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柳云芳最近的名声几乎是毁了,她找了林婶帮忙找媒婆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了,两人还因为给庄媒婆的说媒费用大打出手,村里的人几乎都为之不耻,更有之前被勾引相公的受害者更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
明里暗里的,柳云芳有时候见人就被人指指点点的,什么下作娼妇,什么暗妓流莺之类的不好的词语全部冠在她身上。柳云芳气的在家里直哭不敢出门,任凭是谁的名誉被糟蹋成这样,也受不了。
“我就说你这样太过孟浪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吴大娘一边跟着叹气。
柳云芳坐在床榻,往日的媚眼肿成桃子一般,也不梳妆,嘤嘤哭泣:“我这还不是为了我娘俩,你现在来怪我。不如给我一根脚带,我死了一了百了。”
吴大娘惊骇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可别做傻事。我的小祖宗,我可就你一个女儿。”
柳云芳看她娘被她辖制住了,不说丧气话了,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却是还有一个办法,只是还需要娘帮忙。”她觑着她娘的神色,吴大娘脸上闪过犹豫,不忍,吃惊,却不好拒绝女儿的要求。
柳云芳的意思,吴大娘哪里不知道,她明示暗示很多次,都被吴大娘推拒了,可是如今却只能依靠她娘了。
“你看我们家徒四壁,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柳清菡现在在外面摆摊赚的钱那么红火,有钱又有体贴的相公,我也不要求别的,不过就是卫哥哥能够纳我为妾,这样一来,她没有损失,我们也有人照顾,岂不是两全其美。”柳云芳看她娘犹犹豫豫的,停止哭泣,慢慢撺掇她娘,她知道她娘的脾性太过软弱和轻信。
柳云芳磨了她娘很久,她娘才答应放下面子来。柳云芳转过一个角落,眼眸转黑,妾也没有关系,以后日子长着呢!
“凊菡,你在做什么呢?”卫骁翊看柳清菡很久还没有回房,来厨房一看她果然在那里,闻到厨房里极为特别的一种味道。
“做卤味。”柳清菡终于决定买了一些调料来做卤味,主要是便于携带,也能长时间的保留,卖的时候极为省事,这样的话,还能有闲情来思考一下最近房子的建造问题。
卫骁翊从她身后贴近柳清菡,抱住她的腰,大脑袋搁在柳清菡的脖颈处:“最近我们都没有好好在一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突然有些怀念起之前与柳清菡一起摆摊的日子,在一起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分开了,就跟把他的心放到夏天的烈阳下晒一样,煎熬难忍。
一个人上山打猎居然有些不习惯,心内空荡荡的,觉得四周安静的吓人。明明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会这样煎熬?
原先他最是讨厌那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如今总算是见识了这种滋味,又酸又甜的,就算是日日可以见面,也挡不住汹涌的想念。
“我们日日见面还不够啊?你不腻?”柳清菡轻笑一阵,嫌弃他的头太重,甩开。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卫骁翊嗷呜一口就跟大猫似的咬在柳清菡的颈脖软肉处。
“你快出去,捣什么乱。”柳清菡撵他走:“你现在先回去睡觉。我马上就好。”
卫骁翊闷闷不乐的走出去,眼眸里黑沉黑沉的,望了好几眼柳清菡。
忙往了的柳清菡洗漱好,回房间,一片暗摸摸的,柳清菡还以为他睡了。连油灯都不点。
她按着惯常的摆设,慢慢摸黑过去,不想撞到一堵肉墙,还硬梆梆的,黑暗中一座高大的雕像纹丝不动的坐在床榻边,柳清菡被吓一跳:“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整个人就被卫骁翊拢进怀里。瞬间一怔,拍了拍他的肩:“你怎么了?”明显感受到他失落沮丧的气息。
“凊菡,你是不是还生那件事的气?”卫骁翊闷闷道,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嘶哑又性感,偏偏带有一丝惶然:“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别不搭理我。”
“我什么时候不搭理你?”
“我总感觉,你以前也没有这么忙,现在……”有时候跟卫骁翊说不到两句话,柳清菡就会陷入沉思,要么是一大清早就走了,就跟避卫骁翊于蛇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