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连绵的季节,总是不那么张扬,淅淅沥沥的下着,落在茅草屋上,水珠从茅草根部顺流而下。
远山一片的白雾笼罩在山顶,在永宁村上,形成了一副妙不可言的山水田园画。
就在这时,永宁村内,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打破了这场雨的宁静。
“娘,求求您,这使不得啊,天儿还没死,您怎么可以拉去配冥婚呢!”此时,一位瘦骨如柴的妇女,跪门槛边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声连连苦苦哀求。
古旧木头做的门槛,此时,已经是染红一处,模糊映在木头里,看着十分渗人。
妇女的额头已经一片模糊的鲜血,神情尽是满满的绝望和不断的哀求。
而就在堂屋内,一个瘦巴巴的人儿躺在木板床上,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然而,坐在椅子上年满六十的岑家老太,冷着一张脸,全程没有一点的松动,神色尽满满是一阵怒火。
“谢氏,你要知道,张家可是出了二十两银子,你要是再耽搁下去,吉时误了,后果担当得起吗!”
“是啊,大嫂,反正你家岑封天也是一个痴傻样儿,给张家唯一的女儿配个冥婚,都是荣幸的。”待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乱的二房李氏,看到这里,一阵连连冷笑道。
“不不,娘天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孙子,娘,求求您拿点钱出来,帮天儿看看啊!”跪在地上的谢烟,哭的肝肠寸断,一边哭一边猛的磕头,那些血迹,缓缓滴落在门槛边儿处。
“哎,这也是岑家不幸啊,大房前面生了几个女儿都被岑家老太用恭桶给淹死了,好不容易接着生了个男孩,结果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