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节(2 / 2)

她腹部稍稍有些弧度,陆景行抱着人,清晰的感受到了小家伙的鲜活。

“我们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用自己从不相信的神明之论来哄沈清。却不想他自己从来不相信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这样的话语,可今日他实在是不敢回答沈清这个问题,傅冉颜有没有事。

程仲然出任务在外,前日去的,今日傅冉颜便出事了。

身为好友,他迫切的希望程仲然能回来,在此刻陪着自己的爱人。

担忧清晰的知道,战场上刀剑无情,若是因为傅冉颜的事情让他分了心,在战场上出了事情怎办?

一边是傅冉颜,一边是程仲然。

陆景行难办,实在是难办。

“阿幽、”他轻声唤着,沈清恩了一声。

只听他继续道,“此时、我很为难,因为经历过,所以知晓此时应当是第一时间让程仲然回来照顾傅冉颜的,但战场上,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分心,兴许会危及生命,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陆景行将他心中的难办之处说出来给沈清听。

冗长静寂的走廊里,沈清抬起头仰着脸望着陆景行,在触及到他左右为难的面庞时,稍有些心疼,此事无论放在谁身上似乎都挺难办,就这么一瞬间沈清竟然能理解陆景行之前的种种做法。

本事拉着人衣摆的爪子缓缓楼上了陆景行腰肢。

“他不知道傅冉颜怀孕了?”

陆景行摇了摇头,“安排他出任务的时候未曾提及过,应当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也不知道怎么办。

想了想,才道;“待傅冉颜醒过来同她说吧!”

她说。

陆景行点了点头。

这夜、傅易寒接到沈清电话时,稍有震惊,当听闻消息时,整个人近乎一瞬间从床上跳起来。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格外吓人,此时即便是窝在陆景行怀里也能感受到阴测测的凉气从脚底开始往上冒。

她有些冷。

不知是暖气太足了,还是她心底泛出了害怕。回至傅易寒来了一个小时之后,医生才将手术室门推开,这三人一面上去满面担忧。

“怎么样?”

一医生面色有些为难道;“稳是稳住了,但、还是有风险。”沈清心里一咯噔,而连带着陆景行也吓住了。

他身为过来人,起初沈清怀孕那会儿即便是身体还好,也让一家人遭了不少罪,操了不少心,生下辰辰可谓是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精力。他深知保住一个孩子是如何艰难。

所以当医生这话一出来时,他心都颤了颤。

傅冉颜被送进病房,傅易寒目光落在沈清身上闻到;“程仲然呢?人都这样了,他干嘛去了?”“程仲然出任务去了,前两天才走。”

听闻此言,他面色依旧难看,只听沈清道;“傅冉颜也出了这种事情,程仲然理应是要陪在身旁的,但此时他在出使任务,战场上刀剑无情,我们不敢贸贸然让他分心,回不回,还得等傅冉颜醒了之后再询问她的意见。”傅易寒闻言,未在言语。

这夜、沈清留宿医院,陆景行一直陪着她在清晨时离去,在其离去不久后,南茜带着总统府的佣人送来了病房里该用到的洗漱用品还有早餐,该想到的,能想到的事情,陆景行都想到了。

中午时分,傅冉颜醒了,沈清焦急的询问了一番。

而后在其面色有所好转之余将昨夜她与陆景行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傅冉颜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表示不需要他回来。“回来也不能让局面有所好转,还是不冒险了,”她说,这日的傅冉颜少了些许往日的意气风发,多的是一份虚弱。

这日下午,傅家人来了,连带着程家人也来了。

两家人推门进来,见到沈清时起先是楞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总统夫人。

沈清点头,而后清明的视线望着众人颇为谦卑开口;“程长官护守边疆之时,冉颜出现如此状况,我委实抱歉。”“您说的哪里话,”程母开口,在道;“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性,怎能让您说抱歉呢!”“伯母您不用客气,我与冉颜都是好友,实在是心有愧疚,我上午也呆了些许时候,这会儿您来了,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她微微转身朝着傅冉颜道;“我明日在来看你,晚间南茜会送晚餐过来,你要是想吃什么,提前给我打电话。”

傅冉颜躺在床上点了点头。

沈清心里一虚,转身离去。而那方,她回了总统府并未去住宅楼,反倒是去找了趟陆景行,

徐涵说,陆景行开会去了,不再办公室,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结束。

天气炎热,她下车之际又让刘飞先行回去了,这会儿若是让她走回去,也实在是没那个勇气。

随即吩咐徐涵送她回住宅楼,不想才回去,男人电话过来了。“从医院回来了?”陆景行温软的嗓音问道。

“恩、”她应允,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架子上,鞠着水洗脸。

只听陆景行在道;“你下午时分若是去的话,说两句体己话让两家长辈宽宽心。”陆景行似是刻意吩咐沈清似的,而后者,一顿,才道;“说过了。”陆景行也是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她们二人这次是如此的心有灵犀。

那侧,男人笑了笑;“好、你吃点东西,休息下,我晚间回来,恩?”她应允,一个午觉睡到了下午陆景行下班回来都没醒。

陆先生回到住宅楼,见老太太跟老爷子正在客厅看着孩子玩闹,跟二老打完招呼,又叮嘱了两句不要闹到了太奶奶,遂才问道;“太太呢?”“太太在午休,”南茜道。

陆景行闻言,蹙了蹙眉,隋想起前段时间沈清黑白颠倒的日子,有些脑子疼;“睡多久了?”“六点多开始睡的,”南茜道。

男人抬起手表看了眼四个小时二十七分。

够长久了。这日下午,沈清尚且还在睡梦中被人闹醒,闹醒她的人除了陆景行还有谁?

她哼哼唧唧着伸手推搡着将他闹醒的人,后者不依不饶,非得将人闹起来才作罢。

“小懒猪,天都黑了,”男人擒着笑意的一句话响起,让床上人睁开了眸子。

想窗外望去,正值傍晚黄昏下,里天黑确实也不远了。