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了声音,南宫月这才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回走。
良久,南宫瑾问:“走了?”
“走了。”青司道。
点点头,南宫瑾道:“让曦儿最近注意着点月儿的动静,我可能照看不上。”
青司点头应下,心里有些沉重,若是真的连家人都不能相信的话,他不知道南宫府以后还会遭受怎样的困难。
三日后,青司拿着一只燕隼走到赵若曦面前。
“这是何物?”赵若曦不认识这种鸟。
青司解释道:“这是燕隼,是西方的一种鸟,飞的极快,可长途飞行,有人驯养了当做信鸽传书用。这种鸟并不惹眼,而且我们这里没有,所以信息更加安全。”
将鸟儿足上的纸条拿下来,看了一眼,赵若曦冷笑道:“竟然还能想出这种法子掩人耳目,可以。”
“您打算怎么做?”青司问道?
“带上这只鸟,去月梧院。”赵若曦冷声道。
“这……”青司有些犹豫,但是二人积怨更深,“要不就把这件事交给世子处理吧。”
赵若曦看了他一眼,笑问:“你害怕我和月儿的关系更差?”
青司没说话,表示默认。
赵若曦笑了:“放心吧,这件事就算我不出面,她也是会算在我头上的。”
想了想,青司觉得有道理,看着赵若曦已经出了门,便也不纠结了,跟在身后。
“不知嫂子这个时候过来,所为何事?”南宫月坐在一把古琴前,并未站起身子,面容清冷,手下撩拨几个音节,便是一股幽怨之音。
赵若曦笑了笑,让青司将燕隼扔在她面前,并不说话。
南宫月本来不想搭理她,看到燕隼的那一刻,瞳孔骤缩,指下用力,琴弦断裂,保养得宜的手指也破了。
顾不得手指的疼痛,南宫月脸色惨白,半晌,才冷笑一声:“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说说怎么罚我吧,是跪祠堂,还是抄家训?亦或是觉得我活着只会给你们添乱,赐我一杯毒酒了解了?”
一旁的丫鬟小厮们闻言吓得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赵若曦看了她半晌,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但是却也不该将这气转移到你兄长身上。你知道,父王入狱便是因为被人陷害有谋逆之心,眼下你将这消息告知了那人,你可知道你的兄长会有怎样的下场?”
南宫月闻言睫毛一动,并未说话。
“你心悦那人,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可是你并不自爱,不自爱者便不会得到别人的真心。或许你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但是我作为你的嫂子,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不会害你。我想让你变得更好,更值得,可是你现在做的,却让你自己逐渐低入尘埃里。”赵若曦叹气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瞎操心。”南宫月冷声道。
她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不!她只想让那些背弃她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罢了!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也不可能真的放着你不管。”赵若曦现在反而心平气和了,“若是这件事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那便让你的兄长来跟你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