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
白的木屑,红的血渍交织在一起,刀起刀落的男子,这数力寒天下酒落的泪水,发红的眼眸,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心急如焚。
就算是这样,凤阳依旧在边上不阴不凉的说着:“莫扬,何苦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女婚两桩,本是八子送终的命盘,而你……”
凤阳不忍再说下去。
莫扬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
郝贝在里面除却刚开始的惧怕,这会儿倒也适应了里面的黑暗。
手四处的摸着,就想着能不能摸到可以着力的一个点,从头部开始摸,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摸到中间,有凉凉的东西,分不清是是什么,只是可以移动的,便动了下……
而后又摸到尽头,终于摸到一个把手似的东西,使尽了吃奶劲儿的往下拉去。
终于,上面的盖子开始动了。
莫扬还在凿着的匕首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轻微开了一条小缝隙的棺木,顺着那个方向,大力一推,棺木就势而下,露出郝贝那满脸淌泪的凄惨模样。
凤阳在边上小声的说着:“都说了,不用你下苦力的,就不相信我说的。”
郝贝这才看清那个坐在木板上的男子,不就是她看到的那只鬼吗?
“贝贝……”
莫扬大步冲过来,伸手把郝贝从里面抱了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悸动还未消散,就让郝贝给推开了。
“莫扬,你先闪开,我还有点事儿!”
推开莫扬,直直的朝着那只鬼,也就是凤阳走来,凤阳扬头看向那女子,不解其意。
郝贝轻笑:“是你。”
落下这一句,伴着那笑容,狠狠的一巴掌抽了上去,在凤阳还没反应过来时,上手注抓就挠:“我打算你个神经病的,你他妈的有病啊,故意吓人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