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陆景行伸手揽上她的腰肢,微微捏了捏,未曾用力,但足以让沈清迷失的思绪回笼。
侧眸望向他,稍显迷离,那眼神好似在问,怎么了。
“嫂子你走神了,”老三这人,向来是嘴快的。“抱歉,”一席话,本是没什么的,但足以让沈清面色稍稍难看。
伸手,极不自然的别了下碎发。
“我去趟洗手间,”她起身,适时脱离这略微尴尬的气氛。
“左拐,”俞思齐告知。
她点头致谢,转身进了卫生间。
客厅内,老三邀着大家伙开始搓麻将,明澜乖巧的坐在一旁盯着自家哥哥,
俞思齐一包烟扔给陆景行,后者抖了抖烟盒,抽了根烟出来,拢手点燃。
只听俞思齐问道;“咋啦?”
“你觉得咋啦?”陆景行这话是笑着说的。俞思齐耸耸肩,揶揄开口;“无牵无挂一身轻。”
这话说的,陆景行不免对她翻白眼。“好好对人家,人家现在是在跟你好好过。”现如今的沈清不同于以往的沈清,他看的出来。
但无论如何,行至此,很难在保持一颗初心行走下去。
陆景行也好,沈清也罢,坐上的位置不同,看待事情的方法也便不同。
“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但不得不说,你们婚姻这条路上,你的目的达到了,而沈清,一直在放弃自我成全你,景行、感情这个东西,不好说,但也不是不能说。”有些东西是千言万语道不破的,但也不是不能道破。陆景行的为政之路看似千难万险,但最终,达到了目的。
而沈清,她这一生只要求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一声,却丧失在了陆景行手中。
有些东西,是爱情所给不了的。
沈清明明知道陆景行为了成全陆槿言将她推上高位,可这种时候,她没有选择跟陆景行吵闹,而是平平淡淡的诉说这件事情,谁能说着不是一种失望?“以前一直觉得征途难行,现在觉得,婚姻难行,”陆景行这话,说的无比轻嘲。
“真要离开你的人,不会大张旗鼓的跟你吵闹,怕的是,人在你眼前,你却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就好比,陆景行明明在沈清身旁,而她却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走神。可见陆景行在与不在,似乎没什么区别。陆景行跟俞思齐的交谈在沈清从卫生间出来而终止。
沈清张开修长的手指,一副刚刚洗了手没擦干的模样,陆景行见此,伸手哗哗哗的扯过茶几上的纸巾给她擦手。
俞思齐见此,眉眼间的浅笑越发明显。
“厨房里有新鲜的水果,你要不要去给沈清来点?”他笑问。
陆景行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搁下杯子起身,牵着沈清往厨房去。
厨房内,陆景行似是来过许多次了,轻车熟路的拉开冰箱,准确的找出盘子的位置,而后,伸手捋袖子,动手洗水果,全程沈清站在一旁,静默无言的看着。
陆景行并不大喜欢她这种寡淡的情绪,甚至是时不时回头看她有否发呆。
数次之后,沈清问;“老看我做什么?”
陆景行笑,伸手将洗好的水果放进盘子里;“你不说话,我老以为你走了。”“非得让我喋喋不休才行?”她问,双手抱胸靠在厨房边儿上显得有些云淡风轻。
“偶尔就行,时常会很累,”男人从篓子里拿出道具开始在砧板上切水果,动作熟练有条理。
忽而、她想起某日首都公寓徐涵切的兔子苹果,心中发笑,望向陆景行慢悠悠道;“你们当兵的是不是都很心灵手巧?”啪~某人切水果的动作一顿。
侧眸望向沈清,似是在琢磨沈清这句话是何意思。
“何来心灵手巧之说?”
“徐涵会将苹果切成兔子,”沈清悠悠然然开口。
话语才落,哐当一声,陆先生的菜刀落在砧板上,脾气极大。
他可算是想起来了,他腿伤住公寓那段时间,徐涵可不是将苹果切成兔子端给她了吗?
且还惹的人春光满面的。
陆先生目光凉飕飕的落在沈清身上,没了好面色。
若这会儿要是问沈清自己会干些什么,只怕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一个徐涵会将苹果切成兔子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且还想着。
思及此,陆先生不好了,双手叉腰站在厨房门口,面色冷冷瞅着她。
“徐涵,”一声爆喝从厨房响起。
客厅里,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搓麻将的俞思齐手中杯子险些吓掉了。
而正在牌桌上的徐涵一脸懵逼,望向俞思齐。
厨房一声爆喝在度响起。
“去啊!”俞思齐踹了人一脚。
徐涵麻溜儿的爬起来往厨房而去,尚未站稳,只见陆景行满身冷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在看沈清她倒是笑容艳艳,一脸平淡;“来、切个兔子。”
陆景行伸手指了指粘板山正在切的苹果,点头含着冷笑望向徐涵。
不是会切?你来。“我……。我不会啊!”徐涵都结巴了,他一个拿刀拿枪的大老爷们儿哪里会切兔子啊?
这不是诚心为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