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只是担心你,只是不想让你跟沈清走得太近,”莫菲开口话语有些急切。
“如果想要排除这种可能那你就不该给她发什么邀请函,那样绝对碰不上,”许言深开口反驳,伸手将手中还剩半截的烟丢进垃圾桶里。
“许言深,”一声咆哮遏制不住的从嗓间溢出来;只听莫菲极力压着嗓子开口道;“我等了你足足五年碰见沈清的事情你就如此对待我?”
男人回首,面无表情望向她;“我只是在跟你阐述事实,是你非要闹腾。”
他深深看了眼莫菲,在度开口道;“如果你等了我五年是用你堂姐的身家性命换来的,那么、我不敢要。”
近来,莫菲与莫烟之间的事情时不时流传出来,饶是许言深不在乎也避不可免的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
此时、莫菲无理取闹,正好是闹到点子上去了。
“你是不是还对她抱有幻想?”莫菲见许言深要走,快速迈步前来伸手拉住他的臂弯恨恨开口。
许言深凉凉的眸子望着莫菲,他永远不理解女人在看待事物时的那股子感情用事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与沈清之间明明已经不可能了,可莫菲却几次三番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就好似他曾经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似的。
“你别无理取闹,”这话、含着一些警告的意味。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莫菲开口压着嗓子,知晓此处人多不想让人看笑话。
“你能说你没喜欢过她?”
“你跟别的男人私密照到我这里来你看我说半句没有?谁没有过去?紧抓着不放是什么意思?”说完,许言深极度嫌弃似的甩开莫菲的手。
后者一脸茫然站在原地。
望着许言深跨大步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临走时,许言深说;“跟你比起来,我自愧不如,我只是喜欢过一个人而已,而你呢?”
这句话、跟刀子似的戳在她心窝子里,许言深为何会这样做?
是因为莫菲太过无理取闹吗?
不是、他心里清楚。
沈清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她敢说出来,证明却有此事。
当初他进监狱或许莫菲有着功不可没的功劳。沈清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依旧是双手抱胸百无聊赖靠在椅子上,远远的见许言深出来。身后没有莫菲的身影。?她嘴角笑意深了深。高亦安自然也是见到了许言深的身影,回眸望向沈清,为同为男性同袍的许言深摇了摇头。莫家宴会推至高氵朝是因副总统的出现。彭宇一身工装脱去了外面的黑色正装,只着一身白衬衫,沈清注视着男人的身影从外间而来。冷冷淡淡的眸子将他打量了一遍。
看不出具体年龄,但通过周身的气场足以看出这男人城府极深且还有一定手段,表面看起来温温和和实则并非一个简单之人。
远远望去,沈清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邻家大叔的味道。
有这想法时,莫名的,她只觉后背一凉。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将此想法掩去。
彭宇的到来让整个场子都鼎沸了。
果不其然,他迈步目标明确朝许老那方而去,见此,沈清乐呵了。
想着回去给某人颁个奖,什么奖?算命老先生得奖。
莫家的宴会,实则应当是为了彭宇而举办的,为了彭宇与许老爷子举办的。
许家追随陆家是多年不变的事情,而如今,莫菲与许言深订婚,两家关系迈进一步,这其中的意味就更深了些。
当真是、朝堂之间的党派斗争尤为恶劣。
谁都想后方站的人更为坚实些。
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晓下一秒会掌权,谁也不知晓下一秒谁独大。
沈清悠悠凉的眸子从那帮人身上扫过去,收回来时正巧对上高亦安似笑非笑的眸子。
这笑,刺眼的很。
她无视。
约莫是过了十来分钟,宴会厅又是一阵动荡。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将正在侃侃而谈的彭宇和莫家人打断。
众人视线寻着望过来,只见陆景行一身工装跨大步而来,不同的是他身上黑色西装未脱,仅仅是取了胸牌与国徽而已。
许是没想到会撞见彭宇,二人视线相对,陆景行顿了一秒,而后抬步朝他而去,驻足跟前点头招呼;“前辈也在?”
“景行也来了?”彭宇似是也有些意外,心底压了压,但面上表情未曾动弹半分。
勘的破局势的人都在看戏,堪不破的人都在惊叹今日赚大发了,撞见了两个上位者。
“许老,”陆景行点头,似是大家碰到一处很不易似的,不自觉的聊了起来,可聊着的都是较为平常的事情,不论是彭宇也好,陆景行也罢,似是谁也不想将关系弄僵,更不想太过难堪。
神仙打架让外人看见了岂不是会被笑话?
那些权势之人藏在心里的阴谋诡计一般人是没本事勘破的。
沈清坐在角落里看着陆景行伟岸的背影发愣。
而此时,高亦安坐在一侧姿态悠悠然道不尽的随意。
沈南风再见到陆景行来时,面色紧了紧,转而在场中央巡视沈清,当见她视线落在陆景行身上时,抬步过去的步伐生生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