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邈在办公桌前坐着,头都未抬的说:“把东西放下就行了。”
郝贝走上前一步,开口:“袁总,邰秘书说让您签完字我再走。”
袁嘉邈噗嗤一声就笑了,怎么这袁总二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听着就那么悦耳呢。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郝贝无语了,不过既然来上班了,就要好好干,于是开口喊道:“袁总。”
“再叫一次。”
“袁总。”
“再叫一次。”
“袁嘉邈!”郝贝火了,尼玛的,你以为叫c啊,叫一次又一次的。
袁嘉邈摸摸鼻子看着郝贝问:“你怎么火气这么大啊,啧啧,这么大火气可不行啊!”
郝贝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气的,让袁嘉邈这么一问,那就真是火的不行了。
“别费话,你快签字。”
“哟哟,没见过你这样当助理的啊,比我这个老板还牛气呢,郝贝啊郝贝,这样可是不行的啊,你难道没听说过人在屋檐下,就要学会低头这句话吗?”袁嘉邈意味深长的说着。
郝贝深吸口气,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没法冷静,就是刚才进这办公室之前,她还看了下微薄,方柳简直就是给她直播的节奏啊,能不气才怪。
人家一家四口欢乐出行了,她在这儿算什么啊,暗自伤神,她拼了命的告诉自己,让他们都去死吧,可是她又舍不得这样说。
她想自己真的是犯贱的命吧。
捂着胸口处抓着椅背就觉得难受,袁嘉邈让她这样也吓了一跳。
“郝贝,郝贝,你怎么了?”
郝贝就哭了,真疼啊,心疼的厉害。
她说她心疼,袁嘉邈二话不说,把她给抱起来送医院了。
很快到医院,医生给做了心电图,除了心率稍快一点,完全正常,心率稍快,也是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于是就跟袁嘉邈把病情说了,没病,可能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吧。
连药都不用开的。
从医院出来,袁嘉邈带着郝贝到了一家茶室,要了杯茶,才问郝贝:“你这是又闹只哪门子呢?我给你说啊,你来我这上班,就得好好上,你要天天这样可不行的。”
郝贝把手机开到微薄的页面,扔给袁嘉邈:“你自己看。”
袁嘉邈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这心疼,原来是让气的啊,哎……
“啧啧,别说,这饭菜做的还挺不错的,郝贝你有什么好嫉妒的,让你做,你能把饭菜做成艺术品吗?”
“……”郝贝无语,她让袁嘉邈看这些,简直就是给自己找气生的。
袁嘉邈就事论事,就跟郝贝说了,你这是得有多在乎啊,值得吗?
你在这儿气得心肝肺疼的,对人家没有任何影响的。
言尽于此,袁嘉邈一口气喝了杯中的茶,看了看时间催郝贝:“行了,你要伤心难过就等下班了的,赶紧的喝完回去上班。”
再回到公司,郝贝的工作量突然就加大了。
全是往年公司的报表资料之类的,全部重打一遍。
完全文字性录入,只需要眼晴看着打字就好,郝贝这一天就这么手都打酸的节奏,心也没有再疼了。
到了下班时间,还没打完,邰辉的意思,你拿回家打也成。
所以苏莫晓来接郝贝时,郝贝手里就抱着一叠文件,说是回家还要工作。
不得不说,有时候工作的忙碌真的能分担心中的忧郁,最起码郝贝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
方家的家宴是晚上六点开始进场,七点开始的。
方柳早上给准备好早点,和衣服之后就回了方家,她是方家人,也没有嫁出去,所以算是本家人,是需要在家里帮忙准备的。
一点也不意外的,在家里见到了康裕和秦汀语。
还是那么黏黏糊糊的跟连体婴似的,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
难得康裕被老爷子叫进了书房,秦汀语落了单,看到方柳便走了过去,乖巧的喊了声“姐姐。”
方柳呵的一声笑了:“我可不敢当,或者我该喊你一声姑姑呢……”
可不就是这么乱的关系么?
按着母亲这边来说,同母异父,他们是姐妹。
可是按着父亲这边来说,秦汀语的父亲是方柳的爷爷方公道,那么就长了方柳一辈的。
秦汀语脸色煞白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谁,但这会儿却特别的恨柳晚霞。
搞得这是什么明堂啊,那怕她是康裕的女儿也好啊,为什么要是方公道那个老不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