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沈清日后定然不会走常人之路,可即便如此,他竟然还在妄想有朝一日能与她并肩作战。
有朝一日,太过漫长,他是如此想的。
高亦安这人,怎么说呢!对于生活他不似陆景行那般讲究,但对于良友,他比陆景行更能知晓付出为何。
“想不到高董眼线满天下,”沈清笑道。
闻言,此时靠在阳台抽烟的男人笑了,笑的一脸愉悦而后道,“恩,所以你最好别干啥犯法的事儿。”
知己好友,浅聊之余自然少了那股子商人之间还有人算计。
自她离开盛世,她与高亦安之间,似乎关系更为平常了些。
一通电话结束,已是半刻钟之后的事情,沈清放下手中书籍坐在床沿看着屋外暖黄的路灯,
心理不禁好笑,笑什么?笑这场宴会。
她素来助攻江城,对首都这些豪门权贵之事尚且都不大关心,但并不代表连最基本的都不知晓。
她是性情清冷,不喜关心其余琐碎之事,但并不代表她傻。
总统府的这些暗潮汹涌她又怎会看不出来,怎会不知?
次日清晨,首都豪门贵族乱了,为何?
众人传的神乎其乎,只道是陆少夫人天姿国色,在骨之美,一颦一笑间颇为蛊惑人心。
还有人说,陆少夫人妖媚,生得一张勾人面孔,倘若放在古代,必定是红颜祸水之相,一时间众人一传十十传百,有人信有人疑。
沈清身在总统府,所有人刻意拦住消息,她不可能知晓,直至晚间回来,陆先生许是应酬,身上略微有些酒味,沈清此时与苏幕坐在客厅浅聊,见来人踉踉跄跄,她起身寻之,冲天酒味扑鼻而来。
“喝多了?”她问,话语凉凉。
苏幕闻此言迈步过来寒了一张脸,冷声苛责道,“外人不知晓你自己也不知晓?凡事要以身体为重。”
这夜,陆先生应好友邀请前往私人会所吃饭,聊及现在形式问题颇为头痛,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心烦难耐,无可奈何,一时间便控不住多饮了两杯。
一来二去之下,竟是喝多了。
回来后,自己爱人尚且未说何,反倒是被自家母亲以及老太太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再来看看沈清,起先好歹伸手扶他一下,而后老太太跟母亲来了之后,连这都省了,任由他站在一侧受批斗,陆先生见此,原本醉醺醺的人这会儿只觉脑子突突疼着,疼的他异常难受。
而后招手,原想将人唤过来,可后者不动。
气,实在是气。
片刻之后,某人眼见男人面色沉了沉,如同这外面昏昏暗暗的天气似的,沈清见此,幽幽道了句,“先上楼吧!”
苏幕见沈清替陆景行开脱没好气瞪了眼自家儿子,转而对沈清道,“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阿幽晚上别让他上床睡觉。”
此话一出,客厅静默了。
一众佣人低头不语,只道是这婆婆真给力,再来看看陆先生,自家母亲怂恿老婆冷落他,他不仅不气,反而还笑得一脸愉悦。
活活像个喝醉酒的傻子。
反倒是沈清汗颜,只觉得满头大汗倾到而下,震惊再苏幕这简单的花语之下。
这厢,沈清静默了片刻便伸手将人扶着上楼,陆先生恶趣味肆起,将全身一半重力都压在沈清身上,气的人干瞪眼,若非身后母亲跟老太太都在,她恨不得一脚将这没脸没皮的男人踹下楼去,摔死了脱敞,她也好过。
“好好走路,”某人咬牙切齿道。
“我头疼,”男人撒娇卖萌说好话,企图自家老婆能可怜可怜自己这个醉汉。
而后,只听闻某人道,“少算计些就不疼了。”其实沈清想说的是往后别在算计她脑子就不疼了。
男人闻言,笑了,且笑意浓浓道,“不算计娶不到媳妇儿。”
若非不算计怎能将这丫头娶回家?不算计可不行。
闻言,沈清前进的步伐一顿,凶狠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带着微怒,有脸说,当真是有脸说。
身后跟着家庭医生,男性。
沈清望了眼,朝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那人在陆太太的眸光中准备扶着陆先生上楼,不料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只因陆先生阴测测的眸光太过瘆人。
沈清见此,一番怒笑,而后撇了眼陆景行,直觉这男人毛病的很,一身说不出来的臭毛病,最终只得作罢,扶着男人前进,男人见此却露出会心笑容,虽醉酒,可心里缺异常高兴,为何?只怕这得问问他本人才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四楼而去,陆先生醉酒,苏幕与老太太格外关心,再来是家庭医生,而她,自然成了透明。
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但却不能表现太明显,若此时在沁园,眼前男人只怕没人能治的住他,但此时身在总统府,有那么些许不同了,多的是人能制住他,老太太跟苏幕哪个不是狠角色?
她?不不不,此时看戏比较实在。
陆景行头疼吗?头疼。
家庭医生开了解酒药,看着男人吃下,众人才就此作罢,临走时,苏幕依然不放心,叮嘱沈清时吩咐的细细的。
说了几句许是觉得自己手伸太长不好,便又住了嘴。
陆先生醉酒,惊动了整个总统府。
众人下去,男人靠在床上单手搭在眼帘之上,女人双手抱胸站在一侧好整以暇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