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几天没有回去了,昨天晚上回去,早上就有惊喜等着她,所以中午还是赶紧的回去。
手里提着打包回来的外卖,钥匙插进锁孔时,眼前便是一亮,跟昨天的感觉一样。
果真,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男人,很陌生,又很熟悉的男人,男人正擦着着一头黄色的短发,看到顾竞然时,举了个3q的手势道谢:“谢了。”
顾竞然把外卖给放在桌子上,小声的问:“可以告诉我了吗?”
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还活着,并且很优秀。”他给出了自己最高的评价,同时也隐隐的表明了,他是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的。
顾竞然那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就落了下来,跟着一起落下的还有那怎么藏也藏不住的眼泪,单手捂住嘴,说不清是喜还是悲,就这么哭了起来。
“孩子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你不该把恨建立在他的身上,这对他不公平。”男人起身,拍了拍顾竞然的肩膀,示意她坐下来。
顾竞然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接过男人递上的纸巾,摇头:“你不懂的,你不是女人,你不懂我的心情。”
她满心欢喜的爱着一个人,想像着将来有一天,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她的身,她的心全给那一个人。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被毁了!
而那个孩子,就是毁掉这一切的最原始的罪证,她怎么能不恨!
“傻姑娘,如果你爱的那人真心的爱着你,不会在乎你过去或现在跟过多少男人的。”男人说罢摇摇头,拿起筷子吃外卖。
顾竞然忽然很好奇地问了句:“有这样的男人存在吗?”
男人挑了下眉,嘴角扯着一抹玩味的笑:“of—course!”当然。
顾竞然这就更加好奇了:“就像你一样,可以不在乎她跟你的……”
“stop!”男人猛然抬头,眼神犀利如闪电般地瞄向顾竞然,而后郑重地开口道:“请不要拿我和任何人做比较,我不是你爱的,也不是爱你的男人,这个问题,你应该去向你爱的或爱你的男人求语,ok?”
顾竞然失笑,抚额取笑:“你有没有发现,就算你不愿意这样比较,我们的处境都很像。”
男人不置一词的耸肩道:“爱情的开始都很像,结局却是千千万,不是吗?”
顾竞然再次抚额,仰天长叹,嗷嗷嗷嗷这是特工么?这他妈的是爱情专家或者诗人吧!
男人吃完最后一口午餐,十分礼貌的站起来,冲顾竞然道谢:“今天,谢谢你。”
顾竞然挑眉:“你这就打算走了,我……”
男人冲她露齿一笑,笑容亲切又大方,拍拍她的头,像是安慰调皮的孩子般地开口道:“在你做好面对一切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所有,放心,你帮过我,我也会帮你到底,最起码在这件事上,我会做到我的承诺。”
顾竞然呆愣在那里,看着男人就这么打开房门,大方自然的走出了视线。
她忽然有点期待看看这个堪称爱情专家般的男人,看看当他真正的经历着爱情时,还是否能有如此般的长篇大论的洒脱?
尽管方柳再不愿意承认,那天裴靖东的言论还是伤了她。
以至于,她的伤养的很慢,很痛苦,每天睡不好觉,彻天彻夜脑海里,全是那男人的冷言冷语。
医生也很犯愁啊,伤处恶化了,原本只是骨折加外伤,可这外伤在恶化。
柳晚霞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往京都赶,随行的当然还有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的方葵。
要说方葵也是魔怔了,哪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不爱,就可着劲的稀罕着柳晚霞,简直就是唯柳晚霞马首是瞻的节奏。
“柳柳,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点告诉妈妈呢?”柳晚霞的伤早就养好,有一个年轻的恋人日夜滋润着,肤色如玉,眉眸含春,好一副现代版本的天山童佬。
这样的柳晚霞,不光是外人羡慕嫉妒恨,就连方柳这个当女儿的都嫉妒上了。
“妈妈,我没事,就是……”未语泪先落,想到那天,那男人说的,她不如郝贝漂亮,不如郝贝年轻,现在方柳看到年近五十的母亲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资本了。
“乖孩子,没事没事,有妈妈在有妈妈在……”柳晚霞抱了方柳在怀里,好生的安慰着。
方葵就拉了把椅子坐在柳晚霞的身后。
方槐看得一阵阵眼疼,这尼玛得是多乱的辈分啊!
方葵无视于方槐那嘲讽的眼神,满心满眼只有柳晚霞,看到柳晚霞红了双眼,就有点不高兴了。
柳晚霞别看面上风光,可是为什么能让方葵如此的臣服,那私底下绝对不是女强人的,你见过几个女强人能把男人收拾的服服贴贴的了。
女人当如水,水柔才能绕钢折啊。
母女俩经久未见,在柳晚霞的授意下,方葵把坐在轮椅上的方槐给推了出去,让母女俩可以单独的说点悄悄话。
方柳一看没人了,抱着柳晚霞就撒娇的不松手。
“妈妈,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他逼着我说孩子不是他的,妈妈,他说那人还活着,是不是真的?”
柳晚霞拍拍女儿的手,俯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方柳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恩恩的直点头,末了才敛了喜意,问道:“妹妹她还好吗?”
这个妹妹自然不可能是问候柳晴晴的,当然是问的秦汀语。
提起这个,柳晚霞就是一脸的愁容,秦汀语如何能好得了!
“哎,是我这个当妈妈的自私了,当年只想着让她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不曾想没有母亲的孩子,性格上是如此的偏执……”
柳晚霞说起秦汀语,那言语间自然也是有后悔之意的,可是如果时光重来一次,她亦然会选择如此做的。
毕竟秦汀语的下场比柳晴晴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