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谭以星突然伸手上来,用食指和中指从他手腕走到他胸口,完全没听他的话,很自我陶醉地说:“有没有很快跑到你心里呀?”
谢明江哼了一声,非常傲娇地说:“那我跑得比你快,我早跑到你心里了。”
最后运动会他倒是来了,谭以星前面四乘一百最后一棒,拼尽全力拿了第一,结果一千五挨得太近,没休息十分钟又要上场,谭以星本来都想和班里同学换,谢明江来了,那只能咬着牙上,前面他那么帅的力挽狂澜谢明江都没看到,现在杵在树荫下,还拿着公文包,面色不善的样子,第一圈谭以星以第四名的成绩经过他,他倒是什么意见也没发表。
不行,平时不帅无所谓,在谢明江跟前必须把面子挣回来,谭以星如此作响,强行跟打鸡血似的狂飙突进,把班里一众人都看得傻了眼,好多都跑凳子上去了,给他鼓掌助威。
一千五不到四圈,最后谭以星追上来,连超两人,跑得十分猛,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剩下自己的心跳声,感觉离第一名很近了,突然脚下一扭,差点趴倒,可依旧没停,虽然剩得不多,忍着跑完全变成了第三。
好几个陪跑的同班同学都围过来,以徐遥嘉为首,还有个去叫班主任,徐遥嘉刚想把人扶起来,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个西装革履的谢明江,一把捞起谭以星:“给你们班主任说一声,他脚扭伤了,我把他就带走了。”
出了校门,谭以星伏在他肩头,哀嚎:“谢明江,我不是故意表现不好。”
谢明江把他塞到车里,知道他受伤了脆弱上了,啄啄他脑门:“没有,你跑得很快,在我心里早就到终点了,是第一名。”
谭以星又美了,可也就美了那么半小时。后面一天的运动会也不用参加,假期提前到来,本来谢明江打算带他到附近玩玩,现在只能在家休息。
因为十月四日是他的生日,还想可以去泡泡温泉,逛逛茶园,看看星星,最浪漫的时候和谢明江顺理成章的……,现在倒好,谢明江就是把笔记本电脑搬到他身边办公,比较温柔的时候,摸摸他的痛脚。
谭以星把两条腿都落他膝盖上,阻止他办公,谢明江也难得的没生气,把电脑移开,把遥控器递过来:“看吧,看什么韩剧,广告,还是体育比赛,我随你。”
谭以星把遥控器压在屁股底下,强行起来把自己折叠在谢明江怀里,谢明江的怀里还挺好靠的,他也腾出手慢慢抚摸谭以星的后背和脖子。
靠着靠着,谭以星犹不满足:“谢明江,你把我背过去吧,反正咱们慢慢行动,一天我也能在宾馆里玩一下。”
“……”
“要不,你和百惠扶着我,我单脚跳着去?”
“你干嘛一定要出去?”
“我十八岁的生日就这么一次,我不要就这么度过。”
谢明江只得叫百惠带上烤好的蛋糕,开车往南开,南边邻城的海和a市比其实大同小异,坐半个多小时的快艇可以到临近一处仿佛心型的小岛,那岛太小太小,上面除了点植物,别无其他,但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淹了,于是去的人还算不少。
谢明江本来不觉得男孩儿会喜欢这样的地方,不过谭以星对一些特别少女心的东西也不排斥,还蛮感兴趣的样子,虽然他除了外貌比较柔和之外,其他就没有和少女沾边儿的地方。
果然,谭以星一瘸一扭地被他和百惠架上岛,环顾了一圈:“这地方有什么可看的,玩土吗?还是这里的落日特别美?”
