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生日第二天,”男人答,分外直白,相反的比较起来,沈清倒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对于修建庙宇的事情,沈清并未想过要谢这个男人,而来陆景行也未曾想要过沈清的谢谢。
“主持说什么了?”陆景行在问。
“让下山小心,”沈清答。
闻言、男人前进的步伐停了,一身单薄的衬衣立在寒风中蹙眉望向沈清。
还未待男人言语,沈清开口道;“应该没关系,主持不像是个会掺和其中的人,只怕是看面相是个好手。”
东方山主持历年来在江城获得一致好评,也算是一德高望重的人,潜心修道之人,不会降低自己与那些蝇营狗苟为伍。
陆景行微眯眼,细看沈清半晌,也唯有她,知晓自己在想什么。
他若是开口问,定然是询问沈清主持之事,她竟开口解释,就不在多说。
伸手,带着人往配楼而去。
配楼内,沈清见到一屋子被绑在椅子上的众人,各个被蒙上眼睛,堵上了嘴巴,沈清高跟鞋的声响踩在空旷地上,笃笃笃的、异常鲜明。
“都招了?”她问,声线清冷。
“是你、、、、、,”沈清询问陆景行的话语后者还未来的急回答,便被人夺去了声响,为首那个男人听出了沈清的声音,一声惊恐的呼应声在这屋子里响起。
沁园保镖在一旁见此,抬起脚就揣在那人椅背上,以示警告。沈清看了眼男人、轻扬薄唇道;“是我。”
“你想干嘛?”男人在问,话语显得细小很多。
“你们绑了我,你说我想干嘛?”言罢,沈清半弯着身子与其直视,纤细的手掌拍在男人脸面上,啪啪作响。
“知道的我们已经都招了,”男人闻言有些瑟瑟发抖,早知晓对方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他就算是不要钱,也不来这趟啊!
拿了钱,丢了命,还有何意义?
“我知道你们都招了,但你放心我现在留着你,还有用处,”沈清开口,声线清凉,无半分温度可言。
“你想让我干嘛?”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现在、让你生,你便生,我若让你三更死,你以为你能活过五更天?”
邪魅、嗜血、狂妄,清冷,无情、这些词语悉数加诸在沈清身上不为过。
言罢,沈清支着膝盖,站直了身子,这方,刘飞去主宅之后回来,手中多了件男士大衣,一双女士平底鞋。
男人伸手接过东西,迈步过来扶住沈清的肩膀,将平底鞋扔在地上,沈清看了眼,扶着陆景
行脱了高跟鞋,将脚丫子踩进舒适的平底鞋里。
男人弯身,伸出食指中指勾起地上高跟鞋,拍了拍沈清肩膀,示意可以走了。
沈清离开时,眸光再度在二人身上停留了半晌。
而后转身离去。
沁园主卧室,南茜早已放好了热水等着自家太太回来,沈清一进主宅便被陆景行赶上了二楼卧室泡澡,实则、她自己早已有这个想法,便没有推辞。
三十分钟后,着一身睡袍出来,章宜此时早已接到沈清电话赶到了沁园,上来,沈清正好洗澡结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你好端端的怎么被绑架了?”章宜问,话语中带着些许疑惑。
“有人花钱买命,被我成功逃过一劫而已,”沈清笑,擦着头发而后施施然坐在梳妆台前,伸手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拿起看了眼,准备将一些日期亦或是保质期不新鲜的东西收拾出来,却不想,一一看过去,日期都非常近,压根不是她之前买的那些,明显已被换过新的。
见沈清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章宜只觉心头一动,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怒目圆睁看着她;压着嗓子问道;“是不是唐晚?”
“还在猜测中,”沈清伸手扯过原先放在一旁的浴巾,而后动手擦着头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稍稍有些恍惚。
“跟着唐晚的人还在?”沈清问。
“还在、”章宜答。
她点头,还在就行。
这厢,陆景行在书房与首都那方进行视频会议,话语中吩咐余桓的事情简单明确,甚至是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强硬感。
余桓在那方闻言,只觉心头微颤。
倘若说着世上有谁的手段时高超的,就目前为止,他见过两个,一个现任总统阁下,一个太子爷。
总统阁下的厉害之处在与能杀人于无形,太子爷的厉害之处在与能跨城刮起一场狂风暴雨,
能南水北调将江城的风雨刮到首都来,如此厉害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其步伐缜密度直叫人心服口服。
一个小小的偷税漏税的案子能牵扯到国税局的人,如此抽丝剥茧层层过渡上来得处决多少人?
而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并不算陆家的追随者。
他这是要一路大开杀戒啊!
细思极恐。
“首都这边是您回来、还是?”余桓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觉这场仗打的应该不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