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柒偷偷的睁开了一条缝,眯着眼睛往床铺上看去,床铺铺的整整齐齐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夏小柒猛地坐了起来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张三的身影。
这一大早张三回去哪里呢?
夏小柒心中泛起了嘀咕,可是转念一想,管他呢,他不在不是正好,这样也没人能催自己去送命了。
一瞬间,夏小柒感觉如释重负,这一晚上他都没睡好觉,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补一觉了。
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浮现的全是张三的影子,若是自己真的不去了的话,可能张三就再也没有逃出城的机会了,自己明明答应过帮他的,现在却食了言。
夏小柒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就是有些一根筋,答应了的事他必须要做到,特别是关于张三的,他知道张三本就不属于这里,而且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自己的地盘。
夏小柒知道自己总不能拖累他一辈子,他应是山谷里的恶狼,不应跟在自己这个没出息的人身边做一个小流氓。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眼,他的一辈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苟且偷生,他不想让张三也过这样的生活。
“不就是打架嘛!老子怕过谁!这辈子没少挨揍,早就习惯了!算命的都说老子属猫的,猫有九条命!老子才死不了呢!”夏小柒猛地起身,微微有些头晕,摸了摸额头渗出来的冷汗,僵直着身子往门外走去。
比武场上,来福正在四处张望,寻找夏小柒的身影,不过是希望他不来,看了看比武场一旁的那些五大三粗的衙役们,夏小柒不得被揍扁了,但他心里清楚的很,按夏小柒那贪生怕死的样子,早就不知道躲在哪个山头上呢,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过来送死呢?
比武实行的是擂台制,打赢的留下,输的下台,而后再又新的替补上来和赢的打,直到最后剩下那一个就是擂主,也就可以负责此次押送黄金一事,并且作为酬劳可以得到三根金条的奖励。
而在来福看来,这样的比赛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得过秦虎的!
秦虎是程彪最得力的一员干将!据说从小是个孤儿,索性被程彪收留,曾徒手打死过一只老虎,所以程彪为他起名叫做秦虎,意为擒虎英雄之意。
只要秦虎一登上擂台,就只见对手一个个从台上飞下去,按这个架势不出半个时辰,他就能登上擂主的宝座。
“哎,现在谁和谁打呢?”不知是谁从他身后推了推问道。
来福正看着比赛不耐烦的说道:“秦虎呗,剩下那个不认识,反正也是要输的。”
突然说完这句话,来福觉得不对劲,身后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来福整个人僵直的转过身去,目瞪口呆的看着穿戴整齐的夏小柒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那样子活像是见了鬼,“夏……小柒。”
“你这是什么表情?见到鬼了?”
“见到你比见到鬼还吓人!”来福擦了擦冷汗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今天还有比武呢,你忘了?”夏小柒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当然没忘,怕是你忘了吧!你是不是病了!还是中邪了?怎么大老远的跑来送死!”
“呸呸呸!小爷我活得好好的,你别说那些丧气话啊!我跟你说,张三他交给我独门绝技,我一定能赢的!”夏小柒看着自信满满,其实两条腿都在裤管里面发颤。
“你可别瞎掰了,什么独门绝技,就算他给你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你也会被秦虎手撕了的,听我的话,有多远跑多远。”
夏小柒暗暗攥了攥拳头,一脸大义凌然的说道:“一会儿你看我是怎么把你打趴下来的。”
来福摸了摸夏小柒的额头,“我看你不是病了,是吃错药了!”
夏小柒把来福的手拍掉道:“别闹,小爷好着呢。”
说着看了一眼在主位上观战的程彪,见他鼻青脸肿的,不禁纳罕道:“这母猪精是怎么了?让谁给揍了?”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让猪给揍的。”
“嗯?”夏小柒一脸不解。
“说起来这和你还有关系,你不是为他家私田挑粪了吗?也不知道这粪田是怎么把野猪招来的,一夜之间不仅将田里的粮食全都糟蹋了,甚至还将前来赶猪的程彪拱的满天飞,也不知是被野猪踩的还是被摔成了这副样子。”
夏小柒思量着来福的话,这野猪不会无缘故的袭击庄稼,肯定是有人做了什么,不过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让野猪都听他的呢?
夏小柒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记得他曾一夜之间打来了满院子的野物,若让他去招惹野猪岂不是小事一桩?
不过这事和他真的有联系吗?若是有,他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