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节(1 / 2)

半小时后,z国海边。

车窗外,海风呼啸,沈清坐在车里,此时脖子上的围巾已经取下来搭在了膝盖处。

覃喧下车,敲响了对方车窗,车内人下来,腿脚稍稍有些哆嗦,行走都稍稍有些困难,原以为只是一辆车,不想此时,一众小型车辆将他围在中间,何其恐怖。

刘飞伸手,一手托着人腋下,往沈清所在车辆而去,拉开后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气质清冷的女子。

哐当一声,后座车门被带上,随之而来的是司机下车,覃喧与刘飞分别坐上了驾驶与副驾驶座。“王秘书,”沈清开口,话语温温,似是平常招呼。“你……。是谁,”那人开口,稍显哆嗦。

“莫夫人锒铛入狱,您还在坚守公司,由此可见,王秘书您确实忠心耿耿,”她答非所问,言语出来的话语带着些许的赞赏。

前座,刘飞视线透过后视镜盯着身后男人一举一动,以免出现突发状况。“我想你找我来,绝对不是为了来夸奖我忠心耿耿的。”

沈清笑,嘴角牵起三分薄凉浅笑;“确实是。”少刻,伸手从驾驶座后方抽出一方文件袋,递给身旁人;“我这里有份文件,王秘书不赶时间的话,先看看。”一份未知名的文件搁在男人膝盖上,本是轻薄的,此时,却似是有千斤重般。

压得他膝盖不能动弹。

而身旁,那位气质清冷的女人似是压根不着急,嘴角歉笑意依旧在,淡淡柔柔的望着窗外。

他伸手,哆哆嗦嗦的拆开文件袋,而后,映入眼帘的确实自家妻儿每日的一举一动与生活起居作息时间,如此详细缜密看的他心头似是漏了一拍,甚至是有些事情连他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都不知道。

“你想干什么?”男人话语惊恐。

“想让王秘书帮我一个小忙而已,”沈清笑,似是在诉说一件极其平常的话语,压根没有威胁人家的意思。

窗外,海风呼啸,海浪被推上沙滩,而后在落下去,如此反反复复。“您神通广大到能查到我妻儿的饮食起居作息时间,我想平凡的我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帮上忙的,”不亏是首席秘书,出口话语确实是带着几分本事。“王秘书可不平凡。平凡的人也坐不上莫氏财阀首席秘书的位置,莫夫人锒铛入狱,公司不乱,多半少不了王秘书的功劳,”沈清笑,身旁这人,可不简单。

男人看着身旁这位容颜温静吐字尖酸的女人,试图在她脸面中寻出一丝丝蛛丝马迹,但却未果,莫夫人被收进看守所这一月来,不少人寻来,但却未有一人一出手便是如此狠厉的。

直接将他妻儿送上边崖。“你毕业于国际名校,一出校门便进了莫氏财阀,从莫老爷子手中过度到莫夫人手中,手中握有莫氏财阀多少秘密可想而知,这月余来,不少人找到你,想高薪将你挖走,亦或是威胁你,但你均未妥协,死守莫氏财阀的同时还不忘用财阀声明做出交涉,试图利用m国人民的爱国心理给z国施加压力,但却不想,未果。”“你与莫夫人之间,不是单单的老板与秘书的关系,”最终的总结与让车内气息徒然冷降。

并非猜想,而是肯定。

肯定身旁这个男人跟彭娟之间并非清清白白的老板和秘书的关系。

“但这一关系,你老婆,并不知晓。”

沈清话语落地,悠悠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给人言语的机会,在度将话语如碾压式的抛了出去;“莫氏财阀跟你老婆孩子之间二选一,王秘书会选谁?”身旁这女人,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看她端坐在后座的姿态不难看出眼前人教养良好,可就是如此女人,说出来的话语如同毒药般想治你于死地,甚至是断了你的退路。她在逼他做选择,而他有万分理由相信,眼前这女人绝对会做得出来这种事。

