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1 / 2)

秦蓉不服,当庭提出上诉。

“不知道二审会不会维持原判。”当天傍晚陆翊臣回来后,郁安夏一边和他说这事,一边举着水壶给给阳台上那两盆开得正盛的紫藤花浇水。

陆翊臣早年间涉猎过一些法律方面的书籍,大约了解一些。

“如果这期间秦蓉拿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抚养权应该不会变更。”

这件事,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只是帮郁叔平找了律师,甚至今天一审,他和郁安夏都没有出席。

郁安夏弯身将还剩一半水的水壶放到地上,踏着拖鞋缓步走回卧室:“什么样的证据算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比如说,秦蓉能够拿出证据证明郁叔平对孩子照顾不周甚至做出对孩子有危害的行为。”陆翊臣脱了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

郁安夏松了口气:郁叔平无论如何都不会对郁骁不好的。

“对了,我听秦秘书讲爸爸往你公司人事部投了简历?”

陆翊臣看着她笑:“秦秘书还成了你在公司的耳报器了?”

“你少打趣我,和我有关系的事情他和我说一下怎么了?”郁安夏看到他眼底的笑,也跟着扬起唇,“到底是不是呀?你把他安排在哪个部门了?”

“这事我没插手。”

郁叔平往人事部递简历是半个月前的事,公司最近确实在招人,郁叔平资历高,经验丰富,被录用在情理之中。郁叔平并未将这事告诉他和郁安夏,他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因为葛杰去人事部办事时偶然看到的,当时他觉得郁叔平既然不想走私人关系,他也就当做不知道。郁叔平刚进公司,能力再强至多也就是个部门小主管,短期内大约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

郁安夏不知道陆翊臣这样的用心,不过对于郁叔平能进自己老公的公司上班乐见其成。

“你私下让人多照顾爸一点,他年纪大。”

陆翊臣抱着人轻轻抵在墙壁上,手撑在郁安夏脑袋两侧墙上将她圈在中间,说:“那你要怎么谢我?”

“老公——”声音娇软,故意拖长尾音,几乎酥了陆翊臣的心。

陆翊臣低下头将脸埋到她细腻的脖颈间,呼吸有些重,动作不怎么温柔。

现在已经到了五月,虽然还不是穿短裙无袖的季节,但总不能像冬天一样拿个高领将脖子挡严实,郁安夏正想伸手推他让他别在颈间留下吻痕,忽然小腹被轻轻踢了下。

郁安夏低呼一声。

陆翊臣有些紧张,抬起头,双目不眨地打量她的脸色:“怎么了?”

郁安夏哭笑不得地指着已经有些显形的肚子:“你儿子和女儿踢我了,他们说不定是知道爸爸亲妈妈,所以吃醋了……”

这是第一次胎动,来得有点巧,却足够让人惊喜。

陆翊臣:“……”

难道肚子里这两个都是他上辈子的小情敌?

陆翊臣扶着郁安夏在沙发上坐下,手掌隔着薄薄的春衫搁在小腹上,像个傻爸爸一样等待着被踢,只是和郁安夏大眼瞪小眼地等了十来分钟,肚子里肉肉和饭饭已经很不给面子地开始呼呼大睡。

陆翊臣将耳朵轻轻枕在凸起的小腹上听了会,没察觉到动静,脸上难得情绪外露,表现出一丝失望。

☆、438 抚养权风波1(1更)

郁叔平离婚事件平地起波折是在郁安夏和陆翊臣说起这件事的一周后。

秦蓉找媒体接受了采访。

郁安夏从热点新闻上看到这则采访,是在周二下午踏进选修课的教室后没多久。

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平时和她几乎没交流的学生三三两两坐在一块低声私语,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瞟,可等她朝她们看过去时,那些打量的视线却又无一例外地都挪开了。

郁安夏确定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因为她在经过其中一个女生身边时,还听到她在和旁边坐的同学低声嘟囔:“有名的设计师了不起啊!”

对于郁安夏的身份,一开始没有多少人刻意注意,但卢教授在讲完前期一些基础知识后也会在课上当场布置一些任务,郁安夏的画图被拿出来说过几次,兼之她长相又确实出众,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这之后,有曾经看过设计师大赛的同学认出了她,谷雨在被问及时也提了几句,说她是来旁听的。消息不胫而走,如今选修课上的同学几乎都知道了她的情况,不过新鲜感一过去,倒也没人拿她当个异类,还是像之前一样相安无事地上课。

今天这种情况,若只是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可全班一大半都在拿这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她,不会没有原因。

这样想着,郁安夏不免蹙起眉,揣着一肚子疑问走到了她和谷雨平时坐的位子上。

她刚坐下,谷雨就开了口:“夏夏姐,你是不是还没看到新闻?”

“新闻?”郁安夏将包放在一旁,侧过头看着她,“什么新闻?”

谷雨把手机界面调到秦蓉的那则采访视频,喏了声,递到郁安夏手里。

视频里的秦蓉戴着一次性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不过和她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她。

秦蓉被采访时声声泣诉,说不想跟自己还没满周岁的儿子分开,说之所以接受这个采访就是想公开求她的丈夫,她说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净身出户,但请把儿子的抚养权让给她,她有能力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当时采访的记者问了句,法院那边为什么会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父亲,是不是母亲这边有什么过错。

秦蓉沉默片刻,然后拿纸巾擦了眼角的泪,很平静地回复了记者这个问题。

——因为我丈夫有个很厉害的养女,她是国内知名珠宝设计师,叫郁安夏。之前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无怨无悔地跟着我丈夫,全因年轻时候他不想结婚,或许这其中也有怕我进门让这个养女受委屈的缘故,所以我们俩都是年至四旬才有了一个来之不易的儿子。郁安夏和我丈夫不是亲生的,感情却不差亲生父女,但我和她之间不过尔尔,离婚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时,她是站在我丈夫那边的。

看似平静的一段话,却暗藏机锋——

郁叔平是因为郁安夏的关系才能抢到孩子抚养权的。

郁安夏捏着手机边缘的手指收紧。

她绷着脸,打开视频下方的新闻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