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偏西。”王树林说。“这一次几乎明目张胆,他都用不着给我们打电话提示弃尸地点了。”
罗炎麟问:“你们这里的交通监控设施怎么样?”
“只有靠近市中心的闹市区有摄像头。我已经派人去交通大队调取了录像带了。”
钟庆顺和另外一名法医助手把尸体搬到车外。聚集在远处,充满心奇的群众正一个个抻长脖子瞧看。看见抬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虽然看不真切,也都一个跟着一个发出唏嘘,脖子抻得更长。
物证科的技术员随后进入轿车收集物证。
15:09
y市公安局刑警队办公室。
钟庆顺刚刚进行了初步尸检。有了检查头三具尸体的经验,他现在的思路已经很明确。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慕容雨川,他顿感压力减轻,重获信心。但愿那家伙呆在贵州大山里,永远别回来。
他告诉王树林和罗炎麟,死亡时间大约在十二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钟之间。他顺便还说,被害人的脖颈上有被勒拽的痕迹,但没有造成颈部软组织与软骨损伤,有可能造成短时间窒息昏迷。
王树林问:“那被害人的死因是什么?”
“这一次可不是静脉注射空气。死者的心脏、血液都没有问题。她的死因是由于尖锐的凶器直接击打头部太阳穴所致。”
罗炎麟问:“你说被害人曾经被勒昏过?”
“是。”
“是被什么累昏的。”
“哦。对了,是用被害人的挎包带。”
“被害人的挎包带?”
“对。挎包丢在车里,包带的宽度与勒痕完全吻合。”
罗炎麟想了想又问:“我注意到被害人的一只脚上粘着一条胶带。你检查过吗?”
钟庆顺点头。“她的双手双脚,还有嘴巴上都残留着胶带的痕迹。似乎她被捆绑过一段时间。”
罗炎麟沉默片刻,说:“看来凶手跟死者认识。”
“你怎么知道?”王树林和钟庆顺疑问的看着他。
罗炎麟说:“这辆车应该是被害人开的车,轿车的样式与颜色符合年轻女性的身份。被害人在北海道餐厅工作,是一名女体盛艺妓,姓孙。我昨天晚上去餐厅见一位朋友,那时她刚下班,我见过她一面,时间大约在晚上六点多种。天已经黑了。她一个单身女人,夜晚独自开车回家,半路上不可能让一位陌生人搭车。所以,袭击者应该在她上车或者下车时动手。”
王树林打断。“你怎么确定她一定回家,也许她会去什么地方会见什么人?她干那种工作,认识的男人肯定很多。”
“她平时也许喜欢疯玩,但昨天应该下了班老老实实呆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