谢明江就后悔了,不过开快艇的师傅马上就解释到:“因为这个小岛是心型的,表白的好地方呐,就算不是情侣,也会愿意上来看一看。”
那两个人马上就发作了,刚才不屑一顾的现在就拿着手机拍过来拍过去,谢明江嫌臊似的僵着脸,随便和那个师傅闲扯几句,师傅听他订了间建在水上的半露天式西餐厅,笑道:“如果不是我了解情况,还以为你是专门来求婚的。”
那间西餐厅规格可以,还占据了一个相对安静,看落日视野较佳的海湾,不过到晚餐时间终于下起了雨,落日没得看了,只能回宾馆吃,吃完回到房间,谢明江叫百惠自己去玩,嘱咐了番,进屋,发现谭以星已经趴到落地窗旁边向外看,见谢明江回来了,怨念道:“她是不是蒸桑拿去了,为什么不带我?”
谢明江把他送窗边抱到床头:“你能去嘛,纱布会湿的。”
“那我干蒸呢?”
谢明江觉得他有点可笑,但又很可爱,不动声色地解着他棉布白衬衣的扣子,谭以星脸上突然有一点红晕,然后慢慢昂起脖子,喉结上下滑动。
谢明江凑近亲了下,又亲了下,就像夺去他的呼吸,谭以星憋粉了整张脸,按住谢明江的脖子,也亲他的额头,亲完嗓子都哑了,他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可以提醒谢明江:“谢明江,生日过完了。你答应我的,还给不给我?”
谢明江问:“还去干蒸吗?”
谭以星摇摇头。
谢明江等了一会儿,突然把他扛起来,抱到浴室,一面帮他脱衣服,一面打开热水,谭以星始终坐在狭窄光溜的边儿上,不肯滑到水里似的,几次伸手要解谢明江的衬衣纽扣,谢明江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
半天,又抓住那双手捧着自己的脸。
谭以星很奇怪,谢明江虽然脸色没有变化,脸上的温度却非常烫,跟发烧了似的。
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气氛,谭以星又焦急又紧张,怕谢明江开口说点什么,可谢明江却突然从西装裤口袋里摸出一个硬如石头的小东西,放到他手里,很严肃地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戴上了,以后就什么都要听我的,什么都归我管,什么都我说了算,你别觉得你小,我还能陪着你过家家。”
谭以星拿起来看了看,链子很好很新,但银色的铃铛已经不那么亮了,有点年代:“这是……?”
“我妈给我的。”谢明江说着说着突然别开目光,“不过我从来没戴过,链子也是新配的,原来的不见了。你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吧,所以还是要认真考——”
说话间,谭以星已经把链子挂在脖子上:“那你呢?你会对我好的吧?”
谢明江拧了下眉,但最后还是很轻地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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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撒娇男人也好命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谭以星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谢明江早已经没了人影,估计很是神清气爽,出去溜达去了,百惠把盛着马卡龙、水果沙拉和牛奶的托盘端到门口:“阿星,我能进来吗?”
“哦,可以,来吧。”谭以星伸出手,胳膊就那么招了一下,又疼的缩进被中,昨晚谢明江这个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的男人,刚开始表现得很是禁欲和不屑一顾,后半夜跟个重型卡车似的,压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刚开始谭以星很配合很喜欢,后面连话都说不出来,底下那个地方士气萎靡,拨一下都疼,真想咬谢明江一口,问问他:“你不累吗?”
勉强支起半个身子,被子滑到腰间,百惠见他身上斑斑驳驳,怪说昨天夜里老是觉得有动静,按道理她就喝了几杯,不会有幻听,果然。
百惠挺不好意思地侧着头,捞过件衣服给谭以星披上,谭以星大快朵颐,边吃边道:“饿死我了,我就是生生被饿醒的,昨天半夜其实我就饿了。”
百惠:“那你怎么不说啊?”
谭以醒闭着嘴,欲哭无泪,他说了,当时被情潮灭顶的谢明江紧紧搂在怀里,还努力地贴着对方耳朵:“谢明江,我饿了。”
不过谢明江显然想歪了,以足已勒死他的紧度把他锁进胸口,呼吸立刻粗重起来,动情地低喃:“别急,马上给你。”
谭以星很想大吼,结果被谢明江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意识模糊,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百惠见他神色郁闷,但两只耳朵发红,眼睛里还有一点水汽,那红色从耳朵直到颈窝:“啊,这个——”
手指着谭以星胸口的铃铛:“这不是先生的嘛,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