月余来,多的是人对他恐吓威胁,但唯独只有她,一上来便甩出他的弱点,压着他不能动弹。车厢内,有着良久的静谧,清冷美丽的女子将实现落在身旁男人身上,慢慢便深谙,如同这看不见的海底一般;“王秘书大可细细斟酌。”“你想让我怎么做?”许久,男人的话语似是在胸腔之间奔出来一般,带着颤栗。沈清笑,这笑如同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般,万分迷人。

她伸手,抽出另一份文件,递给男人,话语冷漠;“原模原样手写一份给我。”

男人伸手打开眼前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份陈述说明,更像是一份手写日记的形势,上方,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乃斟酌之后才印上去的。

男人盯着手中文件看了许久,第一眼,他知晓,若是写;彭娟此行必定会卷入到国际法律当中去,而自古,卷入国际法的人中,无一人有好结果。身旁这位美若天仙心若蛇蝎的女子,要的、是彭娟的命。拿着文件的男人手心冷汗不断,伸手紧了紧掌心,却怎么握都握不拢。细看,甚至是有些微微颤栗。沈清伸手按下车窗,冷风倒灌进来,吹散了车内暖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灵,男人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恐惧与惊慌,甚至是、隐隐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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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后面接上

第四百零五章 宝贝儿、能不能不勾我?

沈清笑,现在才怕?

是否晚了些?“想好了?”她挽着唇角问道,许是海风吹来,让她话语之间渗透了些许凉意。

后者望着她的实现许久未曾移开,似是在斟酌,又似是在考虑。

“你应该知道,此时的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唯有选择,但不敢保证我有耐心等你做完选择。”温和的嗓音透着十足的警告之味。

男人此时,就像是粘板上的鱼肉,似乎并未有选择的余地。

而沈清也不会给他选择的余地,生活就是如此,你以为你尚且还有还手的余地,不过是上苍派下来收拾你的人不够强大。

“弄死彭娟对你有什么好处?”男人问。

“守住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沈清反问,轻嘲尽显无疑。

静默再度来袭。

“写?还是不写?”沈清开口,冷冷淡淡,窗户上的寒风灌进来稍稍有些寒凉,伸手,将落在膝盖上的围巾搭在脖颈之间,动作随意到就好似身旁坐着的是好友,压根不是一个即将被她逼入困境的男人。如此境地,不管换成是谁,都难以抉择,且不说眼前这个男人与彭娟还有那么一段不咸不淡的过往。

沈清想,此时,他的内心世界可能是及其精彩的。

变化万千来形容只怕也是不为过。“我需要时间考虑,”男人良久之后才道出这么一句话。

沈清嗤笑一声,及其不屑;“王秘书觉得你此行有权利跟我谈条件?”

“……。”

沈清再度冷笑;“你可以不签,但我不保证你回去还能不能见到你妻儿最后一面。”

“你到底是谁?”“一个可以弄死你妻儿且又不付任何法律责任的人。”

她平淡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王者的高傲,大有一副他人生命如蝼蚁般的姿态,身旁的男人颤颤巍巍的手几度捏不稳手中文件。

沈清冷嗤一声,失了耐心,微微踢了踢驾驶座的后方,而后只听车门吧嗒一声被解锁,女人迎着海风下了车,脖子上的围巾被吹得随风飞扬,一头短发在空中不断飞舞。

如墨般的夜空里,女子单薄的身子立在漆黑的而空里,周身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海风呼啸声何海水拍打岸沿的声响。

身后,车门被推开,谢呈秘书立在她不远处,呈保护姿态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车内,正如她所言,失了耐心。

所以、此时、刘飞拿出枪支抵着后座人额头的时候,那人即便是跟着彭娟出席过不少大场面,见识过不少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与阴狠手段,可拿出枪来抵着他额头的人,尚且还是头一次见,此情此景,如同阎王站在跟前一般骇人。且看男人平静的表情,就好似杀人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简单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